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就在左秋凌出手的瞬間,毒散人挺身趕到,雙掌排出,將他擋了回去,冷笑著望著他道:“哼!這四人你可不能殺了!”
“散人,你這是何意?”左秋凌不解道,他一心想要將四人除去,便是為了免除后患,如此良機(jī),又怎肯錯過。
“噬魂劍只有這小子能用,你若將他殺了,誰來告訴我們使用的法門,我們還要將他們帶回去,你可動不得。”
毒散人嘿嘿一笑,左秋凌的意圖太過明顯,四人之中的青羽既是青家的小姐,若是任由他將他們殺了,倘若此事泄露了出去,青家追查了起來,只怕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也躲不開青家的追殺。
左秋凌之意,明顯是要拉著自己幾人下水,他做為一方霸主,又豈會看不穿他的心思,冷眼看著左秋凌,目光極為不屑。
“呵呵,散人說的極是,這些人既然是諸位抓的,自然由諸位來處置,恕在下莽撞了?!?p> 左秋凌連忙陪著笑臉。心中卻是暗道:“哼!這幾人不除去,將來哪里會有我的容身之所,不行,我得想個法子將他們都?xì)⒘恕!毕氲竭@里,他暗藏住內(nèi)心的殺意,又沖著毒散人笑了笑。
“好了,咱們走吧?!倍旧⑷瞬蝗ダ硭娜她R齊動手,將蘇聃等人抗在肩上,認(rèn)清了方向,大步走去。
左秋凌見狀,連忙跟了過去,毒散人見他也跟來,一扭頭道:“現(xiàn)在沒你什么事了,怎么還不走?”
“嘿嘿,在下的山莊被他們搗毀,如今已無容身之所,不如跟著諸位,也好去見識見識,貴主人乃是有道之士,在下也正想去結(jié)交結(jié)交?!?p> “哼!”毒散人聽了,只是冷笑了一聲,不再理他,抬腳繼續(xù)趕路,他對左秋凌雖然不屑,但覺得此人城府太深,不愿意過分得罪,而西河老祖又與他有舊,自己雖然不喜他的性子,也不愿意再說話。
左秋凌見幾人默認(rèn)了,更是厚著臉皮跟了上去,又悄悄走到西河老祖跟前,特意放慢了腳步,拉著他說道:“聽聞老祖素來喜歡閑云野鶴的日子,今日怎得又投入了他人門下?究竟是何方勢力,竟能有如此能耐請到老祖投效呢?”
西河老祖嘆了口氣,無奈道:“此事也是出于無奈,想我修行多年,卻遲遲未能突破至玄靈境,如今我已年事見長,若是再不得機(jī)緣,恐怕這修行的日子便要到頭了,若換做是你,你肯甘心么?”
“呵呵,這個自然是不甘心的?!弊笄锪柽B忙點(diǎn)頭應(yīng)承道。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恰好我家主人以蠻王斧相邀,讓我立下血誓,替他賣命三年,三年過后,便將蠻王斧送與我,這蠻王斧加持了巫族秘術(shù),對我的修行極有幫助,你想想看,以三年的自由之身,去換這把斧頭,這筆買賣,劃算不劃算?”
“劃算,當(dāng)然劃算,老祖福緣深厚,想必過不了多久便能百尺竿頭更進(jìn)一步,實(shí)在令我好生羨慕?!弊笄锪枰恍南胍姿?,這馬屁自然是少不了的,又接著問道:“這么說來,他們幾人也都與老祖一樣?”
“嗯。”
左秋凌聽后,心中更是驚訝萬分,不由得暗道:“這些神兵利器隨便拿出一把,都足以炫耀了,如此看來,這背后的勢力定然是非同小可,若是能與這等人物攀上些交情,自然是百利而無一害的?!?p> 想到這里,他連忙說道:“據(jù)我所知,這些兵器都是失傳了幾百年的神兵,沒想到貴主人既能一下都拿了出來,不知道貴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聽老祖這么一說,在下更是心生向往,到時還望老祖多引薦引薦。”
“引薦到也不必,你若想見他,卻是不難?!蔽骱永献婺樕戏浩鹨还晒殴值谋砬椋又f道:“呵呵,說實(shí)在的,我家主人可是個怪人,與其說他是修者,不如說他更像個商人?!?p> “商人?”左秋凌聽后,心中更加好奇,不由得暗道:“世間奇人異士數(shù)不勝數(shù),越是有本事的人,就越是有許多古怪的嗜好。”
聽西河老祖這么一說,他好奇更勝,接著問道:“老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呵呵,等你見著他便知道了?!蔽骱永献嫖⑽⒁恍?,看在左秋凌眼中更是增添了幾分神秘之感。
雖然心中存在許多疑問,左邱凌也不便再問下去,只得跟著幾人一路行走,大約過了三天時間,終于到了目的地。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金碧輝煌的高樓,一眼望去,端得是富麗堂皇,只見樓牌之上龍飛鳳舞寫著五個金漆大字“富甲天下樓”,兩邊更是裝飾地光彩奪目、貴氣逼人,無一不顯示了主人的奢華與富貴。
“富甲天下樓?”左秋望著樓牌,暗自稱奇,相對于修行者而言,這座高樓實(shí)在建得有些另類了。
“好了,左閣主先去客房好生休息吧,待咱們復(fù)命之后,我再稟告樓主,屆時樓主自會與閣主相見的?!蔽骱永献嬖跇侵械匚粯O高,也算是樓主請來的客卿,隨手喚來一名侍女,吩咐了幾句之后,那侍女領(lǐng)命之后,便帶著左秋凌去往客房。
