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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穿之王爺他個個馬甲都寵我

第六章:原來前身是廚神

  那條魚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我屏住氣息,克制著內心深處的慌張。

  魚,似乎從來就是我的克星,每一次殺魚我都會弄得一地狼藉再加上自己的到處受傷,后來竟發(fā)展到一吃魚就會被魚刺卡著,就因為這,我家很少買魚,就算是難得一次買魚回來,我都是讓莎華來殺來燒。

  終于伸出手,那魚竟極乖巧地被我握在了手里,連尾巴都沒有掙扎一下。我又聽到自己說:“小魚,拿一雙筷子來?!?p>  廚房的人都盯著我,盯著我快速地將魚敲暈,然后在魚肚子邊割了一個小孔,又掰開魚嘴,將兩只筷子從魚嘴處塞到那小孔外,輕輕攪動了幾下,然后將筷子抽了出來。

  “哇,好厲害?!钡谝粋€稱贊的竟然是柳如煙。

  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我用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就把一條魚給清洗干凈了,而且除了那一個小孔,整條魚依然像活著一般。

  生火,澆油,爆香,再將魚的兩邊煎成金黃,最后放入早已經備好的紫砂鍋里,吩咐廚娘要小火慢燉半小時,擦了擦手,轉身就準備離開。

  一張臉,一張殘粉上沾著魚鱗的臉擠了過來:“朝云,你是一定要答應那一天要幫我做菜啊。”

  柳如煙說的那一天,并不是選花魁的那一天,確切地說,是柳如煙“收買”評委的日子。她早就打聽好有哪些有名望的人會當此次花魁大會的評委,還暗地里弄清楚了每個評委的喜好。魚湯,自然是最大的那個評委,端木景陽的嗜好了。

  反正我對我突然間擁有的廚藝也是大有好感,這柳如煙有求,再加上喬媽媽的暗示,廚房大門就毫不猶豫地朝我打開了,至于日常的那些待客之事,除了黃老爺,喬媽媽全幫我給推掉了。

  借著試菜的名頭,我讓小魚將一盆盆好菜都送到了驛站去,還軟硬兼使地讓柳如煙拿出了五十兩銀子讓小魚給蘇軾買了一些筆墨。

  自然,那些筆墨,都變成了蘇軾的詩詞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白天,我就在那廚房鉆研新的菜式,晚上,我就捧著我的東坡先生親手寫來的詩詞輕輕地吟讀,那紙上的墨香啊,真的不比任何的香水遜色。

  柳如煙說的那個日子很快就到了,春韻樓早早掛出牌子,拒絕了平??腿说牡絹?。

  小魚一邊在廚房幫我做事,一邊不停地往花園里瞧,還不時向我匯報,都誰誰誰來了。

  這情景,甚是有趣。

  新研制的菜式以清新小巧為主,他們這些達官貴人,山珍海味都吃得膩了,再準備一些大魚大肉,只會讓他們生厭。

  柳如煙一開始不愿意,說只用青菜豆腐之類的材料未免太過小氣了。我將手中的鍋鏟往她手里一塞:“小姐,要不,你來?”

  其實一開始我對這些菜式也是沒有把握的,雖然看過許多美食電影電視,但從來也只是看看而已,根本沒有實際操作過,可是,每一次我站在鍋灶前,看著眼前的材料,那些做菜的畫面就如神助一般來到我的面前,連什么時候下什么料都清清楚楚地在我的腦子里,再加上小魚從蘇軾那里得來的反饋,讓我對我的這一桌清麗脫俗的菜宵充滿了信心。

  喝了點粥,正在那里捧讀詩詞,柳如煙像一陣風一般沖了進來,二話沒說,就抱緊了我。

  “朝云,你知道嗎?他們都說那些菜好吃死了。就那蘇公子,那個蘇公子,還說了什么“美人纖手炙魚頭,醉死春韻又何愁。”天啊,那是蘇公子啊,蘇公子在贊我們春韻樓,在贊我們的美食啊。朝云。”

  那句詩,我似乎在哪里見過,對了,是在我讓小魚送魚湯給東坡后,東坡寫的一句,我記得那前一句好像是夜半酣酒江月下。

  那時候,我也在月下,想像著東坡一邊品嘗著我燒的魚頭,一邊對月吟詩,是多么浪漫的事情噢。

  “那個蘇公子,就是那個蘇公子?”發(fā)現(xiàn)自己語無倫次后,才驚覺鏡子中的自己臉若桃紅。

  “自然就是那個蘇公子啊,難道這汴京城里還有哪個蘇公子值得我柳如煙如此沉醉?!绷鐭煹哪且浑p眼睛里光彩四溢,“朝云,無論如何你都要教會我煮你那道沙鍋魚頭,那味道,那情景實在是太美了?!?p>  柳如煙,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我把我最拿手的一道菜教給你,讓你拿著去誘惑我的男神,這套路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來的呢。

  不過,現(xiàn)在我根本沒空去理柳如煙,我要去找我的東坡先生,我要親自告訴他,為什么這道砂鍋魚頭的味道會這么好。我還要告訴他,其實這砂鍋魚頭的味道還可以再好一點,因為,還有一劑料,是專為你準備的,只有為你煨那鍋湯,真真實實地,親親近近地為你煨那一鍋湯時,我才會把它放進去。

  “別去了,他們都走了。”柳如煙依在門上,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個手絹,懶懶說道。

  我扭過身,看到柳如煙充滿了怪異地眼神,然后轉過頭,沖著外面大喊道:“小魚,你死到哪里去了,你快給我進來?!?p>  柳如煙大概是聞到了濃濃的火藥味,她竟輕笑了幾下,扭著屁股走了。

  要不是看在她那張屬于我的如花似玉的臉,我真想把手中的書扔過去,狠狠地砸在她那看起來挺好看的細腰上。

  小魚自然是少不了被我埋怨了一番,等我氣消得差不多,才聽得到她委屈地解釋,說那蘇公子是酒席快結束時才來的,還說那蘇公子來的時候,那一桌人早就把魚湯給喝得干干凈凈了。

  “小姐,我知道你希望他來,我一直也在等他出現(xiàn)啊,可是……”

  我有些慚愧,又一次把手伸向枕頭下面,取出又一瓶藥粉:“好了,好了,知道委屈你了,你最近不是總睡不好嗎?這是我特制的熏衣草香料,你放在枕頭下,睡起來可香了?!?p>  “小姐……”小魚的眼淚還掛在臉上,手上捧著那個藥瓶,低聲道:“你真好?!?p>  我好嗎?我要是好,就不會把自己的壞情緒無緣無故地發(fā)泄到你的身上了,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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