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哪里還會珍惜她、欣賞她,與她共度一生呢?可笑她還幻想那么多…
想到這里,忍也忍不住的吐出血來。
沈哲看我一眼,講:“氣性這樣大…”搖搖頭,低頭翻一頁書。
若沈哲未與林深講好,以自己換白沫雪的安寧;若自己能早醒一點;若沒有撞上玻璃暈倒,哪怕與沫雪說一句話,都有辦法叫林深不敢行動,何至到這等困局…
反復(fù)想著,心頭的不甘愿始終翻滾不休。
是否還有機會,是否還有機會…白沫語將沈哲說過的話一遍遍翻來覆去想,最可疑一句,是‘林深已等在機場,再過三小時,我們就到’。
白沫語猛然看向他:“你講,林深已等在機場…他是在等我,還是在等你?”
他‘嘭’的合起書,望著白沫語笑了起來。
看到他笑,白沫語虛脫般合上眼睛,說:“他是在等你…他只知道白沫雪帶走我,不知道我在你這里,更不知道你會帶我來…”
“對?!鄙蛘艹姓J(rèn),叫白沫語繃緊的神經(jīng)全放松下來,“不過若你沒有想出這個,我就是真的帶你過去了?!?p> “…為什么…”
“你利用沫雪,她心甘情愿,我卻不愿意叫自己妹妹被人耍?!?p> 他冷笑連連,“你與林深的事情,你過得如何,都是你自找的,與沫雪有什么關(guān)系。平白拉她下水,叫他陪你疼了一路還開車、換車、抱著你上飛機。除了拖累他、害他吃苦頭,你另外做過什么?你舍得狠心對沫雪,以為誰都與你一樣舍得?我叫醫(yī)生停止搶救,你都應(yīng)當(dāng)謝我氣量大。想我?guī)湍悖阕约合纫匈Y格?!?p> 他對沫雪,倒是個堪稱楷模的好哥哥。
白沫語點頭:“你說得對?!?p> 既不必哀林深一點注視,她之前那些設(shè)想,便可用上,“你去見林深,不如順便為沫雪多贏點東西來?!?p> 沈哲饒有興趣:“你講?!?p> “你今日見林深,又不能用白家名義。以你身份,大概只能向林深求一個情,看他是否愿意放過沫雪?!?p> 白沫語盯著自己指尖,講,“我的命,值的更多一點?!?p> 摸了一下頭上整齊紗布,白沫語心里嘆口氣,世界上并沒有免費的東西,凡事總要付出代價…白沫語親手將紗布撕開,血立即涌出來,流了半張臉,滴滴答答將傷口繃帶染紅。
沈哲面上露出驚愕神色,白沫語將紗布扔到一邊,低頭耐心解開傷口繃帶,最后幾層被血黏住,用力一扯,連著皮肉也算是扯了下來。
對自己狠才能辦成事,是白沫語從小就學(xué)會的道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自己好,沒有人能幫自己,想得到什么就拿同等價位的東西換。
“麻煩你,”白沫語對沈哲笑一笑,“幫我拍張照?!?p> 沈哲見白沫語血肉模糊的慘狀,也笑起來:“遇到你之前,沫雪在與藍禾ruyer公司談收購煙酒加工的事。她是中國人,且上面沒有關(guān)系,這筆合同關(guān)系到核心技術(shù),很難談攏。若林總發(fā)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