一路走過,左秋凌不由得暗自打量了一番,見這樓中的裝飾地獨(dú)樹一幟,既奢華卻也不庸俗,雅致卻又不失高貴,說不出的富麗堂皇。
左秋凌詫異之余,更是對這樓主的身份越發(fā)的好奇了。
“貴客請休息,若是有任何需要,吩咐奴婢便可?!笔膛郧傻脑挻驍嗔怂某了?,從她的言談舉止間也可以看出了此間主人的不凡。
“有勞姑娘了。”左秋凌不敢怠慢,連忙回禮。
進(jìn)了客房之后,這才稍稍緩過神來,尋了張椅子坐下,心中波瀾萬千,暗自思索道:“這樓主的身份必然高貴的很,卻不知是什么大人物?!?p> 他心中存著萬千疑惑,受這里環(huán)境的影響,不敢再過分猜測,只得收起好奇之心,靜待樓主的接見。
如此過了三天,樓主卻遲遲未現(xiàn),盡管他城府極深,但對這里的一切一無所知,心中難免會有些焦慮,不由得又胡思亂想了起來。
正在此時,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左秋凌聽到聲音,連忙端坐起來,整理一下衣衫。
果不其然,腳步聲漸近,到了他房門口便停了下來,隨后傳來了幾聲敲門聲。
左秋凌連忙打開房門,見門外站著幾人,西河老祖也在其中,卻是在一旁跟著。
左秋凌仔細(xì)一打量,為首之人約莫四十歲年紀(jì),身著一襲暗金色的錦繡大長袍,腆著大肚子,一張臉光滑圓潤,天庭飽滿,額頭上更是發(fā)著亮光。
他身上鑲金帶玉,更為引人注明的便是他十個手指上都帶滿了金戒指,戒指上一顆黑珍珠閃閃光,璀璨奪目,端得是貴氣逼人。
“哈哈哈?!蹦侨艘灰娏俗笄锪韬蟊愎笮α似饋?,顯得異常熱情,更是一把拉住左秋凌的手,仿佛多年的朋友一般,親切道:“左閣主恕罪,在下前些日子有事在身,因此才未能與閣主一見,實(shí)在是怠慢了閣主,還請見諒?!?p> 左秋凌被他一把拉住,難免有些驚慌失措,一旁的西河老祖見了,站出來介紹道:“這位便是此樓的主人,黃辰化黃老板。”
左秋凌緩過神來,連忙賠笑道:“原來是黃老板,久仰久仰,在下不請自來,叨擾了黃老板,還望黃老板海涵。”
“哪里哪里,遠(yuǎn)來是客,黃某是個生意人,最喜歡與你們這些奇人異士打交道了,我這富甲天下樓歡迎還來不及,到是黃某招呼不周,希望左閣主不要介意?!?p> “唉,落魄之人,豈敢豈敢,在下曾聽老祖說起黃老板,今日能夠一睹真顏,實(shí)在是三生有幸?!?p> “左閣主這話說的,一看便知道是有道之士,不知閣主前來,找黃某有何事情?”兩人一番奉承之后,黃辰化開口問了起來。
“這個嘛?!弊笄锪桡读似蹋_口說道:“前些日子老祖抓了幾人,而那幾人與在下有著深仇大恨,不但毀我家園,占我山莊,還要將我置之于死地,因此在下也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黃老板將那幾人交予我,在下必然感激不盡?!?p> “哦?原來是這樣,那幾人如今正好被我關(guān)押在地牢之中,只不過他們來頭可是不小,黃某人也正發(fā)愁該如何處置。”
左秋凌聽后大喜,連忙說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請黃老板將他們交予在下處置,在下必然感激不盡。”
“呵呵,要交給左閣主也不難,只是黃某人是個生意人,向來只談買賣,不談人情,就看左閣主是否出的起價錢了?!?p> “價錢?”黃辰化盡顯商人本色,左秋聽后,這才明白當(dāng)日西河老祖為何會露出那般古怪的笑容了。
“正是,要知道,那幾人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更何況其中兩人還是雪家和青家的大小姐,黃某人可是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倘若雪家和青家追究了起來,黃某人也逃不了干系,若是就這么交給閣主了,在下豈不是做了賠本買賣了?”
“依黃老板之意,怎樣才能將這幾人交給在下?”
“呵呵,天材地寶,奇珍異獸,修行法門,皆可用來交換,只要黃某覺得價錢合適,這筆買賣可就成了,不過這幾人身份非同一般,卻不知閣主能否出的起這個價錢了?!秉S辰化呵呵笑道,盡顯商人本色。
“這…”左秋凌頓時面露為難之色,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倘若真要換起來,恐怕用整個凌云閣來交換,也無法換得其中任何一人。
黃辰化絲毫沒有在意他的變化,仍是呵呵笑道:“這幾人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地牢之中,左閣主大可以好好考慮一些時日,在下便先行告退了?!?p> 說罷,仍是向著左秋凌熱情一笑,領(lǐng)著眾人退了出去,留下左秋凌愣在當(dāng)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