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透進(jìn)光亮,將屋內(nèi)的黑暗一點一點帶走。
秦塵漸漸醒來,感覺眼睛有些不舒服。
這才想起昨天被向元平懟了一只熊貓眼。
不就是實驗了一下玄君戒尺的功能么,真夠小氣。
還說什么大小事都可以找他元都,結(jié)果試了試戒尺就被揍。
打開房門,屋外是新鮮的空氣,朝陽、藍(lán)天、白云,微風(fēng)輕撫臉龐,一切顯得那么舒適愜意。
如果沒有躺在地上的白衣白發(fā)少年,一切都很完美。
秦塵算是明白了,御獸袋的限制對于白澤而言就是個屁。
他想進(jìn)就進(jìn),想出就出,無人能攔。
昨天后半夜,這家伙忽然出現(xiàn)在床頭,還將秦塵嚇了一跳。
說是去找老友,出門后再也未歸。
看著地上一身酒氣的少年,秦塵想也沒想,跨步而過。
“小團(tuán)子、大白、小畢,你們在哪兒?”
“……”
無一獸回應(yīng)。
嘖。
什么情況?
秦塵開始感應(yīng)自家寵物。
咦?
金色小獸在城主府外一酒樓呼呼大睡。
雪白巨獸在元都后山昏迷,嘴里含著什么。
青紅獨腳的大鳥畢方竟然落在紅楓湖……
昨晚異獸們都出去浪了,關(guān)鍵是……沒帶自己這個主人!
掏出玄君戒尺,運轉(zhuǎn)九重罡氣,秦塵消失于自己屋前。
最先遭殃的是小團(tuán)子,還在酣睡,一根鐵棍戳進(jìn)嘴里,還未等睜眼便聽到“戒行”二字,接著身不由己活力充沛,滿酒樓撒歡。
最后被主人一把抓住后頸肉。
窮奇本來正咬著一塊樹根解饞,夢中的它以為自己在啃著麻辣人頭,正大力下嘴,嘎嘣,這誰的小胳膊這么細(xì)。
不對!
為何如此熟悉?
睜眼便看到無良主人的手還握著戒尺另一頭。
又是一頓雞飛狗跳。
紅楓湖的清晨特別美麗,但景色再美,也引不起戒尺當(dāng)頭畢方的興趣。
一旁嚶嚶怪還在睡覺,自己卻被主人吊起雙腳困了個結(jié)實。
黑色鐵棍戳在頭頂。
“來,你們仨,給我交待一下昨晚都做了什么?”秦塵滿臉惡意地問道。
金色小獸知道主人生氣,立刻坦白:
“嗷!嗷嗷嗷哦奧!”
“嗯嗯?!?p> “嗷嗚嗷嗚!”窮奇立刻接上。
“嗯嗯?!鼻貕m繼續(xù)點頭。
“畢畢畢,方~!”被困住的大鳥在喊冤。
“嗯嗯?!?p> 秦塵掃視三獸,攤手一揮,收起戒尺。
這是他在教育自家寵物時發(fā)現(xiàn)的新招數(shù),玄君戒指和戒尺簡直絕配,能傷人于無形。
只要掏出得夠快,沒人看得清怎么回事,就被戒尺捅一下。
他摸著下巴,總結(jié)道:“白澤分別找你們玩耍,你們都答應(yīng)了,之后喝酒回憶過去,統(tǒng)統(tǒng)醉倒,毫無記憶?!?p> 三只異獸頻頻點頭。
“哎……終于還是出現(xiàn)了,一個班級會有害群之馬,一個單位會有嚼舌根的小人,沒想到一群異獸也會來這么一個,看來得好好整風(fēng)?!鼻貕m決定回去找白澤算賬。
回到城主府,秦塵讓卜月兒鎮(zhèn)場,拎出白衣白發(fā)少年。
卜月兒和思思,四眼懵逼。
不是說給靈獸做規(guī)矩么?
這拖個少年郎出來做什么?
“小澤澤,你昨晚所行之事皆已敗露,是不是該乖乖受罰???”秦塵拿著戒尺戳著白衣少年。
卜月兒在一旁欲言又止,思思輕鳴表示不解。
“哎,別煩我,繼續(xù)喝……”少年團(tuán)成一個球,根本不搭理自己主人。
秦塵眉角一挑,喲,可以。
戒尺加身。
“戒行!”
只見白衣少年一個激靈,頓時清醒。
一個翻身躍到空中,從懷里掏出一本小冊子,開始認(rèn)真大聲朗讀。
“知不可知,學(xué)不可學(xué),吾輩學(xué)而知,亦或知而學(xué)?玄君有云,知識逐人,非學(xué)之力……”
等反應(yīng)過來,在場所有人獸都看著自己發(fā)呆。
秦塵也沒料到白澤是一只學(xué)習(xí)型靈獸。
“你——”
“報!”
正當(dāng)秦塵要開口,一仆役大聲打斷了秦塵話語。
“海都榆海濤公子拜訪元都,請秦城主與卜小姐一同敘舊!”
仆役說完就走,不敢多看一眼。
卜月兒皺眉:“榆海濤來元都做什么?”
“他好像被大宗門錄取,算算時間可能要離開荒南域?!鼻貕m答道。
……
“榆少啊,你這是要去無極宗了?”秦塵對客堂中青年道。
榆海濤拱手回答:“秦城主別來無恙,哎,這不是宗門要求今日入峽道口嘛?!?p> 峽道口。
從元都離開荒南域唯一道路,當(dāng)然只對普通人而言。
雖然武者可以飛檐走壁,但隨行車隊還有仆役下人等普通人,大多選擇峽道口出入荒南。
秦塵、卜月兒和榆海濤聊起牤山行,向元平在一旁不說話。
他還有點生氣昨夜秦塵拿戒尺懟他的事。
直到三人約定去城中酒樓送行,向元平才咳嗽一聲道一切花費算元都城主府開銷。
金色小獸抱在懷里,白澤收入囊中,窮奇和畢方讓他們?nèi)ゼt楓湖找嚶嚶怪玩耍,秦塵帶著卜月兒和思思共赴酒樓。
倒不是嫌棄大白和小畢,主要城里人多,怕大白看著零食忍耐不住,而畢方天賦又過于妖孽。
“榆少,這次一別,恐怕得很久?!鼻貕m開口道。
榆海濤離開海都前被父親叮囑,說秦塵已然是祖地密契的正式城主,當(dāng)有敬意。
他拱手一禮回答:“不敢,叫海濤即可,的確會長久不能見?!?p> “無極宗是三宗六派首二,你去那邊,千萬別忘記自己來自荒南?!辈吩聝簩Υ笞陂T熟識,提醒道。
榆海濤也行一禮:“卜姑娘不用擔(dān)心,這些海濤都曉得?!?p> 三人閑聊著來到元都最大酒樓。
要了一個包間。
秦塵抱著貔貅,卜月兒肩膀站著思思,兩人并排落座。
榆海濤看看秦塵,又瞥眼瞧卜月兒。
“咳咳,你們點菜吧,我對這里不熟?!庇芄硬桓彝写?,這一位是已經(jīng)認(rèn)證的城主,一位是三宗六派之外門,唯獨自己什么都不是,哪里敢亂說話。
秦塵倒是無所謂,示意卜月兒隨便點。
酒菜上桌,三人把酒言歡,回憶之前冒險經(jīng)歷,道出這段時間的生活,氣氛相當(dāng)融洽。
然而三人不知道的是,幾個時辰后,會面對一場生死大戰(zhàn)。
陳家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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