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伶推開候診室的門,看到坐在醫(yī)生位置上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問道“這個候診室的曲留醫(yī)生呢?”
“曲留是誰?我們醫(yī)院沒有叫曲留的醫(yī)生啊”陌生男人道。
旁邊坐著的一個大媽快速的把女孩推到一邊“你這小姑娘是不是想插隊啊。”
紅伶皺著眉頭疑惑的到醫(yī)院的前臺去查各個科室的醫(yī)生。
果然沒有一個叫曲留的。
曲留這個人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要不是耳朵上那溫涼的笛子還在,她都以為這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一個人。
她是知道曲留會點法術,但沒想到對方的術法這么強大,能夠將一整個醫(yī)院與他相關的人的記憶都刪掉,如果對方真的來幫助她,那她的安全還是很有保障的,可惜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到人。
前臺的工作人員看著這個奇奇怪怪的小姑娘猶豫道“小妹妹,你家大人呢?”這小女孩不會是從精神科跑出來的吧?
“哦”紅伶看著玻璃上大大的結算兩個大字,回對方“我是來繳費的?!?p> 這是,紅伶蚊香眼看著單子上的金額,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雖說她現(xiàn)在不是隨時準備喝西北風的狀態(tài),但也沒富裕到能拿出這么多的小票票。
“先等下,我給她家里人打個電話”一分錢難倒一個好漢,現(xiàn)在她終于深刻的理解了這句古語。
“大丫?打電話回來有什么事嗎?”電話里是一道較為尖細的女聲,一瞬間讓紅伶以為打錯了電話,明明和紅母音質不一樣,但不知為何讓人聯(lián)想到紅母。
“阿姨,我是婁佳的同學,她現(xiàn)在受傷住院了,需要現(xiàn)金……?!?p> “#¥%&¥#*,想騙老娘的錢……”電話里的女人破口大罵。
紅伶自動屏蔽掉對方那些不雅的詞匯,心平氣和的說“現(xiàn)在你的女兒就在仁和醫(yī)院重癥病房里,費用你自己過來再繳,婁佳的事我已經(jīng)通知了學校了。”說完也不管對方什么反應,直接就將電話掛掉了。
之前緊張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在一停下來就肚子就咕咕直叫,紅伶瞅著病床上的婁佳,覺得對方短時間內(nèi)估計也醒不過來,便打算先出去吃個飯。
“我都說了不要來學校找我了”餐廳的一角里坐著三個人,其中一個較為年輕的咬牙說道。
“兒子啊,我們是給你帶錢來了”那個和賀文有幾分像的婦女激動的看著許久不見的兒子,既想抱抱自己的兒子又擔心自己衣服上的塵土會沾到兒子身上,激動的在原地不停的用手搓著衣角。
賀文一噎,口氣緩和了許多“那也不用千里迢迢跑過來啊,從銀行轉賬過來不是很方便嗎?”
“主要還是要告訴你一件好事,我怕電話里將不清楚”賀母神秘的小聲說道。
“什么事?”看見賀母靠近來,賀文下意識的推了一步。
“我們家要發(fā)——?!?p> “賀文”
進入餐廳的紅伶正好看見角落里,曾經(jīng)讓她免受一頓饑餓的恩人,出于禮貌她主動的打了招呼。
“是紅伶啊,你也過來吃飯?”賀文的臉色有點不自然。
“是的”紅伶頷首“這是伯父伯母吧?”
“是親戚?!辟R文含含糊糊的說,急忙的轉移話題。
“你現(xiàn)在都出名了,我在別的班都聽到你的名字?!?p> 紅伶笑笑不講話,她真的不是很擅長自謙,講出來的話會被別人認為是挑釁,所以干脆就閉嘴。
“哎呀,既然都是認識的人,那就坐下來一起吃頓飯吧”賀母用挑剔的眼光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子。完全沒看到兒子眼里的不樂意。
此時賀母就像是為兒子終身幸福把關的嚴厲守門人一樣,上下打量著對方,就擔心自家的白菜一不小心就讓這只看起來無害的豬給拱了。
紅伶自然不可能知道對方心里復雜的想法,神情自若的就坐了下來。
“小姑娘幾歲了?誒呀,看我都糊涂了,你是問問的同學那應該年級和他一樣“賀母一拍腦袋,語氣夸張的道。
“家里是干什么的?有沒有本地戶口……”
“媽?!?p> “你先別說話”為了兒子的終身大事,賀母這時候也顧不得兒子的臭臉了,精神奕奕的看著紅伶。
紅伶倒是很淡定,雖然她覺得眼前這名婦人很是聒噪,但是因為禮貌她還是回對方。
“不是本地人,家里——”她想了想記憶力紅母賺錢的方式“打麻將?”
打麻將?
賀母的臉色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換了個色調。
“媽,你在胡說些什么?紅伶不是我的女朋友”賀文趕緊阻止了賀母的發(fā)作,有時候和不講理的人是說不通的,必須要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不是?那剛剛她不是出了洋相?埋怨的看著兒子,怎么不早提醒她。賀母靈機一閃,不對啊,既然沒交女朋友的話為啥子要花這么多的錢?狐疑的看著身邊長得玉樹蘭芝的賀文。
“兒子,你沒交女朋友怎么花這么多的錢?”
為了不讓賀母說出什么不應該說出的話,賀文只能把和趙媛交往的事說出來。
“兒子,你倒是早說啊,嚇死我了,你交朋友可得注意,不能什么人都要”婦人松了口氣,也不再理紅伶,在她看來這女孩就是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想占自己兒子的便宜。
賀文朝紅伶尷尬的笑笑,不過紅伶忙于眼前的美食,根本就沒理他。
“誒,要我說呀,要是丑娘還在的話那就好了,你們兩個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互相能有個照應就好了,真是可惜……”
“媽”
一直沒說話的賀父警告的看了賀母一眼,賀母低聲嘟囔“死就死了,還不讓說?!?p> 看到這兩人夸張的反應,紅伶不解,但也沒有提出來,埋頭繼續(xù)吃自己的飯。
午后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耀在女孩的身上,使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在墻頭曬太陽的貓咪一樣,整個人呈現(xiàn)一種暖洋洋的氣質,光照照到女孩左耳的笛子上更是發(fā)出令人奪目的青綠色光芒。
賀父被女孩耳朵上的笛子吸引了,定目一看感嘆道“像,真是太像了。”
這是賀父說的第一句話,紅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和她說話,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他說的是自己耳朵上的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