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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巫醫(yī)的財神跟班

第六十七章 寤寐思服

廢柴巫醫(yī)的財神跟班 晚亭有鹿 2069 2020-07-28 08:28:00

  目送馬車轔轔地遠去了,陸元豐向明逸晨道:“可否借一匹馬送我們回王府?”

  明逸晨中規(guī)中矩道:“可以倒是可以,但這些都是戰(zhàn)馬,是不可以流落民間的?!?p>  陸元豐心里暗搓搓地道,真是比緣機上人那廝還要迂。

  嘴上答應著:“明日自會隨王爺來大營時送回?!?p>  明逸晨這才頗有不舍地點頭答應了。

  戰(zhàn)馬如兄弟,把自己的兄弟交由別人照顧,多少還真有點不放心。

  他抬眼看看那幾個人,終于還是走到自己的戰(zhàn)馬旁道:“兩位稍等,我去把馬鞍和韁繩拿來?!?p>  秋萍萍和陸元豐兩個便在沙灘上等著他回來。

  一疊又一疊的浪推過來,白花花的泡沫下偶爾把小巧的貝送到她的腳邊。

  秋萍萍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鞋子已經(jīng)濕了。

  她抬起腳,鞋子變得很沉,而且踩上去也很不舒服。

  “你干什么?”陸元豐看她蹲下來,把鞋子脫了提在手里。

  秋萍萍笑道:“你也來試試?冰涼涼的,很好玩呢!”

  她像個孩子似的追著浪頭瘋跑,又被涌上來的浪花嚇得逃命。

  陸元豐一時不覺失神,怔怔地看著她如一只自由的海鳥逐浪嬉戲。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大海。”她張開雙臂擁抱海風。

  他回過神來,看到腳下有兩枚小小的貝殼。

  混圓的弧形殼子上,一道道的花紋散開來,在起伏的邊緣上像一句未盡的話。

  他看著手里的兩枚貝殼,把它們輕輕地對在一起。

  毫厘不差,完全契合。

  它們本該就是一體。

  是什么樣的機遇讓他們共同保護的生命逝去了?

  又是什么樣的機緣使它們?nèi)阅苤鼐墼谝黄穑?p>  秋萍萍看他瞧著貝殼出神,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咱們要給店里尋什么東西啊?”

  “人家來買藥糖,多數(shù)都是為了緩解癥狀、減輕痛苦來的?!?p>  “你可別亂搞,這入藥的東西,還是得問了宋大哥才行。”

  陸元豐皺著眉抬手并攏二指伸到她的頭頂,作勢就要敲下來。

  秋萍萍趕緊抬起胳膊護住腦門:“幼稚!”

  陸元豐嘴角上翹,翻轉手掌輕輕撫上她的發(fā)頂。

  很輕很輕。

  就像……

  摸一只小狗。

  秋萍萍轟蒼蠅似的揮開他的爪子,擰著眉頭瞪他:“干嘛?”

  陸元豐失笑。

  秋萍萍感覺到自己被蔑視了,惡狠狠地問:“你笑什么?”

  陸元豐擺擺手:“笑你真的像一條小狗?!?p>  秋萍萍大怒,提起裙子來追著打他,卻往往只差一步。

  陸元豐邊跑邊喊:“小狗咬人啦!”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秋萍萍表示抗議,“我堂堂三小姐,不要面子的嗎?”

  陸元豐委屈道:“哦,要問宋大哥,你宋大哥就什么都知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就不知道呢?”

  秋萍萍被他繞的頭暈:“你這奇怪的勝負欲?!?p>  說完抬頭看見明逸晨牽馬走來:“多謝……”

  “啊……”

  她驚叫一聲抓緊了鞋子,轉眼間怎么自己騰空而起、雙腳離地了?

  只聽耳邊陸元豐道:“有勞了?!?p>  秋萍萍廢力地向后扭過頭去擠出一個笑容,卻只看見明逸晨遠去的背影。

  “你干嘛?”

  陸元豐打橫抱著她走到馬旁,雙臂向上輕輕一托,秋萍萍安然坐于馬上。

  他聳聳肩:“他都沒看見尹小姐的腿,就要娶她為妻。”

  “你也想嫁給他???”

  秋萍萍下意識地向裙子里縮了縮腳,嘴硬道:“我裙子夠長……”

  陸元豐從她手里接過鞋子,捉住她的一只腳踝,漫不經(jīng)心道:“是嗎?”

  秋萍萍急忙想把腳抽回來,卻差點從馬上摔下去。

  “你要學那雜耍的演雜技?”陸元豐慌忙扶住她。

  呵,嘴巴夠毒,這時候還不忘挖苦人。

  “別動?!标懺S將鞋子湊過去。

  秋萍萍抗議:“腳底有沙……”

  陸元豐長嘆一聲,乖乖地替她撫掉沙子。

  “謝謝?!鼻锲计加悬c不好意思。

  陸元豐粲然一笑:“看看咱們這水平。不像某些人,我的頭后面現(xiàn)在還有個大包?!?p>  秋萍萍知道他是指自己幫他解蠱毒泡澡那次,忿忿道:“我謝你的好意??!”

  陸元豐得意洋洋翻身上馬,干凈利落:“不客氣!”

  他沒有讓馬兒疾馳,只是松松地帶著韁繩,任它自己向前。

  十五歲終歸還是孩子心性。

  這是秋萍萍第一次騎馬,她很快就忘記了自己正在和身后這人慪氣。

  被人圈在懷里,左右是掉不下去的。

  她大著膽子伸手摸了摸那馬的鬃毛,有小心地彎腰拍了拍馬的脖子。

  那馬兒很賞臉地昂頭回應,卻把她嚇了一跳,猛地向后一躲,頭頂磕在陸元豐的下巴上。

  兩人同時大叫一聲。

  秋萍萍捂著頭眼淚都要飆出來了:“你要死???”

  陸元豐任勞任怨,無辜遭殃還要被罵,更糟糕的是他咬到舌頭,疼得無法反駁……

  只有馬兒悠閑地打了個響鼻,帥氣地抖了抖頸子上的鬃毛。

  有點……像是嘲笑?

  差點“咬舌自盡”,陸元豐一路扮啞巴。

  新鮮勁兒過去之后,秋萍萍漸漸困意上涌,竟然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相比于這邊毀滅似的“終歸寂靜”,另一邊倒像是寒冬后萬物復蘇,一派蓬勃的生機。

  花如雨和明遠斌兩個人一個車里,一個馬上。

  隔著一條恍恍蕩蕩的窗簾說話。

  記不起是誰先開的頭,簡單的客套和寒暄過后,兩人逐漸找到了一些有趣的話題。

  車里光線柔和,窗外明亮的陽光下,明遠斌的握著韁繩的手始終跟在車子的一側。

  花如雨笑道:“想不到軍營中還有這樣的趣事。”

  “王姐可是從來都沒和我講過呢?!?p>  日頭升起來,明遠斌順從地垂下眼簾,剛好瞥見車窗里隨著簾子抖動若隱若現(xiàn)的一只紅寶石耳墜。

  濃烈的明艷,在溫柔的光線里尤其引人注意。

  讓人想要去靠近一點,看清她的樣子。

  “王爺公事繁忙,郡主還想聽什么,屬下講給郡主聽?!?p>  馬車戛然停住。

  花如雨輕聲道:“那就有勞將軍了。改日一定相請,希望將軍記得今日之諾?!?p>  明遠斌聞言抬頭,前方一座高門大宅,上懸一副金匾。

  寫的是四個大字:

  南境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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