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路向著豐園山莊趕去,沿途所聽到的都是袁鍾的消息,知道他暫時(shí)安全,這也讓幾人都放心了不少。
四人專心趕路,不多時(shí)已到了豐園山莊一旁的小鎮(zhèn)外,幾人擔(dān)心自己暴露,不敢進(jìn)得鎮(zhèn)中,好在這次多了兩名生面孔,于是便讓陳奇言二人先行進(jìn)入鎮(zhèn)中打探。
“怎么樣?”杜忠霖見二人回來,連忙問道。
“到是未曾有任何發(fā)現(xiàn),便是連山莊的弟子也看不著一個(gè)。”李文筠搖了搖頭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疑惑,至善沉吟了一陣道:“這種現(xiàn)象太過反常,如此一來,就更加可疑了,想必他們已有所準(zhǔn)備,咱們須得從長計(jì)議?!?p>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袁兄弟的消息早已傳的人盡皆知,蘇兄弟沒道理不知道,但他們卻仿佛消失一般,我想中途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導(dǎo)致他們分開,此番看來,只怕是蘇兄弟遭了什么不測了?!倍胖伊赜行┏林?,這一路來都未曾聽到蘇聃的任何消息,讓他的心里感到很不安。
“既然如此,那這小鎮(zhèn)咱們也不進(jìn)去了?!敝辽茟n心忡忡的說道。
四人繞過小鎮(zhèn),抄了條小路趕往豐園山莊,待到了附近,又叫陳奇言二人前去查看,這一查之下,卻發(fā)現(xiàn)山莊已成了一片廢墟。
“唉,咱們還是晚來了一步,如此看來,只怕蘇兄弟真的遇到危險(xiǎn)了?!倍胖伊貒@了口氣道,一旁的至善也皺著眉頭不說話,一時(shí)半會沒了主意。
“看!有人來了?!本驮趲兹塑P躇不定之時(shí),李文筠卻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有兩人向山莊走去,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幾人看見一個(gè)老頭帶著小姑娘正圍著山莊轉(zhuǎn)。
“這二人有古怪,豐園山莊已毀,附近的人早已經(jīng)知道這消息,是絕不會再來的,想必這二人與這山莊有著某種聯(lián)系?!敝辽茢嘌缘?。
“我先去看看。”話音未落,李文筠也不待幾人反應(yīng),立刻沖了出去。
“誒,別打草驚色,咱們先看看再說?!敝辽埔话牙藗€(gè)空,連忙提醒道,但李文筠跑的極快,卻是沒聽到他說話,無奈之下,陳奇言擔(dān)心她有失,連忙追過了過去。
此時(shí)那兩人也已發(fā)現(xiàn)了李文筠,更是毫不猶豫的逃開了,至善看了一眼杜忠霖,無奈的搖了搖頭,當(dāng)下也追了過去。
兩人跑了幾步,突然有所感應(yīng),急忙停了下來,凝神戒備,向著陳奇言喊道:“別追了,快回來?!?p> 李文筠二人追了一陣,發(fā)現(xiàn)那兩人已經(jīng)跑遠(yuǎn),聽到呼喊,又折返了過來。
杜忠霖與至善相視一眼,拔出手中長劍,對著前方的林子喊道:“什么人?”
“哈哈哈,三者果真名不虛傳,看來我們沒有白來?!彪S著笑聲傳來,從樹林中走出兩人。
“你你你是…”陳奇言問道。
“你是否想問我等姓名,不瞞你說,我叫夜帝,這位是我的哥哥,叫做夜歌?!蹦侨苏Z速極快,還未等陳奇言說完,他便已經(jīng)回答了,赫然便是之前救了雪清瑤的夜家兄弟。
“你你你們…”
“你是想問我為什么要攔著你們?實(shí)話告訴你,我兄弟二人前來就是為了要將你們都打敗?!币沟塾忠淮螕屓チ岁惼嫜缘脑?,他單手拿起長槍,指向四人,神情間說不出囂張與狂傲。
“哼!大言不慚,也不怕閃了舌頭。”李文筠冷哼一聲,夜帝的囂張讓她感到很不舒服,也不待夜帝答話,拔出雙刀竟搶先向著夜帝攻去。
“嘿嘿,小姑娘有兩下子?!币沟勰樕下冻鐾嫖兜谋砬?,嘿嘿一笑,長槍已向著李文筠刺去,他的槍法十分詭異,卻是后發(fā)先至。
“鐺”的一聲,李文筠雙刀架住他的槍頭,只覺一陣大力傳來,連忙運(yùn)起功力將他彈開,雙手傳來陣陣酸麻。
“小心,他們是戰(zhàn)族中人,他手中握的是皇者之槍?!敝辽埔娏怂种虚L槍,聯(lián)系到二人的名字,已猜兩人身份,連忙提醒道。
就在至善說話之時(shí),杜忠霖也已經(jīng)拔出了雷神劍,看著夜歌,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可以看到彼此間的重視。
李文筠聽到魔族的名字,不由得一愣,就這一瞬的失神,夜帝的槍又已刺到?;琶χ?,只覺眼前一亮,卻是陳奇言怕她有失,急忙救了過來。
“師師師姐,讓讓讓我來?!标惼嫜噪p眼死死的盯著夜帝說道。
“好劍法。想必你就是儒園的智者了。”夜帝收回了槍說道。
“正正正是?!?p> “你方才所用的劍法是什么?”
