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我要逮住你了
高大的器皿,大小不一的容器。
躺在溶液里的是各種金屬化生物,半是血肉,半是金屬,各占據(jù)不同的分量,形態(tài)千奇百怪,金屬擠壓,臉變形都是很平常。
放眼過去,觸目驚心。
一眼望去就像是非法實驗,但這種人體實驗前,用于動物實驗是科研中普遍的情況。
我的天。
瞬息間,他渾身一顫,心里充滿了正義感,覺得必須揭開這殘忍的現(xiàn)象。
他這人之所以會被安排上,就是被人看中了他的正義感,原組織上稍微現(xiàn)實點都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人體實驗一事,這幾乎算是社會上常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實,但沒人會去揭開這道兇殘的傷疤。
因為這是挑戰(zhàn)人性的極限,沒有親眼目睹,那么社會上都會當(dāng)做鴕鳥,視而不見。
理事夫人之所以做這個出頭的椽子,那是她背后有人,同樣站了一股政治勢力,會把事情控制在可控范圍。
但滕少玲這幾人就有為年輕買單的可能,這個椽子有人和有勢力保下了,其他人就難說了。
就算是賈教授不在意,不會找滕少玲的麻煩,但依附在賈教授的人和勢力在事后有的是想討好存在。
這幾顆脆弱的出頭椽子就先爛,運氣好就少受點苦,運氣差點就難了。
終究剛從象牙塔出來,一直被保護(hù)太好了。
只在口口相傳的人體實驗是塊遮羞布,甚少見報,因為實驗揭露的是赤露露的叢林法則,適者生存。
這是科技進(jìn)步缺少不了的步驟。
像一些新藥誕生,機甲的人體神經(jīng)元技術(shù),操控體系,星門的次元傳送,人體重塑理論......這些技術(shù)誕生都是一條條生命,血一樣的代價。
沒有人會說這個不值,這些技術(shù)讓社會步入了一個個嶄新的階段。
他動了動衣領(lǐng),上面的微型攝影儀器正在工作,以他為視角,把走廊沿途所見都拍攝下來。
只是這人不知道他拍攝的內(nèi)容早已被蔣忠文控制的基站封鎖住,一幀內(nèi)容信號都不會外泄。
就算是他拍好了,最多也就是交給理事夫人,然后成為理事夫人用為謀求利益的物品,始終會交還給蔣忠文。
“拍好了嗎?我要逮住你了?!?p> 突兀在身后傳來的問話,蔣忠文從拐口走出,一臉平靜的詢問。
“你怎么走路無聲?”
那人被嚇了一跳,他一點都沒有聽見腳步聲。
要說他的耳朵也不是失聰,挺靈敏,為何會這樣?
“哦,我這鞋墊是高科技的氣墊,能吸附,抵消走路的聲音,是大學(xué)里一個無聊學(xué)長的產(chǎn)品?!?p> 蔣忠文像是宣傳產(chǎn)品一樣,往前重重一踏,但卻沒有半點聲響。
“這挺不錯,據(jù)說他研究這技術(shù)時花了不少錢,邀請了421研究所的一組成員花了半年時間。
單是為了搜集合適的材料,他就在開項目前專門去商用運算中心租了個副武器,專門篩選老韓的全星資料庫。
你要知道這個宇宙很神奇,很廣,什么想象的東西都有。
而我們就像是星空下的螞蟻那么渺小,連整個宇宙的一角都沒有探索完。”
那人緩步后退,試圖爭取時間,也暗戳戳在心中想著脫困的辦法,看著蔣忠文,自覺他都來了,那么理事夫人應(yīng)該很快就會來救自己。
就不信,以理事夫人的地位和權(quán)勢,蔣忠文一個尚未正式畢業(yè)的學(xué)生敢違背。
“你跟我說這么多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把真相告知公眾,你們這些實驗太過于殘忍,本就該應(yīng)接受公眾的監(jiān)督。
這是法律賜予我們的知情權(quán),你們不能剝奪。”
大義凜然。
但就內(nèi)容上,幾乎讓人無法辯解。
“這個實驗一直都按照法律的規(guī)定操辦,沒有強迫,沒有違規(guī),只是內(nèi)容過于血腥,不便廣而告之?!?p> 蔣忠文只是簡單講述事實。
其實在政府內(nèi)部一直也有反對的聲音,覺得人體實驗過于殘忍了,覺得有條件公布也好過遮遮掩掩,個中是否有私念就不得而知。
世間沒有絕對大公無私的人,有的只是相對。
正是有這種思潮,也就有了今天的一事。
“別再跟我扯,要是你們心里沒鬼,怕啥?”
“怕輿論,怕你們這些容易被人糊弄的糊涂鬼,有時候網(wǎng)絡(luò)上聽風(fēng)就是雨,我們這些人沒你們想的那么壞?!?p> 蔣忠文看著對面激動的神情,覺得根本無法交談。
“束手就擒,這樣還可免受一些痛苦,要知道,你是在私闖C級的保密機構(gòu),已經(jīng)觸犯了聯(lián)邦的保密條例,我有權(quán)視情況而采取必要的行動。
這行動甚至包括取你性命,我都不違法,正如你說,只是法律賜予我們的權(quán)利?!?p> 他緩緩抬起手臂,雙指并攏,下壓。
“放你媽的屁?!?p> 聽到問候家人,蔣忠文的眉頭微微一蹙,像這種活在自我世界中的人,真愚蠢。
“你的嘴巴太臭了。”
手指翹起,再次微微下壓。
而在那人頭頂,白貓倒掛在廊頂,飛快從對方的視野一閃而過,未等人反應(yīng)過來,對方就覺得了雙膝不受控制。
猛受頓挫兩下。
“你對我做了什么?”
貓尾隱藏的軟金屬針在對方的來了兩下,之所以會是頓挫的感覺,那是他人體經(jīng)脈被某種技巧施加的效果。
造這具貓型戰(zhàn)獸,打造更多樣化的手段,蔣忠文曾花了高價在校網(wǎng)收一個古武好手的‘武技記憶載體片’。
那是一種可以讓機械快速向?qū)W習(xí)上某些技巧的物品,鑲嵌到戰(zhàn)獸的借口,能夠讓戰(zhàn)獸迅速學(xué)會些手段。
這也是古武者賺大錢的方式。
只有對某項武技學(xué)忘于心,隨心而動,深刻到人體本能才可以制造這武技記憶載體片,不是普通古武者能辦到的事。
這東西物以稀為貴,并且是一次性,學(xué)了也不會輕易達(dá)到授者的水平,接近都難,只是作為豐富機械造物的一種手段。
“你不主動,那我就主動點,要是你妄想有人救你,你就別想了,我估計你還不值得理事夫人花大代價撈你出來。”
蔣忠文嘲笑一句,頭顱微微側(cè)揚。
跟在他身后的防爆機器人就上前,像是提死狗一樣把人提起。
“我怎么動不了?”
“放心,你死不了,可能要難受幾天,給你個教訓(xùn),讓你的嘴巴別那么臭?!?p> 防爆機器人在蔣忠文面前停了一陣,由他把衣服上的針孔攝像頭扯了下來,而這時,那人被帶走,口不能言了。
嗚嗚。
白貓往蔣忠文的身上跳躍,半空中縮小,重新化作金屬球掛在腰間的環(huán)扣上面。
叮。
走動中,他的身上傳出金屬交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