看到走上來的柳巖,凌燃也是微微一笑,心思急轉(zhuǎn),拱手笑道,
“說來也是,那既然如此,柳兄你何不現(xiàn)在認輸,節(jié)省大家時間,面子上也能好看點?!?p> 上都上來了,我還怕你?
凌燃就是這樣想的,既然騎虎難下,那就先騎著,我還就不下了。
反正打不過,先騎一騎挫挫這老虎的威風,能占一點便宜是一點。
柳巖顯然沒想到凌燃會這樣回他,一時頓住,
“凌兄說笑了,柳某可不是某些人。”
凌燃想起來柳巖說的好像是上次被他說跑的謝進……看來丹門對上次謝進之事不是很滿意啊。
“代我像謝長老問好?!?p> “呵呵,兩位少年才俊,大家可都等著二位的表演呢?!?p> 顯然洛流云對兩人的口舌之爭毫無興趣,直接宣布比賽開始。
柳巖向評判臺微一鞠躬,信步走到案前,
“凌兄,柳某開始了?!?p> 凌燃佯裝鎮(zhèn)定,心中實則有些打鼓,玄陽丹雖說簡單,但在簡單中如何做到細節(jié)的極致其實很難。
柳巖對此自是信手拈來,毫無困難。
憑凌燃這不到一年的修煉,想在細節(jié)上勝過柳巖實屬無望。
想憑老炎頭的煉丹技藝勝過也是不可能,霍明和王不凡都會,凌燃不信柳巖不會。
果然,沒過片刻,柳巖那邊已經(jīng)開始真氣淬丹了,而且看起來十分輕松,甚至有心思看看凌燃。
這一看令他有些發(fā)笑,凌燃的行為令他疑惑場,不僅是他,場上的眾人都有疑惑。
因為從凌燃的操作和熟練度來看,感覺他似乎是一個笨小孩,一個初學者,很多處理,在經(jīng)驗老道的人看都十分笨澀。
何星眉頭皺到一起,他雖不擅長煉丹,但也看出凌燃手法的生澀,現(xiàn)在他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這是炎師教的特殊方法。
何有余看了凌燃的表現(xiàn)幾近崩潰。
龍潛倒是一直看著,看著看著嘴角就掛著一絲玩味地笑意,作為一個曾經(jīng)一直活在炎成在聲名之下的他一眼便看出凌燃的拙劣。
炎成在就教出這樣一個學生?他怎能不笑。
何辰閉目不語,洛流云驚訝之余也是靜靜沉思。
蕭蕭十分擔心場上的凌燃,擔心他會因為受不了眾多的壓力,擔心他煉丹過程出現(xiàn)意外。她并不在意凌燃是否能勝過柳巖,或者說她更在意凌燃的安危,只希望他能將玄陽丹煉出,完成這個過程。
似是感受到蕭蕭內(nèi)心的焦急,凌燃向蕭蕭看去,目光相碰,凌燃向蕭蕭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但蕭蕭怎么能放得下心。
凌燃又看向柳巖,他在以老炎頭的方法專心淬丹,手法純熟無比。
老炎頭,有人偷了你的東西,還想用它來擊敗你。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我凌燃可是絕對不能答應(yīng)!
一股極不尋常的氣息從凌燃體內(nèi)涌出,而這股氣息除了少數(shù)修為高深之人有一絲一樣察覺之外,其余之人并無感覺。
但能看出凌燃的氣勢瞬間變了,長衫無風而動,散記中的那篇心法再次運轉(zhuǎn)起來,
“靈游乾坤,氣沉百川,拘而引之,上而下之,下而上之,破而立,立而毀,毀而行......”
如果要說一件凌燃最熟悉的事,那一定是這篇心法,日日夜夜,運轉(zhuǎn)從未間歇。
蕭蕭的感受最為明顯,因為凌燃親自帶她體會過,這是一種體會過就永遠不會忘懷的感覺,她垂于袖中的雙拳不自覺握緊。
他是在運轉(zhuǎn)靈氣,難道她要靈氣煉丹?聰慧的蕭蕭怎么會看不出凌燃的想法?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凌燃依舊緊張無比,上次的僥幸成功不代表這次有同樣的好運。
而且上次有黑金獸鼎輔助,又有老炎頭一旁指點,這次完全只能靠自己。
普通的藥鼎承受能力遠不如黑金獸鼎,凌燃必須要比上次更為細致地控制靈氣。
左手極為小心地引出一縷極細的靈氣,火焰瞬間由赤轉(zhuǎn)青,藥鼎溫度迅速升高。
還好,這尊藥鼎并不劣質(zhì),能承受住這股火焰溫度,右手一轉(zhuǎn),靈氣入鼎淬丹!
眼尖的人早發(fā)現(xiàn)火焰顏色的變化,但都只是默默觀看,并不作聲,凌燃肯定發(fā)生了變化,只是發(fā)生了什么變化,都不知曉。
看著凌燃安穩(wěn)地完成第一步,蕭蕭安心不少,心中開始期待起來,如果凌燃能成功的話?
她有些不敢相信。
火候的控制需要一直變化,回憶老炎頭的指點,一小兩大循環(huán),凌燃已經(jīng)完成了一小,現(xiàn)在是兩大的時候了。
靈氣輸入增多,青焰似隨風而長,藥鼎被燒得通紅似有融化的跡象,凌燃趕忙控住使青焰稍小維持藥鼎不被融化。
比試場上見此狀,馬上就開始竊語,火紅的藥鼎論誰也看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要將這藥鼎燒成這個樣子,這青焰是有多高的溫度?
凌燃他是何如使青焰產(chǎn)生?
