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陸忱澈溫柔地將女孩的頭按在了肩頭。
“不是說困了嗎,睡吧。”說著,他還輕拍了下她的小腦袋。
阮傾清沉浸在他的溫柔里,乖乖的靠在他的肩上,慢慢地倦意來襲,眼見著她眼皮都快磕上了,卻又忽然睜大。
強撐著困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陸忱澈失笑,手蓋上她的眼皮,輕聲,“睡吧,陸租客只喜歡小房東。”
阮傾清笑了下,抱著他的手,腦袋靠在他的肩頭,沉沉睡去。
陸忱澈看著她滿目的柔情,耳畔是她舒緩地呼吸聲,他的心異常的平靜。
在她睡著之后,他就如同變臉一樣,狹長深邃的眸子里閃著銳利的寒光,他瞇著眼掃向那些個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的女人身上。
本來,他朝著她們看過來,她們內(nèi)心里是很激動的,卻不想對上了男人如此冷利的目光。
她們不寒而栗,瑟縮了下,收回了視線,再不敢回頭去看一分。
陸忱澈淡然地側(cè)過了頭,冷厲的眸光一瞬變得柔情無比,他動作輕柔地將阮傾清滑落至頰邊的一縷頑發(fā)勾在了一旁。
阮傾清嫣紅的小嘴微張著,一副任君采擷的姿態(tài),看得陸忱澈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
他微微低俯,緋色的唇瓣離離那嫣紅的小嘴近厘,他眸色一深,那吻卻是落在女孩柔嫩的頰側(cè)。
女孩熟睡著,并不代表五感就關(guān)閉了,她伸手摸了摸被親的地方,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陸忱澈眸色深諳,他還是想做個人。
…
南通國際機場。
譚秀影這一剛回京城就遇到了大雨,心情很是不爽。
她這是提前回來的,就是想來個突然襲擊,殺那不著調(diào)的父女倆一個回馬槍。
可誰知道,今天的京城下午居然有大雨啊,她這隨身的傘還在行李箱里面呢,總不好叫她就在這大門口打開行李箱拿出來吧。
只怪她忘記看天氣預(yù)報。
因此,她也只得拖著個行李箱站在機場的大門口吹著冷風(fēng)。
九寨溝那邊天氣就挺好的,陽光正好,微風(fēng)不燥啊。
早知道這樣,她就再在那邊玩兩天。
但是,這不她家寶貝女兒快出成績了嗎,她可是還想親自見證一下她寶貝女兒考了多少。
她這一生最驕傲的大概就是這一雙兒女了,只是在這兒子找對象的事上,她就有些頭疼了。
兒子不開竅啊,天生一副冷情的樣子一點不隨她。
這雨一直不見停的意思,譚秀影等得都有些煩郁了,從手袋里摸了手機打給了阮教授。
她紅唇微掀,熟了三聲,電話就被接通了。
電話那邊傳來阮教授溫溫和和地聲音,“老譚啊,怎么了?”
“阮理博,我回來了,來機場接我一下。”
電話另一邊阮教授感覺被一記天雷給擊中了,雷得他外焦里嫩的。
他媳婦回來了!
好不容易松快了幾天,馬上就又要進(jìn)入地獄了。
他緩了緩,溫聲問,“老譚啊,你在哪個機場啊?”
京城有兩個機場,一個恒通國際機場,另一個南通國際機場。
兩家機場隸屬于同一家航空公司——恒南航空,只不過這兩個機場方位不同,恒通在南邊,南通在北邊。
譚秀影:“我在南通呢!”
“好好好,我馬上來接你啊,”阮教授望著窗外風(fēng)大雨也大的場面,叮囑著,“你先進(jìn)機場里邊避避雨,別凍著了?!?p> “行。”譚秀影應(yīng)了聲,收了手機,拖著行李箱又走進(jìn)了機場內(nèi)。
而這邊阮教授握著手機在辦公室來回踱步,就跟腳底長刺了似的,站不安穩(wěn)。
他在想著家里頭不該有的東西收好了沒。
他看了看時間,低頭撥通了阮傾清的電話。
響了許久,都沒人接,他接著又打。
阮傾清靠在陸忱澈的肩頭睡得正香甜,就被包里的手機給震醒了,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開包,解了半天卻又解不開。
包里的手機停了會兒,又開始震動了。
迷迷糊糊的女孩不滿的哼唧著,那細(xì)小的聲音就跟奶貓一樣,她小手無規(guī)章的摸著包扣。
陸忱澈屬實看不下去了,無奈嘆息一聲,長臂一伸,將她的包扣給解了開來。
好在解過一次,第二次就顯得簡單多了。
阮傾清半瞇著眼睛從包里摸出了手機,看也沒看就劃了接聽。
她小奶音有些啞,“喂,我是阮傾清?!?p> 電話那邊的阮教授聽見她的聲音都知道她這會在干嘛了,頓時就有些氣了。
明明兩個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現(xiàn)在卻只有他一個人在兢兢業(yè)業(yè)地抗?fàn)帯?p> 但是這是他的寶貝閨女,他阮家出了名的重女輕男,女兒就是那寶貝,兒子就是那下一任重女輕男接班人。
而,阮傾清又是阮家這一輩唯一的閨女,全家更是當(dāng)眼珠子疼愛著。
阮理博就是個女兒奴,他家閨女自小就生的可親惹人愛,一哭吧,他恨不能將命都給她,一撒嬌吧,想要什么都得給。
而,阮傾清又是阮家這一輩唯一的閨女,全家更是當(dāng)眼珠子疼愛著。
雖是全家嬌護(hù)著的,卻也沒養(yǎng)出個嬌縱的性子,倒是乖巧聽話懂事的。
“清清,剛醒呢?”
電話里阮傾清仍舊是迷迷糊糊應(yīng)了聲,小奶音軟軟的,就像是在撒嬌一樣。
阮教授更加無能為力了,只得放出殺手锏,“清清,快別睡了,你媽回來了?!?p> 果不其然,阮傾清在聽到這句話以后,蹭的一下就坐正了,半瞇著的眼睛倏地就睜開了。
女孩的動作倒是將一側(cè)的陸忱澈嚇了一跳,他微動了下酸痛的肩膀。
“什么?!”阮傾清聲音稍微控制得有點不大穩(wěn)。
登時,引得車廂內(nèi)的人側(cè)目回看。
阮傾清見狀有些囧,立馬往下縮了縮,放低了聲音,“爸,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電話另外一邊阮教授冷哼了聲,憤憤然道,“我倒是想用這個跟你開玩笑啊,可偏偏現(xiàn)實不允許??!”
“啊?!比顑A清苦下了小臉,腦門抵在前面人座椅的靠背上。
阮教授,“你快別做夢了,快回家消滅罪證,我現(xiàn)在要去機場接你媽了?!?p> 所謂罪證就是那些譚秀影不允許在家出現(xiàn)的東西。
“哦,”阮傾清喪喪的,囑咐道,“你開車慢點,一定一定要慢點?!?p> 這得給她弄好充足的時間銷毀罪證啊。
阮教授那邊隨意的應(yīng)了聲,就掛斷了電話。
阮傾清聽著電話那邊的“嘟嘟”聲,她就覺得她的巧克力要藏不住了。
忽地,她靈機一動。
“陸租客,可不可以借個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