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楚明嘴飄說出來的話,曲風(fēng)與楚怡靜誰都沒有放在心上,權(quán)當是在開玩笑了。
半個小時之后,眾人來到了楚家大院,一路上也許是事先得到楚太太的通知,并沒有人進行檢查。
從這點就能夠看得出來,楚太太對曲風(fēng)能夠治好她身上中的毒,懷著非常大的信心。
等要到楚太太休息的屋子,楚明與楚怡靜便站在門口,并未往里面走了。
“母親就在里面,如果需要什么幫助,直接對外面喊就行,我們都在外面。”
曲風(fēng)聞言點了點頭,楚家是京城的大家族,規(guī)矩也多,便也不矯情,抬腳走進屋子里。
從這點就能夠看出來,楚明的地位與之前高出不少,否則是絕對沒有資格待在楚太太門外聽從吩咐。
楚太太與往常一樣,正躺在床上,模樣十分虛弱,臉色蒼白,只在看到曲風(fēng)之后,才勉強露出點笑容。
“田家的事情,是你安排云烈那小子做的吧?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一邊拿著銀針,一邊曲風(fēng)再回答道:“因禍得福吧,只要他將這個坎度過去,晉級武宗問題不大?!?p> “武宗?”
楚太太在聽到這兩個字之后,眉目微蹙,她如今身為楚家實際上的掌控者,自然知道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
華夏得到官方承認的只有十個武宗強者,楚家就占了兩個,所以在面對外來勢力的時候,能夠淡然處之。
雖說楚家往軍方大佬的方向發(fā)展,手里的武器都是真槍實彈,但再加個武宗,那對整個楚家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事情。
“看樣子,你已經(jīng)對他有了安排,這下倒是讓我不得不答應(yīng),讓楚明繼承楚家大業(yè)了?!?p> “只是,可惜怡靜那孩子了,你似乎對她并沒有什么意思?!?p> “要不,你再改變下想法,收了她?”
在楚太太說完這幾句話之后,曲風(fēng)手上的銀針停滯了下,轉(zhuǎn)而再恢復(fù)了正常。
曲風(fēng)開始對楚太太施針,還別說,要不是她身中劇毒,想來就算是年紀接近半百,照樣是風(fēng)韻猶存。
除了臉容蒼老下來,身上的肌膚雪白無比,一絲絲香味甚至掩蓋住了房間里面濃郁的藥味兒。
“我已經(jīng)拒絕過了,您要是嫌自己命長,老拿這件事來說,相信我,我手里的銀針不僅能夠救人,也能夠殺人。”
楚太太輕笑了兩聲,便不再多言了。
………
一個多小時后,曲風(fēng)結(jié)束針灸,滿頭大汗。
浮光針灸術(shù),他曾對楚太太與楚怡靜說過,施針之后會對他的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傷。
這個曲風(fēng)完全是為了幫助楚明爭奪楚太太的支持,說出的胡謅話,不過耗損極大的精力倒是真的。
楚太太身上的劇毒,與楚云烈那種透支不同,毒素積攢已久,想要根除也比他困難許多。
施針完畢,楚太太吐了好幾口瘀血,瘀血里傳出來惡臭,這個毒著實厲害。
“怎么樣了?”楚怡靜見曲風(fēng)出門,立馬跑上來問道。
曲風(fēng)擦拭了下額頭的汗水,搖了搖頭,道:“進行得挺順利,還不錯?!?p> “不過,你們還是趁早查出,究竟是誰下的毒,這次就算幫她治好,保不準會令對方惱羞成怒。”
說道這,曲風(fēng)停頓了下,對著楚怡靜便露出笑容,“下次,他們可就不是下慢性劇毒了。”
曲風(fēng)說的意思,楚怡靜自然非常清楚,從上次他提出來之后,楚太太已經(jīng)秘密在進行徹查了。
“好,我知道了。”
“還有,你對針灸了解得怎么樣?”
“在學(xué)校里的時候,了解過,在母親生病之后,也自學(xué)了不少,可惜都沒有什么用處?!?p> “嗯,以后我對你媽施展針灸的時候,你就在旁邊學(xué)習(xí)著吧?!?p> “什么?”
………
楚太太居住的地方,距離主家并不遠,處于在楚家的西邊。
楚勵豪居住在楚家的南面,楚明則是在北面,楚怡靜為了照顧楚太太,也居住在西邊。
此刻,在南面的閣樓里,楚勵豪正在泡著茶,一邊對著面前的人說道:“浮光針灸術(shù),真有如此神奇?”
六月天氣,太陽毒得不能再毒,可這個女人卻將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中,除楚勵豪之外,任何角度都看不出她長什么模樣。
只見她喝茶杯中的茶之后,點了點頭,道:“要是那人真肯下苦功,浮光針灸術(shù),的確可以治療你母親身上的劇毒?!?p> 這話一出,楚勵豪的臉色變得怨毒了起來,手中真貴的茶杯表面,逐漸開始裂開蜘蛛網(wǎng)般的痕跡。
“她如今對楚明明顯有著扶持的意思,我的剩余時間不多,這個老娘們必須要死!”
“呵呵……”
黑袍女人冷笑了兩聲,對著楚勵豪繼續(xù)道:“我早勸過你,留著這老太婆遲早是個禍害,事情也會多出不少的變故?!?p> “可你覺得我在離間你們母子關(guān)系,這不,現(xiàn)在后悔了吧?”
“我做事情不需要你來教,你不是說你是暗網(wǎng)最厲害的毒師嗎?肯定還有辦法吧?!?p> “這個人也是我們暗網(wǎng)的大敵,必須得死!他也是咱們倆共同的敵人,辦法是有,就怕你不同意了。”
“別打啞迷!我要是失敗了,你們的計劃也就跟著泡湯了。”
黑袍女人呵呵笑了幾聲,心里再對楚勵豪表示惡心,也只能耐心對他講述解決如今局面的辦法。
在聽完她的話后,楚勵豪整個人站起身來,端著茶杯在房間里走動了幾圈,很明顯是在躊躇之中。
最后,
他將手里的茶杯用力朝著地上摔去。
嘭!
一聲清脆的響聲后,碎片四濺,一個價值高昂的茶具,就這么四分五裂了。
“心不狠,站不穩(wěn),他們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干了!!”
在楚勵豪說出這句話之后,黑袍之中,女人露出絲得意的笑容,她已經(jīng)將這個男人給吃得死死的了。
要是外面那些人,以及林敏韻都辦不成的時候,讓她給辦成了。
自然,
她在暗網(wǎng)的地位,也就水常穿高了。
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