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跟著我,可以有小灶
接著又讓護士帶她們?nèi)ゲ》俊?p> “你先去樓下繳費吧?!弊o士提醒她。
“好?!?p> 繳費排隊的時候,她順便給孫歡秀報告了一下情況,讓她幫忙準備一些洗漱用品。
再次回到樓上,暢暢已經(jīng)掛上了輸液瓶。
連靖正彎腰跟他在聊什么,看到她來了,便拿起床頭柜的藥跟她說明:“這是抗病毒的藥,一日兩次,這是退燒藥,一日三次,怎么吃上面都有備注?!?p> “還有這個輸液瓶,暫時是一天兩瓶,剩下的看他具體的反應(yīng)情況?!?p> “平時讓他多喝水?!?p> 江知白點點頭。
“那我先走了,有事的話就來辦公室找我?!?p> “謝謝你?!?p> “不客氣?!?p> 江知白看他離開,不禁松了口氣。
拉了椅子坐在暢暢身邊,“還很難受嗎?”
暢暢搖搖頭,但是沒什么力氣說話,江知白看得很心疼,平時那么活潑可愛的一個孩子,怎么現(xiàn)在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暢暢,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你?!?p> 江知白低下頭,她真的太沒用了,什么都干不好。
暢暢用另一只手抓著她的手腕,“不是的,姐姐。”
孫歡秀是在中午時間出來的,她正在喂暢暢吃飯。
“暢暢好多了嗎?”孫歡秀關(guān)心道。
“嗯,歡秀阿姨,我沒事的?!睍硶滁c頭道,也不知是在鼓勵誰。
孫歡秀跟江知白四目相視,心中各種滋味,福利院的孩子沒有嬌生慣養(yǎng)的,個個都很懂事,只是在這種情況下,暢暢的懂事讓她們倍感心酸,隔壁床的孩子都是跟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各種撒嬌,但暢暢一直是安靜的吃著飯。
“你晚上怎么辦?”孫歡秀關(guān)心問她。
“這邊會搭一個折疊床,我就在這陪著他?!?p> “辛苦你了?!?p> “應(yīng)該的。”江知白一笑,隨后又反應(yīng)過來自己帶了口罩,孫歡秀看不見。
“我給你們帶了洗漱用品,暢暢的幾本書,和他的蜜寶,另外給你帶了換洗的衣物?!睂O歡秀把行李箱拖過來。
“好的,謝謝?!?p> “不要跟我那么客氣,你這邊要是撐不住了,就跟我說,我來換你?!?p> “好?!?p> 喂完暢暢的午飯,孫歡秀也離開了,她陪著暢暢看了會電視,便哄著他吃藥睡午覺。
看他安靜入睡,她才從病房里出來打算去找點吃的。
現(xiàn)在都快一點了,她餓的不行,也不知道哪里還能找到吃的。
她進了電梯,就在電梯門快要關(guān)上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等一下。
江知白趕緊按了開門按鍵。
“謝謝!”進來的是連靖,“是你啊?”
她點點頭,算打招呼。
電梯里就他們兩個人,連靖問,“你去哪?”
“找地方吃飯?!?p> “我也還沒吃,一起吧!”
江知白不知道該怎么拒絕。
“現(xiàn)在食堂沒什么吃的了,不過跟著我,可以有小灶?!边B靖權(quán)當她答應(yīng)了。
江知白猶豫了幾秒,還是老實的跟著他去了食堂。
如他所說,這個點確實沒什么吃的了。
不過他跟食堂單獨點了兩碗牛肉面。
“謝謝你,多少錢,我支付寶轉(zhuǎn)給你?!?p> “不用了,沒多少錢?!边B靖淡淡一笑,低頭翻看著手機。
江知白覺得尷尬,她不知道是該安靜呢,還是該跟他聊天。
好在連靖沒幾秒就放下了手機,主動開口跟她閑聊。
“你在哪家福利院?”
“盛艾。”江知白覺得她說出來,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很少會有人會關(guān)注福利院了。
連靖笑著點點頭。
江知白直覺覺得他知道,“你聽說過嗎?”
“嗯,我知道。”
話音剛落,窗口的師傅就喊他,“連醫(yī)生,面好了!”
“等我一下。”他起身去端面。
“嘗嘗看!”連靖把面端給她,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摘了口罩,干干凈凈的一張臉,好像連口紅都沒涂。。
他及時的收回目光,畢竟盯著人家女孩子看是不禮貌的行為。
“謝謝?!苯茁劦较阄?,覺得自己更餓了,低頭她就吃起來。
“你在盛艾工作多久了?”連靖問。
“快一年了。”
她大學(xué)快畢業(yè)的時候,江知墨就出了事情,然后她決定去福利院工作,或許是為了替江知墨贖罪,或許是她害怕面對形形色色的人群,或許是想阻止下一個江知墨的出現(xiàn)。
在福利院確實很考驗她的耐心跟愛心,還有體力,不過好在她都堅持下來了,直到現(xiàn)在。
無意間她瞥見了他手機殼上掛了一個小玩意兒,這是盛艾的logo,她在很多盛艾的工作人員手機上看過,據(jù)說是以前舉辦活動的紀念品。
他怎么會有?
他以前在盛艾工作過?
連靖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手機掛墜。
“眼熟嗎?”他問。
江知白點點頭,“盛艾的嗎?”
“嗯,我去過盛艾?!?p> 江知白還在想這句話的意思,又聽見他說:“五年前,我們家在盛艾找到了我妹妹?!?p> 她一驚,他妹妹在盛艾待過?
“小時候,我妹妹丟了,我們家找了一年多,在盛艾找到了她?!边B靖解釋說。
“還好還好?!苯讘c幸的說,還好找回來了,還好只有這一年多的空白期,“那你妹妹今年幾歲了?”
“12歲?!?p> 七歲,剛上學(xué)的年紀,盡管在福利院浪費了一年,不過好在是開始,后面能補回來。
連靖吃了口面,又問她,“你怎么會想去做社工?”
剛畢業(yè)的女大學(xué)生怎么會甘心被困在福利院這樣的一方天地?
除非是真有愛心。
“……”江知白的筷子一頓,“當時畢業(yè),我覺得我能做的,只有社工了?!?p> 連靖聽著還是有點不解,但也沒有再問下去,兩人畢竟也沒有多熟,也不可能跟朋友似的聊天。
他沒再吃幾口,就被人打電話叫上去了。
剛跑到護士站,就聽見幾個護士在講江知白。
“江知墨江知白,就是兄妹呢!”周護士拿著手機說。
“沒錯,就是她呢,這上面還有照片!”石護士邊說邊點頭。
連靖本來想問他們江知白什么事的,但是主任剛好在走廊喊他。
辦公室里還有幾個人,看來是有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