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去哪里啊?”本來還安安分分坐在陸忱澈懷里的阮傾清朝著四周張望了下,疑惑地問。
副駕上的許澄子扭過頭對著她道,“送你回家?!?p> 她剛說完,阮傾清就扁起了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她哼唧了聲。
“我不要回家,我要陸寶貝?!彼觳簿o緊地抱著陸忱澈的脖子,一刻不肯撒手。
許澄子見狀,忽然禁了聲,看向陸忱澈,無奈地道,“現在怎么辦?”
陸忱澈動了動微酸地脖子,他不動還好,一動阮傾清就摟的更緊了,而且還拿一雙干凈漂亮的大眼睛直直地望著他。
眼神里還帶著一些控訴,似乎在說: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陸忱澈無奈地嘆息了聲,將人抱得近了些,讓她抱著自己也能舒服些。
阮傾清順勢依偎在他的懷抱里,一只手緊緊勾著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襟。
陸忱澈低下頭輕哄,“乖寶,回家好不好?不回家阮教授他們會要擔心的?!?p> 他剛剛說完,阮傾清就仰頭看著他,氣鼓鼓地,眼睛還有些濕漉漉地。
阮傾清小奶音軟軟的,帶著些哭腔,“我不要。”
陸忱澈見她這樣,越發(fā)的心疼了,卻也不能就這么將人家醉酒的女兒就這么帶回家。
他耐著性子繼續(xù)哄,“乖寶,回家好不好?我送你回家。”
前邊開車的卓珂都有些震驚了,他頭一次知道,他澈哥這么有耐心,愿意這么不厭其煩地哄一個女孩子。
許澄子也看得一愣一愣的,她看人一像準,她第一次見到陸忱澈就覺得這個男人骨子里很冷。
她很難想象這種人會做出哄人的舉動,如今親眼見到了,也是吃驚。
他好像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的寶貝兒。
阮傾清聽他說完,原本不鬧的她忽然就鬧起來了,而且還哭了,卷翹的眼睫上掛上了水珠。
她小聲地嗚咽,哼哼唧唧地想要從陸忱澈的懷里掙脫出去,“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她蹬著腿,企圖從他身上下去。
許澄子在邊上看得,雙眸都瞪大了。
她心里暗嘆一句“臥槽”!
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許澄子正看的起興的時候,車上的隔板忽然落了下來,遮擋了她所有的視線。
她還沒盡興呢,她氣鼓鼓地轉頭看向一本正經開車的男人。
“珂珂,你干嘛?!”她質問卓珂。
卓珂開著車,“別看他們,看我?!?p> 他一本正經吐出很不正經的話。
許澄子也不是臉薄的人,他叫看,她便看了,她撐著下巴看他,將阮傾清那邊的事拋到了腦后。
開車的卓珂忽然覺得他應該收回剛才的話,還是說,他太弱了,不然怎么就被這丫頭盯著看幾眼,也能覺得臉熱。
他伸手將車里的空調調得低了些,冷氣襲來,他好了些許。
后邊,阮傾清還在鬧騰,氣鼓鼓地小模樣,臉上還掛著眼淚。
“哼……嗚嗚,你放我下去,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她嗚咽著。
見她哭,陸忱澈心頭揪疼,聽到她說不要他,他就有些氣惱,他將人緊緊地箍緊懷里,一手壓住她不安分的腿。
他濃黑狹長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她,嗓音低低沉沉,“乖寶,你再說一遍,不要誰?”
阮傾清不理他,“哼”了聲,便別過了頭,繼續(xù)小聲嗚咽。
陸忱澈深感無力,他覺得這個丫頭將他的命門掐的死死的,而且他對她舍不得打,更加舍不得罵。
他手指輕柔地為她抹去眼瞼下地淚水,心疼的道,“乖寶別哭了,再哭我會心疼的?!?p> 阮傾清瞪了他一眼,抬手就是一拳,喝醉了的她,揮拳的力量虛軟,一點力道都沒有。
她瞪他的樣子,像是很兇巴巴的樣子,其實在陸忱澈看來,則是可愛的緊。
他輕輕攬著她,放縱地道,“消氣了嗎,要是沒消氣,就再打?!?p> 阮傾清趴在他懷里,吸了吸鼻子,搖搖頭,小聲道,“陸寶貝,我可不可以跟你回家啊,我今天想跟你回家?!?p> 她小聲的商量懇求著,嬌嬌軟軟,就真的讓人不想拒絕。
陸忱澈呼吸一滯,他低下頭問她,“為什么想跟我回家?”
阮傾清忽然偷笑了下,轉頭埋進了他的胸口。
他不禁好笑,胸口隔著布料傳來溫熱,女孩嬌嬌軟軟地聲音響了起來。
“好久沒有見到陸寶貝,我好想好想陸寶貝?!?p> 女孩的話,陸忱澈的身形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繼而,他將抱著女孩的手收緊了些。
這么些天沒見,他也好想好想她。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們大概已經隔了十二個秋了。
他幽幽地道,“那好,乖寶就跟著我回家。”
阮傾清在他的懷里翹起了唇角,點頭如搗蒜。
陸忱澈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軟發(fā),伸手敲響了隔板。
許澄子撐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卓珂,看得正出神就被這一聲給驚醒了。
卓珂燥熱難忍,抬手升起了隔板。
陸忱澈沒有管卓珂微紅的臉,也沒有管許澄子如花癡一樣望著卓珂。
他道,“直接回海棠灣。”
許澄子驚訝地問,“不送寶貝兒回家了?”
陸忱澈很不喜許澄子張口閉口喊自己乖寶“寶貝兒”,他微蹙起眉,“嗯,不送了,就由著她吧?!?p> 許澄子眸光帶著審視地望著他,“你不會是想對我寶貝兒圖謀不軌吧?”他該不會這么禽獸吧?
正在開車的卓珂忽然咳嗽了聲。
許澄子意識到自己的措詞有些問題,面上有些訕訕地,“咳……我是說我家寶貝兒還是未成年。”
卓珂又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許澄子:“……”怎么覺得越描越黑了。
陸忱澈淡淡地掀起眼皮,眸光很深,他淡淡地道,“我會等她愿意的那一天?!?p> 言外之意就是,他沒有許澄子想的那么禽獸。
許澄子撓頭看向窗外,“咳……我給她家里打個電話,就說她今天在我家過夜了?!?p> 緊接著,她就從包里摸出了手機,給譚女士打了個電話,就照著她剛才那樣說的說了,譚女士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很顯然,這樣子的事情時有發(fā)生。
紅綠燈。
她掛完電話,發(fā)現車內有兩道眸光緊緊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