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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養(yǎng)的小丫頭

第二十三章 樂未央

七爺養(yǎng)的小丫頭 莫莫菜花 3075 2020-05-05 19:00:00

  這日,風(fēng)輕云淡,日麗晴和,是花二爺攜妻小離家登舟南下赴任的日子。用過早飯不久,有一輛馬車和三大輛行禮車停在武安侯府門口,還有三匹單騎隨在馬車的旁邊。

  不多時,一眾人,慢慢地走出府門,前面是花家的老太太,一左一右被容氏和花其婉攙扶著,就連不常露面的花老太爺此刻也被花二爺攙扶著走在人前。老太太早已經(jīng)是滿面淚痕,容氏和花其婉也已經(jīng)是紅腫了眼眶,其余眾人也是離愁滿面。

  走到門外,花二爺攜容氏和花其婉再次給二老磕了頭,二爺起身說:“爹,娘,兒子這幾年不能侍奉在身邊,是兒不孝,還望二老多保重,每日能寬心多飯,兒子在外地也好安心。”

  “自古忠孝難兩全,那是別人家。此次你能前去明州實乃皇上的恩典,你要盡心竭力,為國為民,是為盡忠,這是為父此生之大憾,也唯有指望你們哥仨替為父實現(xiàn),所以盡忠在我這里就是盡孝?!被ɡ咸珷斠话眼氰p的山羊胡須,隨著說話在風(fēng)中抖動不已。

  “兒子記下了?!被ǘ敻┥砉?,一一應(yīng)諾。

  這邊廂花其婉摟抱著祖母不肯撒手,花老太太撫著她的頭,絮絮地囑咐著容氏,要照顧好丈夫和孩子,容氏應(yīng)答著,也不時叮囑老太太多多保重身子。時候已是不早了,大爺花棣輝帶頭把說話的二老勸開了,催促著二弟上車啟程。

  終于,容氏和花其婉上了馬車,三位爺也上了馬,車馬轔轔地開始遠(yuǎn)去,此一去再相聚也許就是積年累月,所以此刻在這府前的長街上,才那么的不舍,揮手依依,斑馬蕭蕭,心上離情如草,更行更遠(yuǎn)還生。

  一行車馬終于駛到了御河的埠頭,一艘兩層的客船早已停在岸邊,隨從下馬忙著將裝了幾大車的行李搬上船去,其中單是花其婉的妝奩、衣裳、樂琴、書籍等等就足有一車,剩下的二爺和二太太的行裝一車,京城的土儀一車,再加上秦嬤嬤和丫頭們五人,隨從五人,林林總總,也只有大船才能一路舒適、安穩(wěn)。對于容氏來說,自己倒也無妨,她是舍不得讓花其婉受到丁點的委屈的。

  花家的大爺花棣輝拍了拍二爺?shù)募绨蛘f:“二弟、弟妹,一路順風(fēng),到了任上及時來信,別讓母親掛念,時候不早了,登船去吧。”

  “二哥、二嫂,多多保重,還有三叔最喜歡的婉丫兒,到了可一定要給三叔來信,三叔可是會天天念著你的?!比隣?shù)氖州p輕地?fù)嶂ㄆ渫竦念^。

  二爺拱手一揖,說道:“大哥、三弟,放心吧!你們也多保重,往后父親、母親就辛苦大哥和三弟了,父母在不遠(yuǎn)游,今日離開,是我不孝了?!?p>  “說這話就誅心了,我跟三弟盡孝本就應(yīng)該,二弟你遠(yuǎn)赴邊陲,那是人臣之分,這些有的沒的莫要放在心上。你遠(yuǎn)去千里之外,凡事要多周全,家里人在京里是鞭長莫及,你要顧好自己,大家就只盼著你們能早日回來,到時我們一家團(tuán)聚,才是正理。”大爺板著臉告誡著,一副大家長的樣子。

  眼看要登舟了,花其婉卻心急如焚,一直扭著臉往官道上望,小叔說過今兒要帶玥姑姑來送行的,這會兒還不來,許是忘記了?最后一次回頭,街道一側(cè)是林立的店鋪,街上是往來的商家和顧客,來來往往之中卻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眼睛瞪得都酸澀不已,眼淚就要涌出來了,花其婉趕緊拿帕子試了試,舉步登舟。

  突然,官道上傳來遙遠(yuǎn)的馬蹄聲,眾人抬頭望去,只見有十多人騎馬而來,為首一人身后載著一位小姑娘。

  “玥姑姑,玥姑姑!”還隔著好遠(yuǎn),花其婉便高興地喊起來,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們已經(jīng)來到近前,為首一人確是國公府韋七爺和他的胞妹韋榮玥,還有十人整齊地跟在其后走過來。

  各自見過禮后,花其婉一把拉過韋榮玥,韋榮玥因為一路騎馬顛簸,幾乎站立不住,踉踉蹌蹌地被花其婉拉倒了一旁。

  韋榮琰拱手說:“在下來遲了,耽擱了二爺?shù)男谐?,非常抱歉。前些日子,舍妹和三姑娘約好要來送行,本來應(yīng)該早些來,因為皇上臨時傳召,這才耽誤了時候,還望各位表兄見諒?!?p>  “客氣,客氣,韋統(tǒng)領(lǐng)百忙之中能來送行,是我花府的榮幸?!被掖鬆斆笆诌€禮,韋榮琰在軍中,也算跟兵部息息相關(guān),況此人在皇上跟前甚為得意,故花棣輝在其面前甚為恭敬。

