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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養(yǎng)的小丫頭

第一百零一章 支一招

七爺養(yǎng)的小丫頭 莫莫菜花 2647 2020-07-14 19:00:00

  韋紹旸,國公府的嫡長孫,韋榮瑛體弱,娶妻后好不容易生一子韋紹旸,先祖母拿著跟眼珠子一樣,抱到身邊千嬌百寵地養(yǎng)到四五歲,不想?yún)s撒手人寰,這才回到母親楊氏身邊。

  楊氏再無所出,對兒子的寵愛程度也不亞于婆母,等到韋紹旸十一二歲的時候,韋榮瑛再沒有撐得住,也下了黃泉。

  韋紹旸便成了楊氏唯一的寄托和希望,更是不敢拘緊了他,怕他想不開生病長災(zāi)出意外,便一任慣著他,終是將韋紹旸寵成了個吃喝玩樂、走馬章臺的紈绔。

  韋榮瑛過世之后,韋榮琰也管過一陣子,只是他朝廷事忙,能管他的時間也少之又少。加之,韋榮琰自小便看多了大娘(國公爺?shù)南确蛉耍┑睦涞悄欠N視若無物的冰冷,這種冷漠之于人,倒還不如虐待來得有人情味。

  府中的主母如此,況他人乎。

  庶子地位讓他年少之時歷盡了冷暖悲涼,七八歲上便離開了國公府,即便后來母親被扶正,自己成為嫡子,一顆心也沒能暖得過來,若不是為著母親,自此投身江湖也未可知。

  所以韋榮琰對于這個侄子談不上感情,只是看不得父親因為他而生氣,有時間便管束一二,不過已然形成的性情哪那么好改,畢竟回頭的浪子又有幾人?

  自花其婉告訴了韋榮琰那個夢,知道韋紹旸是花其婉的噩夢,還跟太子有牽扯,回來這才對他上了心,專門派了靈音閣的人跟著他,自此,韋紹旸的一舉一動可謂都看在了韋榮琰的眼里。

  韋紹旸一直以來除了跟京城的公子哥吃喝游獵,就是到些娼門楚館,也還并沒有其他更有新意的行為,韋榮琰也便由著他,只要出不了事,國公府總還能養(yǎng)得起他。

  自從發(fā)生了皇上恩封世子的事情,即便韋榮琰沒有接受,韋紹旸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恐懼和恥辱,如果世子之位到了韋榮琰的手里,自己還剩什么,自己將來怎么活?如此現(xiàn)實的事情到了他十八歲終于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子里。

  任何的事情著急毫無用處,皇上的心思誰能左右得了?

  韋紹旸雖生活在天子腳下,但一墻之隔的皇宮于他而言可以說是登天無門啊。有時他也恨自己無能,文不能入廟堂,武不能去戰(zhàn)場,就算能去軍中,莫說母親舍不得,要從小卒子干起,就是自己也不想去。若是走恩蔭,到了衙門里也是跑腿打雜的料,連酒錢都掙不出來。

  唯一的出路,似乎只有收了性子整日坐在學(xué)堂里重新開始,但是他都十八歲了,想想他都累得慌。于是,韋紹旸心情愈發(fā)的苦悶,愈發(fā)地放縱,時常就眠花宿柳,夜不歸宿,好不容易回了家,看到母親哭哭啼啼地樣子,又心煩的要命。

  這日向晚,韋紹旸剛剛回家便即刻又從家里出來了,恰巧路上碰到好友向福盈,他乃長公主的嫡次子,其父駙馬榮恩侯閑散富貴,在朝干拿俸祿沒有職權(quán),平生也無多大志向,守著長公主雖不敢納妾嫖妓,但吃喝玩樂倒也是樣樣精通。長子向福至乃世子,等著承襲爵位即可。

  只有向福盈跟自己一樣,無爵無職,但向福盈卻不用發(fā)愁,她母親是大長公主,家財豐厚不說,就算他要做個一官半職,那也是易如反掌的??粗蚋S?,韋紹旸深深生出了羨慕之心。

  向福盈與其父相比可謂青出于而勝于藍,至少他敢嫖妓玩女人啊,這人跟韋紹旸自小玩到大,二人做什么事情都一拍即合,行為相投。

  今日看到韋紹旸心情煩悶,二話不說便與其到了怡紅樓喝花酒,點了三四個姑娘,看著更是心煩,便遣了出去,哥倆只喝酒解悶。

  “老弟,最近我可看你做什么都沒什么興致,這是怎么了,跟哥說說,興許能幫你出個點子呢?不是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向福盈放下酒杯說到。

  韋紹旸看了向福盈幾眼,或許是因為心中著實憋悶,便將受封世子之事說與他聽,說到最后,幾乎便有了些頹廢的味道。

  向福盈眼珠子一轉(zhuǎn),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什么,也值當(dāng)?shù)哪銦┬陌l(fā)愁,影響了咱平生的好日子。哥哥今兒給你支一招,這爵位今后保管老弟是手到擒來。”

  韋紹旸一聽有了精神:“快說,什么招,這么管用?”

