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的,兩位空間感知力并不強(qiáng)烈的十一歲少年聽不懂白蘭頓的指引,滿臉聽天書的表情呆愣在原地,直到獵人停止演說,才敢維諾地出聲道:“那個......能再給我們講一遍么,白蘭頓先生?我們有點沒聽懂......”
“嗯嗯嗯?!?p> “......”
無語地看著這兩小只,白蘭頓很是懷疑如果把他們丟到禁忌森林去會不會一輩子都走不出來。剛想再給他們重復(fù)一遍路線,旁邊卻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哎......哎呀,兩位同學(xué)這......這是遇到麻煩了么?”
包著大腦袋,周身帶有一股濃烈的大蒜味,滿臉寫著“懦弱”的奇洛教授帶著討好的笑容,站在樓梯下側(cè)說:“我正好要去教室,也和變形課一樣在......在二樓,要不就讓我送......送兩位過去吧?”
“......行啊,那就有勞您了?!?p> “真的嗎!”
“太好了!謝謝您奇洛教授!”
瞇著眼睛目送三人離去,白蘭頓并未將“您的辦公室在三樓,為何會出現(xiàn)在四樓”這個問題問出口,只是默默地記憶著他的來時路線,準(zhǔn)備有空給他做點陷阱擺在那里。
......
......
不得不說,學(xué)校警衛(wèi)著實是一件很美妙的差事。
當(dāng)白蘭頓路過各個教室,看著一群又一群小巫師們被迫端坐在桌前認(rèn)真聽課,而他卻可以悠哉悠哉地在他們面前閑逛,享受著他們幽怨的眼神,簡直high到不行啊有木有!
我白蘭頓.奧杜爾生平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沒有的人面前炫耀我有的東西!
帶著這樣一種玩耍的心情,白蘭頓每日每日地奔走于霍格沃茨的大小走廊中,偶爾還會和費爾奇一起在夜間巡邏,與雙胞胎斗智斗勇,不過五天時間便徹底熟悉了城堡內(nèi)大大小小的路徑與密道。
當(dāng)然這肯定不是全部,畢竟連霍格沃茨的校長都不一定能保證自己知道所有的密道,但至少當(dāng)白蘭頓需要快速移動到校外位置的時候,不用再掏出火槍給自己一發(fā)免費回城了。
在這期間,白蘭頓在學(xué)生中的知名度直線上升,基本上所有一年級迷路的同學(xué)都接受過他的幫助,再加上有費爾奇這個態(tài)度無比惡劣的同行襯托,他這個新人的風(fēng)評一下就超越了斯內(nèi)普和奇洛,成為與斯普勞特和弗利維兩位院長同等級的存在,在校內(nèi)僅次于麥格副校長和鄧布利多正校長。
說到費爾奇,他對白蘭頓的態(tài)度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好,甚至有點太好,幾乎上升到尊敬的程度了。
啞炮雖然不能釋放魔法,但好歹也算是巫師世界的一員,普遍被認(rèn)為是社會地位高于麻瓜的存在。
而白蘭頓這樣一個什么法術(shù)都不會的麻瓜,卻完成了絕大多數(shù)巫師都無法完成的功績,以一介普通人的身份活劈了條有著千年歷史的巨型蛇怪,著實讓費爾奇下巴都驚掉下來,心中也點燃了一絲希望之火。
連麻瓜都行,我為什么不行?連麻瓜都做得到,我一定能做得到!
于是他才會接受鄧布利多的這份指令,將自己心愛的職位分出一半給白蘭頓來做,自己則好好利用休息的時間,按照白蘭頓的說法去鍛煉身體,為之后的戰(zhàn)斗訓(xùn)練打基礎(chǔ)。
獵人可沒有看他年齡大了就埋汰他,要知道亞楠里那群火槍手,哪個不是年齡四十五十往上走的中老年人?帶上兩條狗,扛上柄火槍,能把無數(shù)獵人給打的叫爸爸!
值得一提的是,蛇院的純血學(xué)生們不出意料地對白蘭頓的存在發(fā)起了抵制,少數(shù)幾個血統(tǒng)論洗腦的愣頭青甚至還想偷摸著弄死他,以還霍格沃茨一個“純粹而高貴的魔法世界”。
白蘭頓答應(yīng)過鄧布利多,不會殺掉這些心懷惡意的學(xué)生,但同樣的,他也不會任由這群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小姐妨礙他做事。
他在等,等到這群年輕人忍不住對他下手,然后名正言順地好好“教育教育”他們。
畢竟有那么一句老話不是說么:對于最想讓你死的人來說,開心的活下去就是對其最大的折磨。
面對白蘭頓這樣一個不死的存在,這群小蛇們永遠(yuǎn)無法抵達(dá)他們想要的真實!
......
......
周五下午三點鐘后,格蘭芬多的一年級生迎來了他們?nèi)雽W(xué)后的首個周末,還在城堡里巡邏的白蘭頓并不驚訝地看見了哈利與羅恩外出的身影,出聲喊住了他們說:“波特!韋斯萊!等等!”
“???噢!”
“是白蘭頓先生!”
從上一樓層的樓梯上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湓诹藘扇松砬?,獵人迎著兩位小巫師崇拜的目光說:“看你們走的方向,是要出門去海格那兒么?”
“是的,您是要我們幫什么忙么?”
“跟他說一聲,我待會兒晚點才和費爾奇交班,晚上禁林夜巡我就不去了?!碧秩嗔巳鄡尚∽铀绍浀念^發(fā),白蘭頓笑著說,“你們倆小子也是,可別忘了門禁時間哈?被我逮到的話就把你們吊在大門口示眾!”
“啊!那真是太可怕了!”
“您可千萬別學(xué)費爾奇??!”
完全沒從兩人口中感覺到一丁點兒恐懼,白蘭頓無奈地?fù)u了搖頭,收回手說:“你們吶,可別太欺負(fù)人家老頭子了。本身他一個人要日常管你們上上下下一千多個小毛孩子就夠辛苦了,再被私下里說壞話也太可憐了?!?p> “可他總是找學(xué)生的茬!特別討厭!”
“就是!白蘭頓你是不知道,就開學(xué)這幾天,我們都被他抓了三次了!還用特別大的聲音來吼我們呢!”
一黑一棕兩顆小腦袋瓜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控訴起了白蘭頓的“職場老前輩”,讓他只得苦笑連連,簡單為其說上兩句好話就打發(fā)了他們離開。
孩子的思維很簡單,誰對他們好他們就對誰好,誰對他們壞他們就不喜歡誰,根本沒有那些成年人的歪心思。
可惜,人類社會自古以來就不是為孩子所把控運(yùn)行的,它是一個復(fù)雜的有機(jī)體,光靠某一種單純思維根本無法玩轉(zhuǎn)。
所以鄧布利多才會和白蘭頓制定出這場計劃,而不是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轟殺掉伏地魔和他的追隨者————他希望的,可不僅僅是將敵人從肉體上消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