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一切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都會發(fā)生。我竟然還活著,而且,似乎我已經(jīng)不再是我。”
“不對,我還是我。好像,多了一個我。我到底是秦無雙,還是金不煥?”
他叫秦無雙,來自現(xiàn)代,二十歲就讀麻省理工大學(xué),二十二歲借力家族名企資源平臺,自創(chuàng)“萬眾互聯(lián)”,憑借天縱之姿,經(jīng)營兩年時間將企業(yè)推向巔峰,成為世界十大財團之一,被商業(yè)界奉為千年不出的絕世妖孽,冠上了青年至尊、商業(yè)鬼才等榮譽稱號。
秦無雙本是無神論者,十天前,偶遇一老道笑瞇瞇地說他命不久矣,秦無雙心中嗤之以鼻,一笑置之,隨后受商界大佬邀請,乘坐專機前往非洲購買島嶼,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一個天坑無底洞,熱衷極限運動挑戰(zhàn)的他,整理裝備,躍下天坑,不知在天坑下墜了多久,秦無雙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巨力瞬間撕裂,接著什么也不知道了。
恍惚中,他感覺自己陷入了深度的昏沉中,意識卻能感知到一道哀怨、傷悲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他努力、掙扎讓自己醒來。
無論如何掙扎,卻還是昏沉沉的,腦海中似乎有一層薄膜在遮蓋,強大的意志力若銳利的刀鋒,刺啦一刀斬下去,那層薄膜宛如河堤崩開,洪水決堤,一發(fā)不可收,龐大的信息量涌入腦海中。
金不煥,云州首富金百萬第四子,雖是首富的兒子,卻絲毫沒有享受過豪門富族的生活待遇。金百萬妻妾成群,膝下六子六女,他的母親,不過是一個小妾,他是庶出,一無實權(quán),二無財權(quán),三無地位,他不過是被首富金百萬遺忘在角落的一粒塵埃,兄弟姐妹冷嘲熱諷,連下人都可以在他面前抬頭望天耍橫。
無非是他頂著姓金這頂帽子,所以金百萬并沒有忘記他,忽然想起他已經(jīng)二十一歲,可以結(jié)婚生子了,于是令家丁打著燈籠去找,要求是要有身份,有地位,不能辱沒了首富的面子。家丁多方打探,終于給他找了個望族的媳婦,也就是啞娘。
從小受冷眼,欺壓,造就了軟弱無能的性格,成了個書呆子,空有學(xué)富五車的知識,卻不懂運用,真是可惜。
金不煥的記憶,大量涌入了秦無雙腦海中,準確來說這個腦袋瓜子也是金不煥的。
“首富之子,這日子也過得太寒磣了吧!”秦無雙心中表示很同情。
再世為人,兩世記憶。
“凡事發(fā)生,定有必然,上天給了我一次再生的機會,既來之,則安之。我還是我,我是秦無雙,既然上天讓我成為金不煥,軟弱無能的一面,將摒棄在深淵,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就一定有我秦無雙的世界。不,應(yīng)該是我金不煥你世界?!?p> 迅速在腦海搜尋著兩世記憶的歷史性問題,腦海中所有的歷史王朝都與這個世界對不上號。
今夕何夕?
天武六百年整,天武帝國以武立國,定鼎天下六百年整,武、慶、德、昌、隆、興,當今是天武帝國第六位皇帝,興武三年。
“開國武皇大帝竟然在位四百三十年?這是一個什么情況?”
這一則信息讓金不煥心中震驚?從記憶中卻沒有找到答案。
啞娘口不能言,睜著一雙微紅的美麗的大眼睛,充滿了好奇的盯著這個死而復(fù)生的陌生相公,伸手晃了晃,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意思是:“是不是有心事?想的那么出神?!?p> 金不煥回過神來,目光一眨不眨盯著啞娘,眼中的小娘肌膚白皙,一身衣裙洗了有些發(fā)白,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哭得有些紅腫,眼神卻充滿了靈性,天生素顏美人兒,雖個子不是那么高,舉手之間非常得體,玲瓏嬌美,不失為一個玲瓏美人兒。
金不煥心中感嘆:“上天讓她長得如此美麗,卻讓她口不能言,真是唐突了西施,可憐了貂蟬。”
被金不煥眼不眨的盯著看,啞娘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嬌羞,雪白的耳根都紅透了,她卻沒有避讓,因為她是他的妻子,做丈夫的盯著妻子看,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我餓!”
金不煥的聲音充滿了讓人悅耳的磁性,啞娘聽在耳中,甜在心里,她指了指火塘,點了點頭,示意有吃的,她走過去,拾起一根燒火棍從火塘里將烤得皺皮的紅薯扒了出來,也不管燙或不燙,臟或不臟,伸出那本應(yīng)該是一雙如春蔥白皙卻因家務(wù)活做多粗糙的手掌,吹著氣兒嫻熟的剝開了烤紅薯的皺皮,露出烤紅薯那種獨有的金黃色,讓餓了快暈過去的金不煥食指大動。
啞娘捧著烤紅薯坐到床沿,輕輕搣了一小塊放到唇邊,以端莊優(yōu)雅的動作,將冒著熱氣的烤紅薯吹了不燙嘴,輕緩地送到金不煥口中,手勢做了個緩慢的動作,意思讓金不煥慢慢吃,別燙著,別噎著。
簡單的剝個紅薯,本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不過啞娘的細節(jié)卻無不體現(xiàn)她的細心。
作為現(xiàn)代世界十大超級財團之一的掌門人,香車美女,莊園豪宅遍布世界各大城市,爭著搶著伺候他生活起居的絕色美女用火車都拉不完,而那些都是紅塵胭脂,俗不可耐,其中充滿了金錢的驅(qū)使,利于的誘惑,說白了,那都不是真正出自她們的本心。千般貼心,萬般高品質(zhì)的服務(wù)金不煥都享受過,被別人伺候生活起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此刻,香甜的烤紅薯入口,金不煥心中本覺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但是被啞娘無微不至像呵護一個孩子一樣的照顧,他老臉也不禁有些滾燙,但回味之下,又覺得這烤紅薯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了,山珍海味,龍肝鳳髓也不過如此爾爾。
“上天待我不薄,賜予我金不煥這樣的貼心人兒,從今往后,我必不負她?!?p> 啞娘臉上始終掛著甜甜的笑,到小院里拾了幾根干柴,將火生燃,讓屋子里盡量暖和,然后一番比劃,示意金不煥多休息,她出門去采購點食物。
兩個烤紅薯下肚,金不煥覺得舒服了不少,不過這俱身體兩月來茶飯不思,油鹽也沒進多少,消瘦單薄,氣血虛弱,喝了點水,便覺得困意來襲。
看著穿著單薄的小娘,金不煥提醒啞娘:“天冷,多穿點衣服?!?p> 啞娘搖了搖頭,羞怯的拉過金不煥修長的手,以指代筆,在掌心寫了幾個字:“你若安好,即是晴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