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你說話怎得變得流利了?若是他們再吵下去,只怕你這病可要治好了。”至善見氣氛有些尷尬,連忙站了出來,他平日里與陳奇言關(guān)系較好,隨口說了句玩笑話,這才使得氣氛有所緩和。
“我…我…我…”陳奇言立刻又變得結(jié)巴了起來,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對著無機子道:“我我我?guī)熃闶鞘鞘枪霉霉媚锛?,道道道長你你你讓讓讓著她她她點?!?p> “李姑娘,方才是我胡說八道,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就當(dāng)我放了個屁,我祝你將來能與意中人白頭偕老,百年好合,兒孫滿堂?!睙o機子見李文筠生氣,連忙向她道歉,一番話又說得她破渧為笑。
“呵呵,蘇兄弟,我說你們這才到雪家一個月,怎得就出來了?莫非是被雪族長趕出來了不成?”杜忠霖親熱地?fù)еK聃的肩膀開玩笑道。
“杜大哥,我…”蘇聃頓時變得有些難過起來。
“啊?真被我說中了?哎,你瞧我這張嘴?!倍胖伊亓⒖毯蠡诹耍B忙安慰道:“這雪家既是名門世家,自然對這出生看得比較重一點,不過我相信,以你二人的能力,將來必定會闖出一番天地,到時那雪族長也會對你們刮目相看。”
“哼!我看未必?!币惶崞鹧┳彘L,無機子立刻變得不忿了起來,又接著道:“我到覺得那血殺堂所設(shè)下的埋伏,必然與雪族長脫不了干系?!?p> “道長,這可不能胡說,興許只是湊巧罷了?!碧K聃連忙止住他再說下去。
“我可沒有胡說,你說哪有這般湊巧,咱們剛一出來,他們便已早早地候著了?!?p> “道長,咱們又沒什么證據(jù),可別污蔑了人家,此事休要再提了?!碧K聃心中仍是不愿相信。
“嗯,是的,此事不提也罷。”一旁的杜忠霖自然明白他的難處,出言打斷道:“蘇兄弟,今后你可有什么打算,不如就和咱么一起共闖江湖如何?”
“杜大哥,眼下正有一事,如今你們來了,那也好辦得多了。”聽他這么一說,蘇聃頓時想了起來,連忙將天劍門掌門失蹤一事說了出來。
“照你這么說,想來就是莽山五毒動的手腳,這下好了,正愁找不到他們。”杜忠霖心中也記掛著魂珠。
“杜大哥你與我想到一處去了,咱們不妨先到天劍門,再仔細(xì)商議?!?p> 蘇聃見多了強援,心中自是信心倍增,對著一旁等候的陳綱說道:“陳長老,勞煩你安排一下,我這幾位朋友也同我們一起。”
“哦哦,如此甚好,三者大駕光臨,我天劍門榮幸之至?!标惥V心知他們背景了得,見幾人商議,也只敢在一旁耐心候著。
一開始還擔(dān)心門下弟子沖撞了幾人,怕是有所芥蒂,如今聽到蘇聃的話,更是喜出望外,連忙招呼弟子先行去安排,而自己卻是小心翼翼得陪著眾人慢慢回去。
誰料還未走幾步,卻見異變突起,天空之中的明月竟現(xiàn)出妖異的血色。
“遭了!”待見了明月之后,蘇聃突然大驚,慌忙問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陳綱愣了一愣,不知他為何會有此一問,開口答道:“今日正是十五月圓之夜?!?p> “不好!你家掌門有危險了!”蘇聃大驚失色,已然想到了什么,就在此時,只見城東郊外的山上突然升起一道光亮,在月色的襯托之下,更顯得詭異。
“在那!咱們得趕緊去阻止他們,若是遲了,就不妙了?!倍胖伊厣焓忠恢福俨贿t疑,腳下蕩起雷霆,向著光亮之處疾馳而去。
眾人一路飛奔,只恨身上沒長了一雙翅膀,待到了東郊山上,卻見前方空地上立著三人,圍著一座陣法,手中不斷結(jié)印記,正是莽山五毒。
陣法之中,坐著一命老者,須發(fā)皆白,一臉的萎靡之色,三道光亮將老者緊緊裹住。
老者渾身抽搐著,額頭上滿是汗水,臉上泛出痛苦神情,正苦苦對抗著。
“掌門!”陳綱驚呼一聲,老者正是天劍門掌門天劍老人。
“還好,總算讓咱么趕上了?!倍胖伊匾婈嚪ㄟ€未完成,頓時松了口氣,向至善與陳奇言遞過一個眼神,二人會意,運起全身功力,向著場中的三人沖了過去。
“大哥!怎么辦?他們沖過來了?!卑俨酱篌@失色道。
“三弟莫慌。”烙鐵頭眼看情況危及,大喝一聲,提醒百步沉住氣,手中更是不斷結(jié)印,只盼在三人到來之前將陣勢完結(jié),然而終究是慢了一步,情急之下,向著二人喝到:“管不了這么多了,大家收!”
他一聲令下,三人齊齊收了陣法,白光分做三股,竄了回來,三人連忙將白光收住,閉上眼睛,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片刻之間,只見烙鐵頭雙眼精光閃耀,仰天笑了起來:“哈哈,成了,誰說這陣法只能用一次的,哈哈,沒想到主人竟然騙我們,哈哈,我終于到玄靈境了!二位兄弟,你們怎樣了?”
