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試探的目的,孟臨寒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變成過往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
火光還在寂靜的大殿中靜靜燃燒,外邊的雨依舊持續(xù)不斷地下。這時,一陣貓的叫聲,在閃電的驚醒中,吸引了月小令與孟臨寒的目光。
月小令看著過去經(jīng)常躺著的房梁上出現(xiàn)的藍眼白貓,忍不住叫道:“小倉!”
藍眼白貓在看一眼對月小令后,向佛像的黑暗中跑去。
月小令準備跟上去時,被孟臨寒攔住
“我先過去看看!”
說完,隨即翻身上了大殿的房梁上。
站在底下的月小令看著房梁上的孟臨寒漸漸消失,又想起在大殿中見到似曾見到的母親的身影,好像就是在藍眼白貓之后出現(xiàn)的,心中的懷疑提上心頭。
手中握著竹笛也越來越緊。
也就在此時—
“方臣!”
晏南軒一陣叫聲,引起月小令的注意。
再轉(zhuǎn)回頭看,月小令看到火光旁的晏南軒已不見蹤影!只剩下一聲鈴鐺聲在雨中飄蕩。
這樣的變故來的太過迅猛,打的月小令有些措手不及。
月小令追到門口時,被突然出現(xiàn)的孟臨寒攔住。
“不用追,這是他們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我已經(jīng)派人去追了。小令你跟我過來,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
月小令看孟臨寒一眼,跟上了他的腳步。
走在房梁上,月小令跟隨孟臨寒的腳步走到破損的佛像身后,一個漆黑的洞口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孟臨寒舉著火折子回看月小令一眼道:“小心!”
月小令輕輕點頭,跟上孟臨寒的腳步走進洞里。
洞里的石梯與石壁自成一體,螺旋而下,沒有盡頭。
時間漸漸過去,洞中不知時間,月小令在和孟臨寒不知在走了多久后,終于走到洞底。
剛踩在地面,洞穴上就想起轟隆隆的關(guān)門聲,孟臨寒抬頭看一眼道:“無事,應(yīng)該還有令外的路,等會兒我們找找!”
“恩!”
隨即,月小令邊走邊拿著火折子觀察著四周的冰涼的石壁,在注意到前方一座雕刻的石像時,月小令加緊腳步走上去,絲毫沒有注意到腳下。
“??!”
“怎么了?”
“沒事!只是被絆了一下?!?p> “小令,你等一下,我馬上過來?!?p> “好!”
在說著,月小令扶著石像站起來,當手松開石像時,整個洞穴被星火點亮,散發(fā)出微藍的光芒。
月小令觀望著洞穴,看清洞中的一切,也看見前來的孟臨寒。
整個洞竟然是石鐘乳組成,這也解釋了為什么月小令在下石梯時,感覺到的越往下越冷。
在石鐘乳洞的中央竟是被頭頂?shù)蜗碌氖娙榻M成的一片寒潭,寒潭的中央隱隱還有東西,月小令上前準備看時,被孟臨寒叫住身影。
月小令也就沒有看清那是何物,轉(zhuǎn)過身道:“你來了!”
孟臨寒關(guān)懷道:“沒事吧!”
月小令搖搖頭道:“無事,只是擦傷!”
說著,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石壁上的壁畫上。越往前走石像越是栩栩如生,壁畫上的一切也越是讓月小令觸目驚心。
整個石壁上講訴的是月家祖先是怎么被一代又一代帝王逼著破解長生秘密的故事,整個故事都是充滿著血的代價。
當月小令看到石壁上,月氏祖先捧著一個嬰兒,嬰兒拿著玉佩,獲得喜悅時,她感覺月氏祖先應(yīng)當是獲得成功。在準備繼續(xù)看最后一塊壁畫月家祖先是如何獲得成功的方法時,月小令被孟臨寒叫住。
“小令,別看了!”
“為,?”
還沒說完,月小令看著最后一塊壁畫道:“看不到了,最后一塊壁畫被毀了!”
昏暗的環(huán)境中,月小令看著不遠處看不清神情的孟臨寒,直覺他有事瞞著,但找不到任何線索。
被影子遮擋的半邊身子中,孟臨寒收起泛起黑氣的手,捏著手中漸漸化為飛煙的壁畫,道:“小令,我剛剛在那邊發(fā)現(xiàn)一間房間?!?p> 月小令收回疑惑,臨走前摸一下還殘留著剩余壁畫的石壁,石壁上殘留的壁畫瞬間化為灰煙,散發(fā)出一絲黑氣。眼中有若有所思劃過。
在兩人走到孟臨寒所說的房間時,月小令首當看到的就是矗立在房間中的石像,眼中一紅,輕輕走上去,摸住白玉石像的臉龐道:“娘!”
另一邊,孟臨寒從書桌的上抽出泛黃的信紙上,道:“小令,這應(yīng)該是你娘生前居住過的地方,這里有你娘留下的信。”
聽到孟臨寒的話,月小令瞳孔放大,快速走到書桌旁,看到信中的話。
信上:“吾女小令,為娘有太多的話想要對你說,但話到嘴邊卻不知從何說起,為娘對不起你。讓你生下來就生活在顛沛流離中,我的這一生有太多的無可奈何的選擇。娘不想小令和娘走上一樣的路,為娘只希望小令這一生能夠平安喜樂。當小令看到這封信,為娘大概已經(jīng)不在了吧?!?p> “若今后有一天所有事情能夠塵埃落定,你能見到你的父王,請小令代為娘對你的父王和弟弟說一聲對不起!”
月氏惜玉絕筆。
看完整封信,月小令拿著信垂下手,閉上雙眼,輕聲道:
“曾經(jīng),我被娘放到師傅哪里后,一直以為是她拋棄了我,我雖從沒間斷尋找她的下落,但心中還是埋怨。漸漸的長大,我習(xí)慣沒有娘的日子,記憶中她的長相越來越模糊,但我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在大殿的地下陪我長大。她并沒有拋棄我!”
孟臨寒嘆道:“人生之事,十有八九都有不如意,小令,你應(yīng)該如你娘所說的平安喜樂一生的!”
月小令轉(zhuǎn)過頭道:“但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不是嗎?被我連累的人,師傅、父王、弟弟,那些人都不在少數(shù),我又何能平安喜樂,裝作不知道呢?”
“孟公子,南軒到底是被誰抓走的?你又知道些什么呢?”
孟臨寒停頓片刻道:“小軒是被他的侍衛(wèi)方臣帶走的,方臣變?yōu)榭茈m死猶生,他被人用鈴鐺操控著,吸引走了小軒。”
“而我知道什么?”
孟臨寒笑一道:“世有三門:一為晏帝底下,孟廣陵控制的血門。二為月氏所在的海棠門,另一便是柳氏掌控的暗門,我便是暗門的暗主。
“海棠門都是女子即位,你娘應(yīng)是上一代的海棠主,她讓你逃避的責(zé)任應(yīng)是海棠門的職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