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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孤狼傳

二十四、再拜人師

雪月孤狼傳 維慕·紅 4512 2020-05-02 19:45:00

  白魁獨(dú)自一人走在宮內(nèi)通往皇帝陛下書房的路上,他看著道路兩旁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樣。白魁心里想著,有朝一日一定會讓這皇宮更加絢麗多彩,在未來對央國的作戰(zhàn)中必須速戰(zhàn)速決,畢竟蜱國也經(jīng)不起常年的戰(zhàn)爭,無論是從財力還是從物力又或者從人力上,都不能拖得太久,但這也只是自己的想法,畢竟要看陛下的決議了。想著想著他便來到了皇上陛下書房外的宮殿,只見宮殿金頂紅門,這種皇室格調(diào),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宮殿外隨時應(yīng)候著的太監(jiān),見到白魁來了,立馬上前攔住了他說道:

  “白大人,請留步,待奴才進(jìn)去通稟皇上?!?p>  “那麻煩許公公速速稟報?!?p>  白魁站在宮殿外面再一次仔細(xì)端詳著這宏偉霸氣宮殿,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只有在仙境才配有這般豪華的宮殿,若不是上面落著些許的白雪,真不知這盡是人間的建筑。白魁入神的陶醉在這甚是仙界的畫面中時,稟告皇上的許公公小跑著從殿內(nèi)出來了。

  “白大人,陛下有請。”說完便在前面帶路,他跟隨許公公快而穩(wěn)的步伐穿過了金碧輝煌的大殿,店內(nèi)赫然聳立著九根鎏金打造的柱子,其中八根柱子上都有能工巧匠雕刻上去的腳掌上只有四根腳趾的蟒,形態(tài)各異的盤附在柱子上面,但頭確統(tǒng)一朝向中間那根柱子上的有五根腳趾的龍,白魁點(diǎn)了點(diǎn)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大概寓意著華夏九州一統(tǒng),而中間那個龍就代表著大蜱國的皇上陛下吧?!?p>  “白大人此去央國可辛苦了啊?!痹S公公關(guān)切的問到。

  “勞駕許公公惦記,一路上沒有太大的波折,還算順利?!?p>  “那就好,那就好,一會兒見了皇上,記得拖鞋入室哦?!?p>  “喔?這是為何,宮里改規(guī)矩了嗎?”

  “沒有,是皇上近日正在研究新染料,用于你們弘監(jiān)苑以后做標(biāo)記用的,說是不能沾灰塵,不然會破壞掉染料的色澤和耐用性?!?p>  “真是難為皇上還為我們弘監(jiān)苑的事情操心。”

  說著說著便到了皇上陛下的書房。許公公在外喊著:

  “弘監(jiān)苑主事白魁到!”

  只聽書房內(nèi)皇帝應(yīng)著一聲:“進(jìn)來吧,進(jìn)來吧,把鞋脫了。”

  白魁脫了鞋推開書房大門說道:

  “臣白魁叩見陛下!”

  “不必拘禮了,你過來看看朕這新做的染料,現(xiàn)在還沒成功,等成功以后就可以給你們弘監(jiān)苑配上了。這東西適合你們在野外執(zhí)行任務(wù)用,它雨沖不掉,水洗不掉,在自然環(huán)境中保存?zhèn)€一到兩年沒問題?!?p>  “陛下每天為國事操勞,還要為我小小弘監(jiān)苑費(fèi)心,真是我等罪過?!?p>  “不,你們弘監(jiān)苑可是我們蜱國戰(zhàn)時取勝的關(guān)鍵法寶,朕自然要多用心了?!?p>  “我大蜱能有您這樣的皇帝實屬大幸,何愁九州不統(tǒng)呢?!?p>  “好了好了,說說你這次潛入央國的事吧。”