“大哥,我們還是差了一點點?!敝袢~青與百步齊聲說道。
“唉,若非他們搗亂,恐怕你我兄弟三人都會成了,既然這法子有效,咱們也不必心急,先將他們解決了再說?!?p> 見杜忠霖等人沖了過來,烙鐵頭冷哼一聲,并不將他放在眼里,要知道這玄靈之境乃是修者的一道分水嶺,相比起靈虛境而言,雖只高了一層,但體內(nèi)的功力卻是在成倍增長,此番他剛好得以突破,自身的功力自然比之前高了不只一籌。
烙鐵頭單手握拳,迎著直沖而來的杜忠霖一拳打了過去,拳頭撞上了雷神寶劍,火花四濺,他凝神運氣,將真氣灌于拳頭之上,口中輕喝一聲,拳頭再度向著伸長了幾分,刮起一道漣漪。
拳風(fēng)呼嘯之下,杜忠霖再也難以抵擋,竟被他一拳打得連退數(shù)步,待穩(wěn)住了身形,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已然受了不小的內(nèi)傷。
“杜大哥,你怎么樣了?”蘇聃幾人連忙圍攏了過來,將他牢牢護住,凝神注視著烙鐵頭,生怕他再度出手,再看至善二人,也已被擊退了回來。
竹葉青與百步雖未曾突破,卻也得了不少好處,功力大增,與二人拼斗,雖不如烙鐵頭這般驚世駭俗,卻也略勝二人一籌。
陳綱心系天劍老人安危,趁著幾人激斗之時,將他搶了過來。
天劍老人神情萎頓,虛弱無比,已是奄奄一息,全然沒了玄靈境高手的氣派。
“掌門,你怎么樣了?”陳綱連忙出聲詢問。
“死不了。”天劍老人喘了口氣,雙眼怒視著烙鐵頭三人,眼中噴出仇恨的火花。
他強提一口真氣,望了一眼場中諸人,又接著道:“如今他已到了玄靈境,你們不是對手,大伙兒能逃便逃罷?!彼闹`境的威力,早已沒了信心。
“哼!想走,可沒那么容易,既然你們壞了我等好事,那就一個都別想走?!崩予F頭借著一拳之力,已明白玄靈境威力,心中更是信心大增,他獰笑一聲,向著幾人緩緩走了過來。
“逃是逃不了,我看唯有集咱們眾人之力,看能不能將他擊敗?!倍胖伊厣钗跉?,吐出一口淤血,冷眼望著走過來的烙鐵頭,對著眾人說道。
“嗯,看來也唯有一拼了?!敝辽泣c了點頭,神情間卻是無比凝重,他接著說道:“我與陳兄纏住其余二人,你們合力攻他。”
如今青羽和李文筠均已到了靈虛境,而蘇聃及袁鍾也都有了元化境,五人合力,未必不是對手。
杜忠霖祭出雷神體,將功力提升至極致,向著烙鐵頭再次沖了過去,而其余幾人也不甘示弱,紛紛祭出最強功法,只見劍影紛飛,火光閃耀,青羽更是將長弓拉滿,箭頭上已灌注著全身真氣,箭頭所指,正是烙鐵頭。
“哈哈,便是你們一起上,又能奈我何?”烙鐵頭渾然不懼,對自己頗有信心,再次運起雙拳,拳頭之上光芒閃耀,宛如烈日一般,與他之前的那一拳相比,威力更是大了幾分。
“上!”杜忠霖大喝一聲,咬牙沖了上去,余下的四人也在同一時間祭出殺招,五人的合力一擊撞上了烙鐵頭的雙拳,但見光幕重重,劍氣橫飛,戰(zhàn)意縱橫,箭如流星,強烈的真氣對撞之下,將四周的草木都掀翻了去。
“嘿嘿,找死!”烙鐵頭一人獨抗五人合力,竟是紋絲不動,從他的表情上看,似乎還有余力。
五人咬牙力抗,也未能動他分毫,烙鐵頭獰笑一聲,體內(nèi)的真氣更是源源不斷向著雙拳涌去,直逼著眾人不斷后退。
“唉,他們怕是要敗了?!碧靹先穗m然失去了功力,但境界仍在,一眼之間,便已看出了勝負(fù),他嘆了口氣,已然心如死灰。
就在此時,卻見烙鐵頭突然面色一變,體內(nèi)真氣竟在此時突然停滯了下來。
他大驚之下,慌忙再提一口真氣,然而這一提之下,更是讓他驚恐萬分,體內(nèi)的真氣在這片刻之間消失于無形。
驚慌失措之下,烙鐵頭突然想起主人的話語,心中暗道:“莫非真如主人所說的那般,這陣法只能用一次?”一想到這里,他心頭頓時一涼,雙拳哪里還有半分力氣。
五人眼見就要敗了,突然感到拳頭上的壓力消失,心中雖然疑惑,但也知道機會難得,運起體內(nèi)殘存真氣,向著烙鐵頭拼死一擊。
只聽得轟的一聲,在五人真氣作用之下,只一瞬間,烙鐵頭便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橫飛,已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