“夫夫夫……”
“居然是夫子劍,看來這一代的智者不簡單啊。”夜帝仿佛每次都能知道他要說什么似得,每每陳奇言說道一半,他就搶先說了出來。
而知道是夫子劍之后,夜帝眼睛發(fā)亮,顯得很興奮,但他也不敢大意,收起臉上的玩味,凝神應(yīng)對。
李文筠也是知趣,方才的一番交手,他已知自己不是他對手,于是不再逞強(qiáng),退到一邊。
陳奇言也不多言,夫子劍使出,一股浩然之氣隨之蕩開,經(jīng)過了閉關(guān)之后,他早已不是吳下阿蒙,夫子劍更是運(yùn)用的得心應(yīng)手。
他劍勢中正平和,大氣非凡,看在夜帝眼里,不由得暗暗稱奇,皇者之槍頻頻從詭異的角度刺出,瞬間兩人已交手二十余招,卻是斗了個(gè)旗鼓相當(dāng)。
夫子劍大氣澎湃,頗有王者之風(fēng),而皇者之槍則刁鉆古怪,暗含兵者之詭道,兩人你來我往之間,直看得李文筠眼花繚亂。
就在兩人交手的同時(shí),杜忠霖與夜歌也已斗了起來,兩人戰(zhàn)意勃發(fā),頃刻間便撞在一處,他二人都是剛猛的路子,相比夜帝與陳奇言的打斗,卻是少了許多花哨。
雷光閃耀,戰(zhàn)意蓬勃,只聽到空中不斷傳來刀劍相交之聲,火花四濺,兩人身影不斷變幻,一番激斗之后,立刻散開,隨即又重重的撞在一起,看在李文筠眼里,連連驚呼,相比之下,更顯得驚險(xiǎn)異常。
一旁的至善凝神觀戰(zhàn),視角不斷在兩邊游走,他心知戰(zhàn)族中人好斗的性子,更不敢小看擁有著皇者之槍的夜帝,比起相斗的四人,他反到是最緊張的一個(gè),一邊關(guān)注著場中局勢,同時(shí)暗暗運(yùn)氣于胸,隨時(shí)準(zhǔn)備支援。
夜帝與陳奇言交手?jǐn)?shù)招,心中更是暗暗稱奇,以他槍法之詭異卻也無法破開陳奇言的防守,無論任何刁鉆的角度,都被陳奇言守的死死的,情急之下,他再不敢托大,使出渾身解數(shù),將皇者之槍發(fā)揮至極致。
陳奇言更是不敢大意,隨著他功力的提升而提升,夫子劍盡出,如此一來,其兇險(xiǎn)程度,已不亞于一旁的兩人,待他們又交手了數(shù)招之后,陳奇言揮劍將他槍頭蕩開,尋了個(gè)空隙,卻是率先退了下來。
“停?!标惼嫜猿穭φf道。
“哦?為何要停下來?”夜帝也不再出手,收槍往地上一頓道。
“你你你我…”
“你是想說你我無冤無仇,范不著斗個(gè)你死我活?!币沟蹞屩f道。
“嗯,若若若是?!?p> “若是再斗下去,只怕你們我都收不住手,屆時(shí)勢必會兩敗俱傷?!?p> “嗯。”陳奇言一愣,沒想到夜帝竟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把他想說的話全都搶先說了出來,心中泛起一陣古怪的感覺,看向夜帝時(shí),不由得朝他點(diǎn)頭一笑,兩人目光相交,竟同時(shí)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意。
就在兩人談話之時(shí),只見半空中雷光炸裂,一陣轟鳴之聲傳來,于此同時(shí),一道身影狠狠摔了下來,塵土過后,卻見夜歌躺在地上,胸口上一道長長的劍痕,觸目驚心,杜忠霖傲然立于半空之中,持劍俯視著下方。
“哥哥他居然敗了。”夜帝一臉的震驚,喃喃的說道,他實(shí)在沒想到從小到大未嘗一敗的夜歌居然會敗在杜中霖的手中,而且會敗得如此之慘,愣了片刻,他急忙沖了過去,將夜歌扶起。
夜歌一把將他推開,掙扎著站了起來,緊握長刀,眼中戰(zhàn)意濃烈,卻是不顧身上的傷勢,又要上前廝殺,就在此時(shí),突然一陣破空聲傳來,所有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七彩霞光已飛射向杜忠霖,速度之快,令人嘆為觀止。
至善早已做好準(zhǔn)備,眼見杜忠霖有危險(xiǎn),雙掌齊飛,毫不猶豫的出手,只是他招式才出到一半,憑空一道劍影出現(xiàn),竟搶在他發(fā)招之前,硬生生攔住了他,只要他這招式一出,雙掌勢必會被刺穿。
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對方似乎是料到了他會有此一招似得,眼前的形勢到不像是至善要出手相救,反到是他將自己的雙掌送于對方的劍下。
至善連忙撤掌,整個(gè)身子向后一躍,躲開這無比怪異的一劍,在看清來人時(shí),不由得驚呼道:“是你?”
這一聲中包含了復(fù)雜的情緒,充滿了驚訝、不解,甚至還有一絲絲歡喜。
“轟”的一聲傳來,彩綢紛飛,電光閃耀,半空中的杜忠霖?fù)跸逻@一招偷襲,落在至善身旁,而雪清瑤也出現(xiàn)在夜帝身旁。
“無恥!”眼見杜忠霖被偷襲,李文筠拔出雙刀,橫眉怒視著雪清瑤,恨恨的罵道。
“哼!說到無恥,又怎會比的上你們!”雪清瑤冷哼一聲,毫不示弱地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