  白魁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回陛下,臣與弘監(jiān)苑等其他同僚,此次化妝商隊潛入央國,經(jīng)過數(shù)月繪測把進(jìn)攻要塞的地形基本測繪完畢,再過兩日就可繪成完整地形圖,到時候呈上讓陛下過目?!?p>  “嗯,你們先畫吧。”皇上一邊撥弄著硯臺里的染料一邊若有所思的,然后抬頭看了一眼白魁說到:“你們此去一路還順利吧?!?p>  “拖咱大蜱的福,臣等此番潛入,一路還算順利,就是前些日子被一漁夫一家人察覺,臣以將其家人除掉,其他就沒有什么了。”

  皇上放下手上的事情,走到窗邊看這外面,嘆怨道:“又是一家為戰(zhàn)爭犧牲的,朕記得就在去年吧,祁彪虎他們屠了央國邊界上的一整個村,朕多次告誡百姓是水我們是舟,這樣下去恐怕就算得了天下,也難以服眾?!?p>  “陛下所言極是,臣以后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只是那天情況特殊...”還沒等白魁把話講完,皇上便說:“好了,你也是為了我大蜱,也是為了任務(wù)的隱秘性,朕不會責(zé)怪你的。”

  “謝陛下,陛下臣還有一事相問?!?p>  “你說說?!被噬蠌拇翱谧叩阶狼澳闷鸩璞?,喝了口茶水。

  白魁緊跟在皇上后面說道:“臣認(rèn)為此次地圖繪制完畢后,應(yīng)盡快出征南下,否則我們?nèi)恕⒇?、物都會跟不上的,我們?yīng)該一鼓作氣拿下央國最為重要的滸洲城,這樣央國的氣數(shù)也算殆盡了。”

  皇上思考了一下告訴白魁:“朕今天也是想跟你聊一下這件事,朕準(zhǔn)備先不出兵南下了,朕想喘口氣,雖然我們對央國的作戰(zhàn)連連得利,幾乎沒有打過敗仗,就像你說的一樣,現(xiàn)在國庫虧空,百姓賦稅增加,已經(jīng)民不聊生了。朕準(zhǔn)備先就此擱置一下,抓一下國內(nèi)的生產(chǎn)情況,至于央國那邊,你可以安排弘監(jiān)苑那邊的人不定期的去進(jìn)行刺探。朕著一方面是為了自己喘口氣,同樣也是給央國百姓個機(jī)會,朕不想再看到祁彪虎在外作戰(zhàn)時濫殺無辜了?!?p>  白魁一直低頭不語,稍作片刻后說道:“陛下考慮的比較周全,臣等只想速戰(zhàn)速決,卻沒考慮過百姓安危,這樣也好,我們可以先從百姓上下手,博取他們的人心,可能到后面我們能不戰(zhàn)而勝。”

  “朕就交給你去辦吧,你回去以后盡快安排人員進(jìn)行長期的潛伏工作?!?p>  “好的陛下,臣這就回去安排。”說完白魁準(zhǔn)備剛剛準(zhǔn)備要走,就聽皇上說道:“等等,聽說你在央國收養(yǎng)了個義子?”

  白魁慚愧的答到:“回陛下,確有此事。”然后就把狼兒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皇上

  “哦,是這樣,好生培養(yǎng),以后為我大蜱做功臣?!?p>  “是,陛下!臣定當(dāng)好生培養(yǎng),為我大蜱盡忠?!?p>  “好吧,好吧,你先退下吧。”

  白魁走出了書房,在回去的上白魁在想:

  “這消息傳得才快喲,我上午進(jìn)的城門,屁大個功夫,我收義子的事情下午就傳到皇上耳朵里了,那不明天滿城都知道了,這些人真是夠了。趙長超你這嘴可不把門兒啊?!?p>  白魁走在回府的路上,突然背后有個熟悉的聲音喊到:

  “白大人,好久不見,可好啊!”

  白魁回頭一看,原來是御龍軍的將軍夏孟非,他坐在轎子里,探出半個身體,給白魁打著招呼。白魁返回到轎子面前行禮道:

  “夏將軍,這是要去哪里啊?”