  向福盈看了看門口,也還是沒有出聲,一臉的神神秘秘,把韋紹旸給急的不行,他才慢悠悠地用手蘸了酒水在桌子上寫了倆字“太子”。

  韋紹旸一看頓時泄了氣,說到:“這遠水解不了近渴啊,再說,我跟他也說不上話,人家憑什么又幫我呢?”

  “凡是事在人為,好在這是一條門路不是?我可是聽我母親說過,如今——”說著向福盈指了指天,接著說,“如今可是不太好了,這事說行也指日可待了?!?p>  此話一說韋紹旸來了精神,若是那位真的不行了,小叔的靠山也就沒有了,自己為太子鞍前馬后,盡心盡力未必沒有一番前程,此時他的心思即刻就活泛了起來。

  “只是,何人引薦呢?哥哥既然這么說,肯定是有門路,老弟靠你提攜了。”韋紹旸說著起身拱手見禮。

  “這簡單,他也是愛玩的行家,見到老弟定能喜歡,只要老弟讓他高興了,還有不成的事?”向福盈老神在在地說,“我跟他就像跟你一樣,自小跟著他玩到大,哪天領(lǐng)你去拜拜,先準(zhǔn)備著吧?!?p>  “可有什么特別的喜好?”

  “要說喜好那就多了去了,除了讀書,這位爺什么都愛,整人也是樂此不疲的。要說特殊,爺是山珍海味泡大的,這精血可是養(yǎng)的足足的,這東西滿了得有地處撒吶?!毕蚋Sf著斜著眼看了韋紹旸一眼,一副心知肚明的神情。

  “好說,這在明的還是在暗的,家養(yǎng)的還是野路的?”韋紹旸也算是個中翹楚了。

  “這不好說,胃口好,什么都吃,關(guān)鍵在一個新奇,夠味不是?”

  二人相視一眼,便哈哈大笑起來,這其中的奧妙二人可謂心領(lǐng)神會,接下來二人便也起了興致,又招來了幾個姑娘,花天酒地地鬧將起來。

  至晚,韋榮琰回到國公府,另一個長隨來祿便跟進來匯報情況。他跟來福是自小跟在他身邊的,當(dāng)年韋榮琰出去的時候也把他們兩個帶在了身邊,也跟著學(xué)了一身功夫。幾年前,兩人便有了分工,來福負責(zé)跟著韋榮琰外出辦事,并負責(zé)花其婉那邊的一切事宜,而來祿則一直留在府中,負責(zé)盯防韋紹旸和太子。

  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來祿一般不會來匯報,韋榮琰看到來祿跟進來,知道發(fā)生了異動:“說吧,出了什么事?”

  來祿接過韋榮琰的劍,放在兵器架上,兵器架旁邊放著一個褐色的毛茸茸的布熊,來祿已經(jīng)是視若無睹了,回過身來,不緊不慢地說:“回七爺,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于近來不太一樣而已。”

  來祿說著看了七爺一眼,見七爺閉著眼睛沒有反應(yīng),便又接著說:“今兒,大少爺跟向家二小子到了怡紅樓喝花酒,起初叫了姑娘,沒多少時候便都趕了出來,二人咬著耳朵嘰嘰咕咕一陣子,最后相視大笑,明顯是預(yù)謀了什么,后來又招了姑娘繼續(xù)喝花酒,最后大少爺高高興興地回了府,此時已經(jīng)睡下了?!?p>  來祿等了片刻,七爺才睜開眼睛,淡淡地吩咐:“我知道了,密切盯著就是,有什么情況即刻來報?!?p>  說完轉(zhuǎn)頭盯著那只百看不厭的狗熊,似乎能夠看出花來一樣,來祿順著七爺?shù)难酃庖部戳艘谎?,不就是一只布狗熊嘛,看了幾年了還看不厭?

  來祿百思不解,感受到七爺銳利的目光,趕緊地低頭退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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