龍潛有些坐不住,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凌燃身前火紅的藥鼎,何辰也是疑惑不解,洛流云則面露異色,眼神似放光。
似乎,場上的形勢因這被燒得通紅的藥鼎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凌燃對外界的變化一概不知,他必須全部心神的投入煉丹。
熟悉的丹液場景進入腦海,凌燃一絲不茍地進行著淬丹。
而柳巖這邊沒過多久便已經(jīng)完成了一顆完美無瑕的玄陽丹,他此時才發(fā)現(xiàn)凌燃這邊的異狀,臉色無法再保持平靜,心中甚是疑惑。
于是場上的所有人都盯著凌燃煉丹,他身前的藥鼎忽亮忽暗,與凌燃一小兩大的火候同步。
又過去近一個時辰,在場的眾人似聞到了一股藥香飄逸,皆沉醉不已,龍潛再也無法坐住,站起,
“時間已經(jīng)過了!這小子煉不成丹了,這局我丹門勝!”
“龍長老,怎么如此心急,這煉丹本就要些時間,龍長老是怕凌燃煉成丹后,丹門比不過?”
何辰馬上回應(yīng),他感覺到,凌燃煉出的丹必定不凡,所以龍潛才會坐不住。
若是真讓凌燃勝了柳巖,那今日丹門大敗,過往十來年的打壓都可在今日一朝全部收回!
“哼!玄陽丹最佳的煉制時間便是一個時辰,現(xiàn)在早已過了,再拖下去也是浪費時間。何辰,老夫現(xiàn)在結(jié)束也是留個情面,免得煉出不堪入流的東西,丟炎成在的臉?!?p> “呵呵,龍長老,莫要心急,本次比試確實未規(guī)定煉丹時間,所以只要凌燃還在繼續(xù),那我也不能宣布結(jié)果,你說對嗎?”
洛流云此時說這話也不知何意,似乎是她是在幫著何藥居?
城主發(fā)了話,龍潛只能哼哼兩聲,坐了回去,不再言語,只是手掌緊握座椅把手,顯示了內(nèi)心的緊張。
見場上沒有宣布結(jié)束,蕭蕭放心下來,
反觀凌燃,此時可不好受,此刻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關(guān)頭,強勁的吸力讓他額上汗流不止。
顫抖的雙手還在緊緊控制著靈氣的流入,他知道,馬上他便無法控制這股吸力。
而一個沒控制好,便前功盡棄。
如何應(yīng)對?
老炎頭沒有教過他,上次被吸干的經(jīng)歷讓他心有余悸。
難道這次也要被吸干?
或許只有這個辦法,但上次是在體內(nèi)靈氣不滿的情況下煉丹的,這次要多久?
他恐怕已經(jīng)控制不了靈氣輸入的速度了!
下一刻,一股鯨吸之力傳來,靈氣一卷而去!
本來的涓涓細流瞬間變成滔天江河,鼎內(nèi)玄陽丹超速旋轉(zhuǎn),發(fā)出破空聲,
“嘭!”
一聲巨響,藥鼎四分五裂,凌燃及時倒地躲過藥鼎碎片。
場上一片安靜,
炸?炸鼎了?
難以置信,炎師的高徒煉丹炸鼎?
“哈哈哈!”
龍潛失聲大笑起來,
“我……”
他只說出了一個字便噎住了,所有人都呆住了,所有人都看到了!
一顆滴溜旋轉(zhuǎn)的丹藥,綻放著五彩霞光,懸浮空中。
霞光轉(zhuǎn)瞬即逝,丹藥筆直下落,眾人驚呼,好在一只手及時伸出,舉著錦盒穩(wěn)穩(wěn)地接住。
凌燃灰頭土臉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咧著嘴笑道,
“不好意思,鼎炸了……”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一股異香傳遍整場。
這是玄陽丹?!
所有人都分明看到了那短暫的五彩霞光,盡管大多數(shù)人都不明白意味著什么。
但龍潛知道,他曾在典籍中看到過些許記載。
仙人煉丹,丹成霞盛!
這是?仙丹?!
即使不是仙丹,這道霞光異象也說明了到藥的不凡。
不可能!一個毛頭小子他怎么可能?!
龍潛無法相信。
蕭蕭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沒人比她更了解凌燃,他才修煉不到一年!
洛流云眼中異彩連連,她從中洲而來,見識過許多,也聽過一些傳說,只是她也難以相信。這樣的家伙此前聞所未聞,是來自中洲?
“凌公子,煉完了還不趕緊讓我們開開眼嗎?”洛流云開著玩笑道。
“那是那是?!?p> 凌燃將錦盒交給傳侍,傳侍將二人的錦盒打亂后呈給三人。
其實打不打亂意義不大,凌燃所煉的丹一眼就能就能分辨,
香氣逼人,金紅流轉(zhuǎn),仿若活物。
柳巖所煉其實也是完美,但在凌燃這顆“仙丹”門前,就顯得毫無色彩。
三位評判都直勾勾地看著這枚金紅之丹,一言不發(fā)。
凌燃和柳巖都站在場上等候結(jié)果。
柳巖神色復(fù)雜,他知道自己失敗了,但他不明白凌燃是如何做到的?
火紅的藥鼎,霞光氤氳的丹藥,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許久,評判臺上傳來洛流云的聲音,她長呼一口氣,
“二位長老,我想這結(jié)果是毫無疑問吧?”
說著率先將自己的玉牌扣上。
何星也笑著搖搖頭,扣上自己的玉牌,他實在想不到這個結(jié)果。
龍潛半天未有動靜,洛流云直接將二人的玉牌翻開,皆是選擇左邊,凌燃的丹藥!
如此也不用去管龍潛的選擇。
“何藥居,勝!”
兩顆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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