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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蘊冬生

第八十八章 身世

靈蘊冬生 逸哥兒 2170 2020-06-25 10:00:00

  司徒修講自己的身世和盤托出。

  原來二十多年前,突厥右賢王喬莊來到大秦,遇到了司徒的母親。司徒母親涂氏本是曾經(jīng)蘭州最大的馬隊涂家的長女。涂氏與那右賢王陷入愛河后很快私定終身,不料他身份曝光后,涂家當(dāng)家堅決不許女兒嫁給突厥人。而涂大小姐也聽說了右賢王已有妻子兒女。于是傷心分手,在父親安排下嫁給了家里的趟子手司徒青。

  只是他們分手之時司徒修已經(jīng)在母親腹中。司徒青愛慕涂家小姐已久,婚后對司徒修視如己出,對涂小姐更是千依百順。

  不料十五年后,涂家馬隊西出玉門走貨,遇到突厥人攔搶。領(lǐng)頭之人竟然就是右賢王。堂堂突厥右賢王居然干起攔路劫道的買賣也是讓人始料不及的。涂氏認出了右賢王,可他卻未認出涂氏。馬隊眾人不敵突厥人,很快被他們斬殺殆盡。涂氏不忍幼子隨她犧牲,將真相說了出來,之后自盡在司徒青身邊。

  右賢王此時才認出這個女子竟是十?dāng)?shù)年前與自己春風(fēng)一度的女子。

  他看著這個跟自己有八分像的少年,很是開懷。將他帶去了突厥王庭。此番巨變,對于少年司徒修來講無疑是毀滅性的。他終于知道了眾人對他指指點點的原因,他的樣貌與眾人不同的原因。

  司徒修在突厥渾渾噩噩度過了半年時間,才終于走出此番陰霾。他開始假裝享受作為突厥王子的一切享樂,終于讓身邊人放松了所有警惕之后,悄悄逃回了大秦。

  然而受到女兒女婿雙雙身亡,外孫不知所蹤的多重打擊的涂家老掌柜,臥床一月后撒手人寰了。

  司徒修回到蘭州之后涂家已經(jīng)敗落,馬隊解散,仆從離去。他陷入無盡的自責(zé)懊惱之中。

  后來來到蘭州城外與沙城山寨中人不打不相識,最后憑借武功高強成了他們的領(lǐng)頭人。帶著他們有償保護過往商隊。

  衛(wèi)冬生和周至得知司徒修曲折離奇的身世一時難以接受。對于他提供的消息更是將信將疑。

  “可是你長得并不像突厥人?!敝挥邪⒐痍P(guān)心的是他本人。

  “我厭惡自己的突厥人的長相。也是機緣巧合認識一名神醫(yī),他為我削骨整形,才有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彼就浇忉尩?。

  “天哪,簡直難已置信。”阿桂盯著司徒修的臉仔仔細細看個清楚,想要看到哪里有下刀的痕跡。

  “不管是你的身世還是你的情報都過于離奇,我們不能相信,也不能不相信。你先退下吧,我與周將軍自有決斷?!毙l(wèi)總督安排。

  待他二人退去,冬生開口:“周大哥怎么看?”

  周至苦笑,“原來這就是他不愿告訴王爺?shù)脑?。若是晉王,肯定不信,會把他拉出去砍了。但是我,不得不信?!?p>  “此話怎講?”衛(wèi)大人奇道。

  “其實從任命你為陜甘總督開始,我就覺得西北格局有些微妙。本來以為是安插你進來使西北主將離心離德,沒想到你能力突出,竟能在短時間內(nèi)收服人心。而金陵削藩意志堅定,一計不成必會再出一計。只是如此舍本逐末的計策我是真的不敢相信是大秦皇朝的天子所想出來的。”

  衛(wèi)總督鄙夷:“或許他自知德不配位。明目張膽地削藩恐怕會天下大亂,禍起蕭墻。然而河西走廊本就苦寒荒蕪之地,民風(fēng)彪悍,管理難,不如用來換他皇位安穩(wěn)?!?p>  周至贊嘆,“衛(wèi)大人所說有理?!?p>  “岳父說他知道了皇家的致命的秘密才使得謝家傾覆。現(xiàn)在看來這個秘密即將呼之欲出了?!?p>  “你是說此事是陛下謀劃已久的?”周至更是難以置信:“先帝時期就在謀劃了嗎?”

  “我們前期戰(zhàn)略過于保守。一直期望著援軍的到來?,F(xiàn)在不管司徒的消息是真還是突厥反間計,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咱么必須想到對策,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怎么守住涼州城,怎么擊退突厥,還要奪回玉門若有援軍,自然皆大歡喜,若沒有……”

  “涼州駐軍五千,加上這幾日的傷亡,目前所剩不到三千人,晉王的一萬輕騎還有七千。蘭州五千?!?p>  兩人拿出地圖,細細商議起來。

  靈蘊一夜安眠,一大早聽到敲門聲,竟然是店小二送來豐盛的早餐。

  “我們并未定這些?!膘`蘊蹙眉。

  “是連公子叫小的送來的。”小二答道。

  “連公子真是知恩圖報啊?!卑走线喜⒉豢蜌?,拿起來吃了。

  靈蘊拔下簪子試了毒,發(fā)覺安全無虞才放心用了幾口。

  二人去后院取自己的驢車,店家卻指著一輛寬敞嶄新的馬車說道:“連公子將這輛馬車送給二位,說驢車破敗,不配姑娘身份?!?p>  “這個連公子究竟是什么人?”靈蘊心下猶疑不決,“這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管他呢,又這么好的馬車不要白不要。我上去看看?!卑走线弦徊降巧像R車,真不錯啊。

  “這輛馬車姑娘可還喜歡?”連公子帶人走了出來,溫聲問道。

  “連公子頗費了。本來就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的。怎么能接受公子如此好意!我真是消受不起。還請公子收回?!膘`蘊一向防備心很重,尤其這些年接連掉進算計之中。

  “哼,你是說我們公子的命不足掛齒嗎?”連公子身邊黑衣人大聲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膘`蘊無語,這人聽不懂人話嗎。

  “不得對謝……要感謝的這位姑娘無理!”連公子有些怒意。

  靈蘊聽到他的話差點嚇到,雖然他改了口還是心存狐疑,不知他要表達的究竟是感謝姑娘還是謝姑娘。他會是劉禹樘的人嗎?

  “他不會看上你了吧?”白呦呦湊到靈蘊耳邊低聲道:“他的眼睛都沒從你身上移開過。我聽說有些人啊對救命恩人要以身相許的?!?p>  “胡說什么?!膘`蘊反駁她,“你可真敢想。我有夫君的?!?p>  “姑娘可是要繼續(xù)西行?我們前往柔然城,不知是否順路?”連公子開口。

  “你也要去柔然?我也是啊。順路順路。”白呦呦驚喜,她又低聲對靈蘊說:“若能跟他們在一起,咱們就不用了怕那個姓安的了。”

  “你就不怕他們是一伙的?”靈蘊搖頭,附在白呦呦耳邊輕聲說。

  “姑娘是有什么顧慮嗎?”連公子看她二人交頭接耳,似乎有些不信任他,“現(xiàn)在流民多,二位姑娘同我們一起上路路上也有個照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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