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莊遲頓時感到不妙,他急忙一個跳躍轉(zhuǎn)過身來,背靠著喬紅緊緊把守著她,抬眼望去,結(jié)果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莊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勁兒揉了揉雙眼,然后瞪大眼睛仔細(xì)搜尋著,像是要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什么寶貝似的。
這一番突然間出乎意料的反常舉動,把正沉浸在美妙意境的喬紅一下子驚醒了。她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不測,馬上掙扎著就要起身。
莊遲慌忙一把按住了她,示意她暫且稍安勿躁,待他弄清楚情況以后再做決定也不遲。
莊遲仍然在小心翼翼地搜尋著,他幾乎動用了全身感官,進行全方位地毯式的摸索、排查。
他不相信自己搜索不到,剛才明明就是有那么一只魔爪籠罩在自己的后腦勺上,隨時就要一把插進自己的腦殼里……
“哎呀我哩親娘喲……”
一想到這里,莊遲不由得毛骨悚然,渾身直哆嗦,他一把捂住后腦勺,失聲叫嚷起來。
喬紅剛又躺平舒展好身子,正要閉上眼睛回憶起那一幕美妙的意境,又被莊遲這么一驚一乍地來回一折騰,哪里還有什么心情?
她本來想大聲呵斥莊遲,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索性閉目養(yǎng)神,心里想著還是算了,隨他去吧,自己還是養(yǎng)傷護身要緊哪!
莊遲處心積慮地踅摸了好一陣子,橫豎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心里想的異常情況,這讓他多少有些不甘心。
他暗暗較上了勁兒:“特么的藏得挺深的哈,咱騎驢看上本——走著瞧唄!”
他佯裝打盹兒,不一時就半靠在喬紅的床邊,耷拉著腦袋慢慢睡了過去……
墻上粘貼著的那張由乏狗皮膏藥幻變而來的國旗,好像一只碩大的眼睛默默地窺視著洞窟內(nèi)的一切,喬紅和莊遲的言談舉止無時無刻不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下。
想當(dāng)初,正是這張狗皮膏藥被金發(fā)魔頭糊在了火狐喬紅的后腦勺上,讓她痛不欲生,幾乎喪命,她和莊遲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那份痛苦和羞辱的。
真沒有想到,這張狗皮膏藥雖然早已經(jīng)今非昔比面目全非,即使變成了國旗,卻仍然還在發(fā)揮著余熱,這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了。
洞窟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空氣像是停止了流動,一切顯得是那么的不尋常,如果一不小心喘口氣兒,就會“轟”的一聲點爆空氣似的。
喬紅已經(jīng)漸漸進入夢鄉(xiāng),也許正在甜美地做著她心儀的美夢吧。嘿,這誰知道呢?
莊遲就不一樣了,雖說他隨意地半靠在床邊,但是表面上看起來他睡得卻很踏實,像是那種睡起覺來不管不顧的主兒。
“噗……”莊遲竟然打起了呼嚕。難道他就不怕點燃了緊張的空氣嗎?
呼嚕聲持續(xù)著,忽高忽低,時斷時續(xù),一會兒短一會兒長,一會兒急促一會兒舒緩……
尤其不可思議的是,喬紅居然沒有被呼嚕聲驚醒過來,反而睡得更加香甜了。她嘴角外露,面帶笑意,一副知足常樂、怡然自得的模樣。
喬紅和莊遲哈,這是在干嘛呢?一個靜若處女,一個動如脫兔,一個吹拉彈唱,一個衣袂飛揚,一個鼾聲四起,一個尋寶夢里……
國旗的一角罕見地微微翹動了一下,不聲不響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接著又輕輕動了一下……
隨著不住的翹動,國旗眼看就要脫離墻壁掉落下來,就在即將掉落下來的那一刻,火狐莊遲和喬紅幾乎同時醒轉(zhuǎn)過來。
他們似乎早就對此有所感應(yīng)和預(yù)料,畢竟這東東曾經(jīng)是害得他們欲死欲活、臭名昭著的狗皮膏藥啊!
在這危急時刻,二狐哪里還敢有一絲怠慢!他們不約而同奮不顧身地?fù)淞松先?,緊緊按住國旗兩端,將他牢牢固定在墻上。
“干什么、干什么!快松開、松開,哎喲喲,疼死我了……”從墻上傳出來一陣凄厲的尖叫聲。
“呵呵!干什么松開?說!你是哪個?到底要干什么?”莊遲不等喬紅說話,搶先向尖叫聲發(fā)難。
“這、這、這……”尖叫聲語無倫次,開始支支吾吾地掩飾著,“沒干什么、沒干什么,你們先松開嘛!松開哈……”
這回輪到喬紅發(fā)話了,她緊盯著國旗微笑著說:“松開容易哈。你只要說出來你是誰,就放你下來!”
“哎呀,你看你看,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你們好好看看,看我是誰那就是誰唄!”
尖叫聲奸猾至極,妄圖渾水摸魚,蒙混過關(guān)。
“你要不說也行哈,那就這樣吧!再多使使勁兒,讓他叫聲再尖利一點?!?p> 莊遲好不容易布了個局,哪能就這樣輕易放過呢!再說了,若是放過了他,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說、我說我說,我是、是那個,嗐!是、是蠱蟲——一只小小的蠱蟲哈?!?p> 尖叫聲一聽,慌忙服軟認(rèn)栽,連連求饒不迭。稍一停頓,連忙又補充說,
“你們知道的,在這里,蠱蟲還不是司空見慣,比比皆是的哈。”
二狐一聽這話,心里頓時放松下來,心想:
“說的也對哈,這里最不缺的就數(shù)蠱蟲了,它可是制作狗皮膏藥不可或缺、無可替代的關(guān)鍵物件兒啊!”
可是,轉(zhuǎn)念又一想,就算是蠱蟲,又怎么會跑到這國旗里面去了呢?看來絕對不會就這么簡單,一定還會有更大的陰謀在里面。
想到這里,火狐喬紅緊追不舍地問道:
“你說你是蠱蟲?你可知道在這里,雖然說蠱蟲不計其數(shù),數(shù)不勝數(shù),可是每一只蠱蟲都獨一無二,都是有唯一編碼的。那你的編碼是什么哈?”
“嘖嘖……還說什么編碼,還什么唯一,我不過就是一只蠱蟲罷了,哪個知道這些哈?頭一回聽說,頭一回!”
尖叫聲不以為然,聽著這怪怪的聲音,嘴角一定撇到耳朵根子后面去了,頭一定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你不說是吧,看來你不是蠱蟲,哪個蠱蟲不知道自己名字?編碼就是蠱蟲的名號哈!”
作為這里的原住民和洞穴改擴建的重要參與者,同時又是魔窟的得力干將,莊遲和喬紅哪能不知道這些機密呢?
尖叫聲沉默不語了,好大一會兒不見動靜。
二狐不知是計,心想莫不是剛才用力過大,生生地把蠱蟲擠壓致死了?
喬紅一時心慈手軟,稍微一松動,就見一股青煙“呲”的一聲從國旗下面冒出來,徑直朝著洞窟門口一溜煙地倉皇逃竄而去……
莊遲和喬紅急忙松開國旗,不約而同地一起尋找起狐尾毛流蘇,心里念叨著千萬不要丟失掉。
一只蠱蟲應(yīng)聲跌落在地,剛好被隨后脫落的國旗覆蓋在下面……
左堤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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