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再一次出發(fā),同樣的也是一路走走停停,記錄測量著,狼兒不解的問花順子:
“這是在干什么呢?為什么走不到多久就要用皮尺量一下地面這些呢?”
花順子給狼兒解釋道:“我們這弘監(jiān)苑其中一個職能就是深入敵后,獲取情報支援,我們現(xiàn)在是為了將來開戰(zhàn)后,主力部隊在這兒崇山峻嶺之間不走冤枉路,能第一時間做出快速機(jī)動,所以我們必須先行繪制好地圖,以便以后能用的上。”
狼兒回到:“哦,原來是這樣啊,那這地圖繪制又什么講究嗎?”
此時白魁走了過來摸著狼兒的頭說到:“這繪制地圖的學(xué)問可大了,首先就是要準(zhǔn)確,其次就是一定標(biāo)注清楚山路、水路、哪怕是一條小溪,或者是道路中間有巨石阻礙,這些都要標(biāo)注,如果遇到城郡,驛站,同樣要標(biāo)注,而且最好要寫清楚有多少官兵值守?!卑卓戳丝蠢莾河行┿卤频谋砬椋χf:
“哎!這些以后再教你,你現(xiàn)在就跟著走,盡快把傷養(yǎng)好吧?!卑卓脑捯魟偮洌吐犐砼阅巧砼圆贿h(yuǎn)處的樹林里稀稀疏疏的作響,白魁警覺的招呼大家收拾東西,繼續(xù)前進(jìn)。花順子問白魁:“大哥,要不要派人去看看是什么聲音?!?p> 白魁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說:“不要,也許是野獸。”
花順子繼續(xù)說:“那如果是央國的軍隊呢?我們這不就暴露了嗎?”
白魁說道:“那就更不要派人去偵查了,這樣我們還可以喬裝成商隊,如果派人去了被俘那我們就全完了?!闭f著他喊著狼兒快點,然后又對白魁說:
“現(xiàn)在我們這樣看上去應(yīng)該更像是商隊,我們還帶的有孩子,哪見過行軍刺探的帶孩子呢?”
花順子說:“老大分析的有道理,那我們快走吧?!?p> 他們順著山路繼續(xù)往前走著,白魁發(fā)現(xiàn)前面不遠(yuǎn)是片開闊地就走出山林了,于是對著大家說到大家加快腳步,前面進(jìn)入開闊地以后找個安全的地方,我們休息一下,于是牽起狼兒的手加快了腳步走在隊伍前面。
就在這時突然從道路兩旁沖出一群人來,他們有的手拿彎刀,有的手持板斧,有的雙手舉著長矛,更有甚者背后還背著弓箭,一個二個兇神惡煞,氣勢洶洶的擋住在隊伍前面?;樧泳彶阶叩桨卓磉叄p聲說道:
“老大,看這樣子,咱們是遇上劫匪了吧?!痹捯魟偮?,不知道從哪又冒出一幫子人來,把整個隊伍團(tuán)團(tuán)圍住。狼兒哪見過這陣仗,他嚇得渾身發(fā)抖,但故作鎮(zhèn)靜的問著白魁:
“這...這怎么辦?”
