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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大王去巡山

第四十三章 母愛始終如一

我讓大王去巡山 銀正 2176 2020-05-16 08:00:00

  倏地,一根金針扎在金不煥的痛穴上,全身突然如蟲蟻叮咬,麻癢疼痛同時涌上大腦神經(jīng),讓金不煥突然雙拳緊握,額頭冒汗。

  “記起來了嗎?”梅心拔出那根痛穴上的金針,聲音動聽的問。

  “你扎得那么舒服,我就更記不起來了!”金不煥滿頭大汗,長舒一口氣,緩緩搖頭。

  梅心手指一動,那根金針倏地再次扎進痛穴,剛才那種感覺再次傳來,金不煥只是咬緊牙關(guān),大汗直冒,絕不服軟。

  “你就是扎死我,我也記不起來。盡管扎吧!”

  一連三次,梅心扎了三次痛穴,金不煥只是搖頭,絕不開口念鬼門十三針的歌訣,這讓梅心索然無味,放棄了施針用刑。

  半個時辰,小半碗血滴落到了碗里。

  神醫(yī)梅心收了金針,長舒一口氣,似乎以手行針比御氣行針還累。實則不是累,是有些許緊張,畢竟梅心是女子,好幾次那素手的指尖觸碰到金不煥背后的肌膚時,神醫(yī)梅心明顯急忙一縮手,停頓了剎那又才繼續(xù)搓捻金針。

  桃花和愛麗絲都精心準備了些燉補的飯食端來,恰巧撞在了一起,二人都不免露出尷尬,金不煥咳嗽兩聲,讓二人坐下來同食,避免了二人心中的不愉快,女人爭風吃醋,那是讓人很頭疼的,吃飯過程,兩女也爭搶著給金不煥夾菜喂食,不免有冷哼和白眼,愛麗絲較為大膽潑辣,桃花相對較隱晦一些。

  飯后,金不煥喝了梅花山莊丫鬟端來的參湯和藥,臉色紅潤,精神飽滿,只是傷口有些疼痛,可以輕緩走動,不能大搖大擺。

  春雪如跑馬,積雪化得快。

  一縷陽光穿透云層,照射在積雪上,閃著晶瑩的水光亮色。

  在桃花攙扶下,踏著積雪,金不煥走出院子,來到隔著十多丈遠的八號獨院,綠竹開了院門,飛奔前去稟報水蓮花去了,金不煥盡量打起精神,讓桃花別靠那么近,只是微微攙住手臂,走進了溫暖的房中。

  水蓮花昨夜已經(jīng)蘇醒,聽聞兒子歸來,就在隔壁院落,心中別提多高興。早上喝了些粥和湯藥,臉色有了血色,精神也好了起來。

  綠竹先一步跑來說公子來看夫人了,水蓮花連忙讓綠竹扶著坐了起來,拿了個靠枕靠在后背。

  “娘!”

  “煥兒!”

  金不煥上前,握住娘親的手,一股溫熱傳來,那股溫熱有慈母的愛,血濃于水的情。

  人生舞臺如戲,母愛始終如一。

  位置無人代替,閱盡人間悲喜。

  金不煥前世,雖然生在富商名門,從小就是驕子,卻不曾有母愛,他出生便失去了母親,從小跟著父親長大,父親又忙于經(jīng)商,所以,親情在他心中很淡薄。

  這一世的記憶,他唯一的親情,唯一疼愛他的人,從小呵護他長大的人,只有眼前的水蓮花,也就是這一世的娘。

  娘想兒,長江長。

  水蓮花熱淚盈眶:“煥兒,真的是你嗎?娘不是在做夢吧?”

  偉大的母愛,或許,是世間最大的力量源泉之一。

  金不煥竟然眼中有淚,任由娘親摸著自己的臉龐,笑著道:“娘,您不是做夢,我是煥兒,我是娘從小呵護長大的煥兒。”

  自金不煥新婚當晚被打得血肉模糊,轟出金府,水蓮花便悲傷抑郁,經(jīng)常深夜以淚洗面。在金不煥的房間,水蓮花經(jīng)常撫摸每一件金不煥的衣物,一坐就是半天,出來時已是眼眶哭紅,傷悲難過。夫人的一切思兒之心,綠竹都看在眼里,此刻見公子歸來,與母團聚,情不自禁的淚腺被打開,喜極而泣。

  見水蓮花宛若做夢,綠竹以袖擦去淚水,展顏開口:“夫人,您不是做夢,是公子回來了?!?p>  “煥兒,自那日你被趕出金府,娘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老天爺保佑,我的煥兒又回到娘的身邊。”水蓮花雙手合于胸前,閉上眼,默默祈禱。

  那日,她親眼看著自己的親子全身血肉模糊,被扔到金府門外,她心如刀絞,痛急攻心暈了過去。

  水蓮花睜開眼,情緒平復下來,眉頭深鎖,沉思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煥兒,娘……娘不想再回金府了?!?p>  那個小小的院子,雖然貴為金府,卻是一個鳥籠,以前,她需要那個鳥籠呵護自己的兒子長大成人,當她看到兒子被扔出金府的時候,她突然感覺那個籠子毫無意義了。如今兒子已長大,她下定決心,哪怕在外面拋頭露面,再苦再累,只要能養(yǎng)活她和兒子,平凡的活著,能看著兒子娶妻生子,平平安安,她便心滿意足了。

  至于……

  至于二十多年前那段偶然的情緣,這么多年過去,那讓她曾經(jīng)日夜思念的男子,一去不回,音訊全無,她早已不報任何希望了。

  失去兒子的這段時間,她度日如年,每日都在痛苦中煎熬,思兒之心,如大江之長。

  如今,兒子歸來,平平安安,沒有缺胳膊少腿,況且,好像身邊還多了兩個漂亮既有孝心的兒媳婦,她心中無限欣慰,往后余生,只求看著兒子平平安安,足亦!當然,若是早點抱得個大胖孫子,那就更美了。

  金不煥握住娘親的手,道:“不回去了,兒子已經(jīng)還了這些年的債,以后,咱娘倆不欠他金家什么了?!?p>  水蓮花似想到了什么,盯著兒子問道:“煥兒,你已經(jīng)知道了么?”

  金不煥緩緩點頭,道:“兒已知道,所以才還了債,從此,天涯路人,各不相欠?!?p>  水蓮花并不知道金府發(fā)生的事情,聽兒子說已還了債,心中隱隱覺得還是有所虧欠,嘆息一聲,道:“這些年畢竟是金家收留了咱娘倆,對你,也有養(yǎng)育之恩……”

  “咳……咳……”

  金不煥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水蓮花一下子提心吊膽,急忙拉著兒子:“煥兒,你怎么了?身體哪兒不舒服嗎?快告訴娘?!?p>  “娘放心,煥兒只是偶感風寒有些咳嗽,休息幾日便不礙事了,倒是娘剛剛恢復些精神,還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身子,早日康復,不要讓煥兒擔心。”金不煥提氣平復咳嗽,捂著嘴咳嗽的手急忙伸到了后背,桃花在身后看得真切,金不煥那手心全是血。

  水蓮花滿臉欣慰,輕撫兒子的臉頰,欣慰道:“煥兒放心,只要見你平安,娘啥病都好了。”

  “對了,鳳娘呢?她沒和你在一塊嗎?”水蓮花左右環(huán)顧,沒見著兒媳婦,疑惑問道。

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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