  “什么夏將軍啊,許久不見,還和我客套上了,喊老夏,喊老夏,哈哈哈哈?!?p>  “這不聽你喊我白大人嗎?我也得客套客套?。 ?p>  “怎么樣,此去央國還算順利吧?咦?這么冷得天怎么不坐轎子,自己走路啊!”

  “這不剛剛才回來,去了趟宮里面見陛下?!?p>  此時夏將軍從轎子上下來,拉著白魁說道:“走走走,去我那咱哥倆那么久沒見,得好好喝兩盅。”

  “改日,改日,今天剛剛回來,早點(diǎn)回去陪陪夫人呢?!?p>  “喲,你老弟,這不是不給我面子嗎?我也昨天才回來,正尋思著等你回來好喝點(diǎn),你看你盡掃興。得了,得了回去吧回吧。”說完便氣沖沖的上了轎子,喊了聲:“起轎,回府?!?p>  白魁一看這陣勢,還真生氣了,想到平日朝野里自己和夏將軍的關(guān)系還不錯,而且他經(jīng)常能在工作上幫到自己一些忙,于是小跑的追著轎子喊:“老夏老夏,別急啊你,要不這樣,去我府上,我夫人也能陪,是咱哥倆的酒也能喝?!?p>  就聽轎子里喊著:“落轎?!庇谑窍膶④娪謴霓I子里面走出來說道:“這話中聽,那走吧?!?p>  “你這脾氣啊,還是沒改,動不動就急眼?!?p>  “我這脾氣是改不掉咯,要不然咋還沒娶到媳婦呢,一會兒我得給兄弟媳婦說說,有合適的好幫我物色物色,哈哈哈哈哈。”

  白魁和夏孟非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走到了白魁的府上,一進(jìn)門就看到下人們在忙活著張羅晚上的飯菜,夏孟非打趣的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這才是家的味道嘛?!?p>  “難道我大蜱堂堂的御龍軍統(tǒng)帥,在家是自己做飯啊?這可不像話?!痹捯魟偮浔阋姲追蛉藦恼龔d走出來,見到白魁正和夏孟非說笑,便笑到說:

  “我在這里屋就聽見夏將軍的聲音了,怎么將軍府上沒人做飯啊,那以后天天來我們府上吃,順便給我說說看上了哪家姑娘,我好給你保個媒啊。”

  “看到?jīng)]老白,這兄弟媳婦一句話就戳我心窩子了,我先謝謝了,還要麻煩白夫人幫忙物色呢,哈哈哈哈?!?p>  很快晚飯時間到了,三個人圍坐在桌前,看著這秀色可餐的食物,白魁感嘆道:“哎,有小半年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了,還是在央國一個河邊上那個老漁翁夫婦給我們兄弟些做了一次?!闭f道這兒白魁嘆氣道:“多好的人啊,可惜這戰(zhàn)爭,要不然也不會被我白白殺掉了。”說完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接著說:

  “待我大蜱統(tǒng)一九州后,愿天下再無戰(zhàn)亂,百姓都能安居樂業(yè)?!?p>  “好,為我們大蜱統(tǒng)一九州,為天下百姓安居樂業(yè),來干一杯?!毕拿戏桥e著酒杯說到。

  突然白魁看了看四周,茫然若失的問道:“咦,怎么沒見狼兒呢?”

  白夫人回道:“我想今天你和夏將軍喝酒聊事,我就沒喊狼兒上桌了?!?p>  白魁有些生氣說道:“我們能說什么事,無非就是閑話家常,朝廷上的事未必能在酒桌上說嗎?這是家宴,快去把狼兒喊來?!?p>  “好,看你急的,我這就去。”

  夏孟非看著白夫人走出了飯?zhí)煤?,疑惑的問著白魁:“這狼兒是誰?”

  白魁笑了笑說道:“老弟你有所不知,我喜當(dāng)?shù)?,哈哈哈哈?!?p>  “哦,說來聽聽,難道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找到了?”