白魁斜眼看著狼兒說:“怕什么,你可是我白主事的兒子,就算有天塌下來也要穩(wěn)住不慌張?!?p> 花順子悄悄給狼兒說:“你就瞧好吧,這些人是自討苦吃。”
突然對方一個人開口說話了,這個人是個光頭,左邊頭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右眼應(yīng)該是瞎了吧,用一塊黑布遮住的,左邊耳朵還掛著一個大大的鐵環(huán)。只見他身穿著無袖的豹皮短衫,脖子上還晶晶吊吊的掛著一些說不上來是什么的裝飾,手拿一根狼牙棍。他身材魁梧,膀大腰圓,應(yīng)該是這幫土匪的頭子。只見他挺著大大的肚子,拎著那根狼牙棒,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走到隊伍面前,沙啞著聲音喊道:
“此山是我開,這此樹是我栽,要命的話就把東西留下,爺就放你們過去?!?p> 花順子笑著迎上去,笑著說:“這為大哥,我們都是趕路的著身上也沒什么盤纏,這些銀子您拿著給兄弟們買點酒吃?!闭f完從身上掏出了一些碎銀子塞到土匪頭子手里。此時土匪頭子邊上的一兄弟,長得尖嘴猴腮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大...大....大哥...哥!這..這...這..”土匪頭子著急的一腳踢在結(jié)巴的屁股上,說道:
“這什么這,把舌頭屢直了講?!?p> 結(jié)巴一著急更結(jié)巴了,說道:“這....這...這...不是他...他媽的...侮...侮辱...辱啊咱...咱們嗎...嗎?”說完喘了一口氣大氣
土匪頭子,把這些散碎銀子往地上一丟,惡狠狠的說道:
“看見了吧,這我能同意,可我手底下的弟兄們可不答應(yīng)啊?!?p> 花順子趕忙把落在路面上的銀子撿起來,吹了吹上面的灰塵,說道:“這位大哥,這樣不好吧,你看我們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身上也就這點碎銀子了,你這樣可難為著我們了?!?p> 土匪頭子藐視了一眼花順子說道:“你們這些扁擔(dān)里,推車?yán)锏臇|西留下,爺爺我就放你們過去。要不然,哼,你們便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這雁南嶺?!?p> 花順子說道:“喲,大哥,感謝您哦,我們正在想著地界是什么地界呢,這大哥就告訴我們了。”轉(zhuǎn)身對著隊伍喊道:
“伙計們,快快標(biāo)注一下,這地界叫雁南嶺?!比缓蠼又鴨柕溃?p> “那大哥,這兒叫雁南嶺,是不是前面叫雁北嶺啊?!卑卓痛蠹夜男Φ?。
土匪頭子哼了一聲說道:“你們他媽傻啊,北在那邊呢,這前面是虎躍涯?!闭f完眼睛提溜一轉(zhuǎn),惡狠狠的說:“我他媽的跟你費什么話,快點,東西留下,人滾蛋!要不然你們?nèi)慷嫉寐襁@兒?!?p> 花順子說到:“喲,這大哥,話別說太滿,處事留一半?!?p> 土匪頭子腦袋一甩,說道:“我他媽的不跟你廢話,兄弟們上?!?p> 只見從土匪頭子背后沖出幾個手拿彎刀的人,徑直沖到花順子身邊,狼兒在后面一直扯著白魁的衣服說:“不上去幫幫他嗎?他會被打死的?!?p> 白魁笑了笑說道:“別怕,你看著吧?!?p> 只見花順子掠地飛身躍起,凌駕在半空中,衣衫隨風(fēng)飄動著,一腳踢開沖在最前面的人,緊接著翻身向后倒躍,一腳又反踹到另一個人的頭上,狼兒和隨行的人大聲拍手叫好。落地一瞬間他順手抓住后面兩個人頭發(fā),兩手一碰,這兩人便腦袋碰腦袋,倒在地上。剩下的人一看這情景便都停在原地,不敢上前。此時土匪頭子沖了過來,喊道:
“你們是什么人,趕跑到老子地盤上撒野,看今天老子不拔了你的皮?!?p> 此時白魁上前一步,示意花順子退下,花順子往后退到狼兒身邊,對狼兒說:
“你看你義父忍不住了,也想活動活動筋骨了,得嘞,咱們就在這兒看戲吧?!闭f完往地下一坐。
只聽白魁說到:“我不打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字,以便我明年今日給你燒點紙錢?!?p> 土匪頭子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吼道:“老子是這雁南嶺的山大王,江湖人稱鬼見愁——阮大!”
白魁一聽差點樂出聲了,“阮大?鬼見愁,那今天我就讓你一直軟下去吧,送你去見見鬼,看你愁還是它們愁!”
說完快步上前一腳踢在了阮大的胸口,阮大被踢的向后仰了好幾下摔倒在地,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喊道:“兄弟們給我上!”
