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阮傾清驚呼了聲,“林租客,那你家的兔子不要緊的吧?”
阮傾清也就是這會喝了酒的,腦袋暈暈乎乎地,反應(yīng)遲鈍了些,不然肯定會發(fā)現(xiàn)這其間的端倪。
兔子那么可愛,難產(chǎn)大出血那得多可憐。
更何況,大兔子肚子里還有小兔寶寶呢。
阮傾清這丫頭愛好不多,就是偏好那些可可愛愛的小東西。
兔子就是可愛的小東西。
還不待林宸接話,阮傾清就給他腦子上懸了把刀。
“林租客,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難產(chǎn)大出血什么的,怪可憐的?!?p> “咳咳……”她話音剛落,林宸就給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阮傾清睜著澄澈的鹿眼望著林宸,就等他說話了。
林宸嗆紅了臉,彎下身子拍著胸脯,私下里在跟一旁一本正經(jīng)端坐著的陸忱澈使眼色。
這眼色使得,他眼睛都快轉(zhuǎn)不回來了。
好在,陸忱澈終于動了。
“小房東,讓他先回去看看吧,你一個女孩子不大適合見那些血腥的場面?!?p>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的,卻也言之鑿鑿。
林宸給他一個贊賞了眼神,很尷尬的是,陸忱澈直接淡淡地?zé)o視了他,連個眼神都不屑于施舍給他。
那架勢就像再說他沒用似的。
扎心了,澈哥!
林宸就心塞了幾秒,隨即也反應(yīng)過來了,附和著,“對啊,阮阮房東,你是女孩子,血腥場面見不得,晚上會做噩夢的。”
“真的,我是學(xué)醫(yī)的,經(jīng)驗之談,我第一次見到血腥場面的時候,整宿都不敢閉眼。”
……
林宸叭叭個沒完,將阮傾清給說得一愣一愣的。
阮傾清也就這會喝了酒傻呵呵的被唬住了,她呆呆地往陸忱澈那邊看了看,后者對著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再看林宸,他頭頂懸著一把刀,手掌緊緊的扣著,深怕阮傾清一個死心眼兒非要跟著去。
阮傾清抿了抿唇,道:“那我就不去了,那林租客你家兔兔要是沒事了,我能去看看它們嗎?”
她拿一雙水光瀲滟的大眼睛直直的望著林宸。
那干凈通透的大眼睛看林宸心里翻起一陣的愧疚,都不好意思騙這小姑娘了。
一聽他這么說,他立刻揚了笑臉應(yīng)下了。
還說,到時候大兔子生了小兔子送她一只。
這話剛一落下,林宸后脊梁就一陣惡寒。
他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中暗道不好,他居然把他澈哥養(yǎng)了兔子的事給忘了。
那兔子可是勾搭……呸,追求小房東的契機??!
他轉(zhuǎn)過頭,訕訕地看了眼陸忱澈。
就瞧見,陸忱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笑里藏著殺機啊。
完了,天涼王破了。
…
另外一邊。
卓珂已經(jīng)將許澄子送到家了,車子就停在公寓樓下,兩人坐在車?yán)锞镁貌灰娬f話。
許澄子本來喝得有些暈了,可是偏偏被卓珂那句耳語的話嚇了一嚇,一下子頭也不暈了,困意全無。
卓珂牌醒酒神器,你值得擁有。
她腦袋低低地垂著,手緊緊地抓著那寬寬的黑色安全帶,安全帶能給她帶來一時片刻的安全感。
可偏偏,她腦海里還飄蕩著卓珂在槐苑在她耳邊留下的話語。
一時間,臉色緋紅,微微露出的耳朵也染上了一絲緋色。
她自顧自愣著神,連駕駛位上的男人靠近了都不知道。
直至,她耳邊傳來男人溫柔地嗓音:“澄澄,你再不說話,我就吻你了?!?p> 男人嗓音清淡,身上帶著清冽好聞的氣味。
他這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就將許澄子給嚇了一個激靈。
她急忙轉(zhuǎn)頭,卻不曾料到男人的俊臉近在咫尺,就這樣,挺翹的鼻尖觸碰到一片溫軟。
清澈的媚眼對上了面前男人近在咫尺鏡片下的深邃眼眸。
林宸唇瓣不經(jīng)意翹起,低下了頭,將人壓在副駕駛位上,直直吻了上去。
許澄子眼睛睜得老大,眼睛里滿是驚駭。
她腦子里交錯著兩句話“澄澄,你再說話,我就吻你了”“澄澄,你再不說話,我就吻你了”這兩句話久久地晃蕩在她的腦海里。
臉色一陣的羞赧,紅的就像那熟透的蝦子。
卓珂閉著眼睛吻得動情,卻也感受到了身下女孩的不自然,他張開了眼睛,眼底染著欲色。
他充滿欲色的眼睛對上了女孩清澈的媚眼,欲色的眼睛里染上了些許的笑意。
他伸出手蓋上了那雙清澈的媚眼,接著動情的吻著。
借著換氣地空檔,他低沉著聲音,“澄澄,你也是我的了?!?p> 這算是回應(yīng)許澄子醉酒時在槐苑說的話。
許澄子被他三下兩下撩撥得找不到北了,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咚咚~”車子緊閉著的車窗玻璃被敲響了。
許澄子嚇得一怔,立刻反應(yīng)過來,將卓珂一把就給推開了,然后自己就開始扮鴕鳥了。
她將長發(fā)攏在臉上蓋著,繞是她媽也認(rèn)不出來。
卓珂看得一陣好笑,然后降下了車窗。
是公寓這邊的保安,看他們車一直停在這兒不走,就來催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也沒多說,畢竟進門都是刷了門禁卡的。
與那保安沒多說,卓珂就升起車窗,問了許澄子公寓得停車場,就將車開去了停車場。
…
而另外一邊林宸為了那一千五百塊折了腰,乖乖的遁了。
阮傾清也履行了諾言,帶著陸忱澈去了她口中那神秘兮兮的地方。
陸忱澈看著滿場的娛樂設(shè)施,還有鬧哄哄的人群時,擰著眉頭,獨自一人黯然神傷。
他萬萬沒想到阮傾清會帶他來游樂場,這游樂場算是他最討厭的地方了,他還以為他今生都不會踏足這兒了。
每次來到這地方,他都會想起那個人的音容笑貌,腦仁就鉆心的疼。
他冷著眸子,捏了捏眉心。
反觀,他身邊的阮傾清,她看到這些娛樂設(shè)施還有滿場奔鬧的人時,眼睛亮晶晶地,可見,她是打心底的喜歡。
既然她喜歡,那他也可以試著盡量的去接受一下。
阮傾清唇邊梨渦淺淺,插著腰站在陸忱澈身邊,一臉稚氣未脫的樣子。
她還特傻的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這滿場的娛樂設(shè)施,興沖沖地對著陸忱澈說:
“小澈子,你看,這是本宮為你打下的江山!”
那句“小澈子”差點沒讓站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年懗莱喝缤_底踩油似的跌倒。
他扯出一個笑臉,低頭看著興沖沖的阮傾清,“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娘娘為我打下這一片江山?”
阮傾清興致上來了,她豪氣地擺了擺手,“小澈子,不用客氣,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