  “不敢,三位兄長叫在下景云即可,我們是世交不說,算起來還屬表兄弟的?!表f榮琰轉(zhuǎn)頭對著二爺接著說,“此行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二爺可否行個方便?!?p>  “哦?但說無妨,只要花某力所能及,定當(dāng)竭盡全力?!被叶斔斓卮饝?yīng)著。

  “我身后這十人,近期要到浙江去督辦皇差,不知可否搭乘貴船,一路同行。原本是打算騎馬前去,又怕露了行藏,恰好聽聞二爺南下赴任,所以我才臨時起意,實為唐突之舉?!?p>  花棣暐連說無妨。

  韋榮琰看了眼拉著韋榮玥的手說話的花其婉,復(fù)又誠懇地說:“她們個個武藝超群,皆是我手下親信,我想他們一路也順便護(hù)你們周全,畢竟穿上女眷居多,有人照應(yīng)著,沿途上岸走動也令人安心,不知二爺意下如何?”。

  花棣暐看了看那整齊站著的十人,心知卻是練家子,便笑著說:“韋七爺一番考量全為在下,這樣一來,我們等同有皇家侍衛(wèi)一路護(hù)行,此等好事,如果不應(yīng),豈不是不知好歹?所幸船只夠大,上下兩層,滿能載得下。只是乘船行得慢,不會誤了他們的差使就好?!?p>  “這個不用擔(dān)心,他們的差使不是一日兩日之功,時間并不著急;還有二爺只撥出一間偏倉給他們即可,他們五人一隊,輪番在甲板當(dāng)值,若停船上岸,他們也不離你們左右,確保你們一路平安抵達(dá)?!?p>  “那,花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韋七爺?shù)拿酪?,此番用心花某銘記于心?!被ㄩス笆种轮x。

  “二爺不必客氣,你我是互為相助,時候不早了,二爺及早啟程吧,一路多多保重,咱們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眾人彼此道過珍重,轉(zhuǎn)頭登舟之際,才發(fā)現(xiàn)兩個小姑年在一旁難舍難分,淚眼汪汪的。二太太走過去為她們拭干眼淚,勸慰了一番,二人這才漸漸好轉(zhuǎn),花其婉抬起頭,眼睛已是紅腫如桃,她深深地看一眼韋榮琰,轉(zhuǎn)身登舟而去。

  依戀、不舍、悲傷,一個孩子怎可有如此復(fù)雜的眼神,一眼萬年,這一眼從此就扎在了他的心里,愈久愈深。

  一時,船上岸邊舉手勞勞,離情依依,花其婉站在甲板上,江風(fēng)吹起她的裙裳,撩動她的長發(fā),她皆無所動,只是定定地看著岸上那個心里的影,淚眼盈盈,心有戚戚,喃喃地說:“別了,小叔!珍重,小叔!”

  韋榮琰看著甲板上那個久立在風(fēng)中的孩子,漸漸融進(jìn)水天之間,模糊了,在心中默念著:“去吧,丫頭,但愿你能長樂未央!”

  船漸行漸遠(yuǎn),二爺自甲板回到倉房里,見只有容氏在,便問到:“婉丫兒呢?”

  “這一上午都在磕頭、說話、掉眼淚,眼睛都腫的睜不開了,我讓她回自己的倉歇息去了。”容氏頓了頓接著說:“二爺,你看韋榮琰帶來的這些人是怎么回事?真的是順路搭船嗎?不會出事吧?”容氏一臉的擔(dān)心。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此人雖深不可測,但絕非陰險之輩,這些人去辦什么差事不好揣度,但韋七爺此舉處處卻是為我們著想,有這些人在對我們只有好處,或者說他的這一舉動就是為了專程護(hù)送我們南下的。”花二爺說道。

  “那他為何這么做?我們兩府即便算是交好,但也不是過從甚密,很多時候只不過是面上的體面,總不可能是因為他妹子跟婉丫兒相處的好的緣故吧。”

  二爺沉思片刻,說:“或許吧,不過也許此子的用意并不在當(dāng)下,朝廷無非是廣結(jié)人脈的地方,明州也算是海防重地。我們且走著看吧。”

  有了這十人的護(hù)衛(wèi),一路上他們一行可謂從容悠游,一個多月走走停停,一路游覽了沿岸的風(fēng)光,領(lǐng)略了沿途城鎮(zhèn)的風(fēng)土人情。每到一處,容氏是可著婉丫兒玩耍、購物,凡事用錢能給婉丫兒帶來快樂的,容氏恨不能都搬上船去,最后還是婉丫兒極力制止容氏,覺得自己的母親真是不會管理孩子,這樣嬌慣不怕慣壞了孩子?

  在這一個多月里,韋榮琰照常上值,下值;回家請安,吃飯,睡覺,處理公務(wù)……一切好像沒有什么不一樣,但是他的長隨來福知道,他的主子是食不知味,臥不安席,只要一有空閑,就只盯著一只大狗熊看,時憂時喜,一顆心隨風(fēng)去了天外。直到接到來自明州的加急信件,才真正正常了一些。

  

莫莫菜花

七爺:菜饃饃,我不要跟我媳婦分開。   莫莫:乖,離別是為了相聚。   七爺:啥時候相聚?   莫莫:天機(jī)不可泄露,一臉高深莫測狀。   七爺:握緊了拳頭又松開,心中默念三遍,她是婉婉親媽……   此章3000多字,好了今兒到這里吧,第一個階段結(jié)束了。假期之后莫莫會忙一些了,但絕對保證日更一章的,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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