  “去去去,亂說,我哪來什么私生子,這話要是讓我那位聽到了,那還不得翻天了?!?p>  “那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多了個兒子?”

  “來,我給你說,是這樣的......”白魁又把狼兒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給夏孟非,夏孟非聽完便說:

  “好啊,這真好啊,咱大蜱又能多一猛將了,這樣你我一起教他武功,你有事就我來,我有事就你來?!?p>  白魁高興的說道:“好啊,這樣以來,這狼兒就把咱倆的精髓都能掌握了,以后還不是個武林高手啊,哈哈哈哈哈?!?p>  夏孟非突然沉思了一下,說道:“但你這義子畢竟是央國人,以后想在我蜱國單挑大任,恐怕這道路會有些曲折哦?!?p>  “何嘗不是啊,只有慢慢來了,只要皇上陛下能欣賞,就不怕其他的曲折了。我想辦法讓他以后能得到陛下的欣賞?!卑卓龂@著氣說到,然后拿筷子拈了一顆花生米放在嘴里嚼了幾下,就這一口酒又接著說:

  “唉,時間還早著呢,來喝酒喝酒?!?p>  這時白夫人也牽著狼兒的手進(jìn)來了,然后介紹著:“狼兒,這是義父的朋友,也是我們蜱國的一個將軍大臣,夏將軍?!?p>  狼兒禮貌的喊道:“夏將軍好?!?p>  “唉呀,這么喊不生疏了嗎?叫師父,叫師父算了。”

  狼兒疑惑的看著夏孟非,又看了看白魁:“師父?怎么是師父呀?”

  白魁哈哈笑道伸手將狼兒拉到面前:“為父不是說過要叫你武功嗎?但有時候會有公務(wù)在身,比如這次公務(wù),一走就是小半年兒,那你不是沒人教了嗎,所以這個夏將軍也來一起教你?!比缓罄莾旱氖终Z重心長的接著說:

  “夏將軍可厲害了,是咱大蜱御龍軍統(tǒng)帥,掌管咱湛都城城內(nèi)所有軍事,那武功也是蓋世無雙啊,不過比為父要稍稍差一些,哈哈哈哈?!?p>  “喲,又開始自賣自夸了。”夏孟非笑著說。

  狼兒高興的說道:“那我不是能學(xué)到了義父和白將軍的兩家武藝了,我不是武功更高了嗎?”

  “嗯,還是我在路上給你說的那樣,這學(xué)武主要是靠悟性,這得靠你自己悟了?!卑卓Z重心長的說道,接著馬上又說道:“快,快去拜師吧。”

  狼兒單膝下跪,雙手抱拳喊道:“師傅,請受狼兒一拜。”

  夏孟非高興得把狼兒扶起來,仔細(xì)看著狼兒說:

  “嗯,這孩子體格挺好,是個練武的苗子,這眼神也有神,還有股殺氣呢,不錯不錯。這皮膚挺白的啊,以后是個白面將軍哦,哈哈哈哈哈?!比缓螅牧伺睦莾弘p肩接著說道:

  “不錯,不錯,以后和你義父還有師父我好好學(xué),一定會有出息的?!比缓筠D(zhuǎn)頭對著白夫人又說:

  “你看看今天來一趟,白吃一頓酒不說,還撿個大徒弟,看來我要經(jīng)常來,說不準(zhǔn)哪天再撿個大媳婦呢,哈哈哈哈?!?p>  一晚上他們都沉侵在愉快的歡笑之中。夏孟非就像是個孩子一樣,和狼兒說說笑笑,絲毫沒有大將軍的牌場,更沒有師徒間的隔閡。狼兒也很高興,在他的記憶里這是他第一個師父,也是他唯一的一個師父,他虛心的請教著一些動作要領(lǐng)和兵法的學(xué)問,時不時的還比劃兩下,白魁和白夫人也是樂在其中,他們希望狼兒能快快長大,輔佐當(dāng)朝皇上一統(tǒng)九州,更希望以后能在朝野之中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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