頓時所有土匪將白魁團(tuán)團(tuán)圍住,揮舞著手上的長刀短槍,只見白魁毫不驚慌,他雙手握拳眼睛觀察著四周,耳朵聽著八方來音。突然一個土匪揮刀向白魁頭上砍來,白魁側(cè)身一躲,反手用力一拍,把土匪拍出數(shù)米之外。怎料又一那土匪頭子——阮大,跳到白魁身后,舉起狼牙棒朝白魁的后腦打來。白魁一轉(zhuǎn)身,就勢一蹲,撿起剛剛那個土匪的刀,持刀由下往上一挑,擋住了阮大的狼牙棒,刀鋒忽地轉(zhuǎn)而向阮大的脖子揮過去。阮大急忙后退兩步,躲開了著致命的一刀。然后其他土匪一哄而上,只見白魁不慌不忙,不斷轉(zhuǎn)動手腕,揮舞著手上的刀,并不斷向前后左右躲閃。不一會一個個土匪便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那土匪頭子阮大見勢不妙,轉(zhuǎn)身便逃跑,就聽白魁喊道:
“小子,說了今天送你去見鬼,我從不食言。”
說完將手中的刀往朝向阮大逃跑的方向一丟,刀直沖沖的飛了過去,從阮大的背脊插進(jìn),從胸口穿出,阮大雙腿一跪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他土匪見狀,紛紛逃跑,有被打倒在地上的也不顧顏面爬著離開了。
狼兒看的目瞪口呆,然后拍手一個勁的叫好?;樧涌粗莾耗羌拥纳駪B(tài),笑著說:
“你義父是我大蜱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這幾個小土匪,可能還不夠他舒展筋骨的呢?!?p> 白魁也整理著衣袖,慢慢走到狼兒身邊問道:
“怎么樣,當(dāng)你的義父加師父還湊合吧。”
狼兒激動的回答道:“不湊合,不湊合,太棒了,我也要學(xué)!”
白魁說道:“那肯定的,我白魁的兒子,怎么能不學(xué),哈哈哈哈?!闭f完便招呼隊伍上路了
就這樣他們走走停停一路上測繪著央國的戰(zhàn)略地圖。而狼兒也沒閑著,他讓白魁給他講著學(xué)武的要領(lǐng),白魁給他講了很多,比如要旨在一個‘悟’字,所有的武功絕學(xué)決不在死記硬背。一切所謂絕學(xué)都是靠悟性加上勤學(xué)苦練,則無所能也不會忘記。一切要領(lǐng)都不能死記硬背,拘泥于現(xiàn)成的一招一式,而要面對的敵人和所學(xué)的東西相結(jié)合,活學(xué)活用,高手正是領(lǐng)悟到其中的道理才成為了高手。
又給狼兒講到習(xí)武之人一定要處處練,達(dá)到身體各部位都能協(xié)調(diào)一致,并不是你喜歡用拳頭就練拳,喜歡用腿就只練腿,只有全身各處都練到位了,才能在用時爆發(fā)出最大的機(jī)能。而對于兵器來說,必須做到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因為在戰(zhàn)場上如果你手無寸鐵,只能在戰(zhàn)場上有什么用什么,不可能在你身旁只有刀,而你卻只會用槍,只有弓箭,你卻拉不開弓。那這樣就只有丟命的下場。
聽到這些狼兒若有所悟,他向白魁說到:“我一定好好練武,一定把這世上所有的兵器全部學(xué)會?!?p> 白魁摸了摸狼兒的腦袋說:“光學(xué)會是不行的,你必須要學(xué)精。學(xué)到用什么武器都像是長在自己身上的雙手雙腳一樣,那你才可以天下無敵?!?p> 狼兒茅塞頓開,感覺自己似乎已經(jīng)領(lǐng)略到了武學(xué)真諦。
他每天和這群弘監(jiān)苑的人走走停停,也每天和這群人多多少少的學(xué)著一些武藝,就這樣他們經(jīng)過數(shù)月的行程,終于完成了測繪,狼兒的傷勢也徹底好了,但還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白魁和眾人都勸說狼兒道:
“想不起就不想了吧,我們這就返回往蜱國走了以后你就是大蜱的人,以前的事情都不在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