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昳邀請了許嘉參加了他們的婚禮,當她和甘棠說起許嘉告訴她的話時,甘棠奇怪的說:“許嘉?我倒是有一些印象,不過我可從來沒有碰見過他,再說了遇見了我也認不出來了呀!”
隨即甘棠酸溜溜的說道:“老婆,不會又和那個陳言終一樣不是什么好人~”趙清昳也邀請了陳言終。
趙清昳揪著甘棠的耳朵,“你再說一遍!”
趙清昳心中對許嘉有了些疑慮,不過她不愿意去多想。
趙清昳懷孕了。
對于這次懷孕,趙清昳真的很忐忑,她害怕像芙芙一樣,心臟功能不全,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就已凋零。
許嘉回來開了家分公司,經(jīng)常來甘棠所在的醫(yī)院掛號,專門掛甘棠心臟科的號。
許嘉心臟能有什么毛病……
時間久了,兩人也熟了起來,甘棠說:“我每次一看到你我都覺得我頭頂上有點綠?!?p> 許嘉勾唇,“別開玩笑了,我不喜歡你老婆?!?p> “那你這是?”甘棠驚恐的捂住自己的小胸口。
許嘉:“…………”
趙清昳走進來,見兩人詭異的氣氛,“你們干什么呢?”
“不不不!沒有沒有!”甘棠連忙擺手,“老婆,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p> 許嘉抽了抽嘴角。
趙清昳并未在意,將產(chǎn)檢報告遞給甘棠,“你看看?!?p> 許嘉雙眼一睜,死死地盯著趙清昳的產(chǎn)檢報告。
甘棠見許嘉的表現(xiàn),抹淚,“我就說我有點綠!”
趙清昳一巴掌上來,“你瞎說什么呢!趕緊給我看看!有沒有問題!”
甘棠只得低聲嗚咽。
許嘉走出醫(yī)院,趙清昳叫住他,“許嘉,我們談談?!?p> 公園的長椅上,趙清昳和許嘉各坐一邊。
趙清昳問道:“你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我的狀況。”
許嘉臉上露出愧意,“說來慚愧,有些事是我一生的虧欠。”
“你并沒有做過對不起我們的事。”
許嘉忍不住說道:“趙清昳,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趙清昳愣在了原地。
許嘉激動的說道:“我十八歲的時候,我在手術(shù)室里危在旦夕,強烈的電流波刺激著我的大腦,就在我以為我要與世長辭時,我活過來了!自那以后,我清清楚楚的記起了上輩子的事情。我在那黑不見底的房間里,選擇了再次延續(xù)我的生命!”
趙清昳拉住許嘉的手,“你是說,你知道后來發(fā)什么了什么?!我死后,甘棠怎么樣了?我知道他一定很痛苦!都是我的錯,我卻在怨他……”
許嘉驚訝的說道:“你也記得嗎?!”
趙清昳顫抖著點了點頭。
上一世,趙清昳生下女兒芙芙后,芙芙便被查出的心臟功能不全,醫(yī)生說存活下來的幾率非常渺茫。趙清昳傷心欲絕,可是那段時間甘棠總是很忙,忙到連他的影子都見不著。再后來,芙芙病危,可是甘棠說他要出差,丟下了她一個人,趙清昳一個人帶著孩子去醫(yī)院,許嘉見她們母女二人極其不便,便出手相助,一直幫忙照顧她們。一周后,芙芙便不在了。
因為這件事,趙清昳再也無法原諒甘棠,自己也形容枯槁,無法再重振精神。再后來,她先一步離他而去。
可是現(xiàn)在,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萬分悔恨,芙芙的離開對甘棠而言又有何錯?
許嘉向趙清昳解釋了一切。
“當時,我在談合同時遇見了甘棠,我們便認出了對方,互相熟絡了起來。甘棠當時還告訴我說他老婆要生了,讓我一定要去喝喜酒。我的身體不好,你也是知道的。那段時間,我公司的另一個大股東想要吞占我們公司的大部分股份。我們當時需要一筆急單去控制住局面,可是合作伙伴遠在Z國,我的身體已經(jīng)不能支持坐飛機了。我便找了甘棠,懇求他能夠幫助我。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我當時不知道你們的女兒得了重病!后來,甘棠把你的照片發(fā)給我,讓我去醫(yī)院幫忙照顧你們母女,我才知道發(fā)生了這么不幸的事。你走后,甘棠受到的打擊不小,可是父母尚在,他還是堅持下來了,他還成立了一個兒童基金會,不過發(fā)展的怎么樣了,我就不知道了。我得病情太嚴重,挺不了多久,走之前我將我得股份轉(zhuǎn)移給了甘棠。”
聽到這里,趙清昳已經(jīng)涕不成聲,“我怎么能獨留他一個人……那么多年……”
趙清昳失魂落魄的走進家門。
甘棠走過來默默地給她換鞋,換著換著趙清昳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甘棠的頭發(fā)濕了一塊,他起身抱住她,“好了,別擔心了,我們的寶寶會沒事的?!?p> 趙清昳說道:“甘棠,以后我們的寶寶還叫芙芙吧……”
甘棠輕輕撫著她的背,“好,男孩子也叫芙芙。”
趙清昳抬頭看著他,“你還沒有問我是什么芙呢,你就說好。”
甘棠捧起她的臉,認真的說道:“清水出芙蓉的芙。”
愛意恒久,與世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