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一連串清亮明快的麻雀叫聲鉆進了耳朵里,睜開眼刺眼的陽光扎的江安又把眼睛瞇了起來,正準備支撐起身。
“嘶~嘖!”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肩膀處傳來,歪頭看到自己肩膀被斜跨綁著白色的布,還有些許綠色的藥汁斑斑點點的滲透著顏色。
嘎吱的門響聲,木門推開,映入眼的除了那焦急的面龐就是那慈愛驚喜的目光了,江安的母親小鳳端著熱水的手都晃了一下,急忙走到床邊,放下了木盆輕輕的又把江安輕輕扶起。
“母親我睡了多久了!”江安開口問道,“剛剛一天,對了剛才你李叔給我們送了只土野雞子,我剛燉了點雞湯!”小鳳說著便趕忙出去,去端雞湯。
江安低著頭,一手輕撫在受傷的肩膀上,一個挺拔的身影伴隨著木頭敲擊地面的咚咚的聲,來到了江安的床前。
“父親我不該天快黑了還。。。。。?!薄鞍矁洪L大了,也是個可以獨自面對困難的男子漢了?!苯材堑吐涞穆曇暨€未說完,江安的父親那堅毅溫柔的嗓音便響起。
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掌撫再江岸的腦袋上,把江安的頭發(fā)弄得像個草窩一樣,端著雞湯走來的小鳳看到,原先還略帶擔憂的面龐上,也漏出了一絲笑容。
聽到父親的話語感受著那只手掌的力度江安目光漸漸變得明亮,“父親我獨自擊退了一只狼,哎,那可是好大的一只哎!”江安揮舞起那并未受傷的的一側手臂,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著自己的英勇事跡,當然不忘添油加醋一番。
“我們看到了狼的足印,一只狼徘徊再村子附近的叢林對村民來說很危險,本來是由幾你李叔帶著幾個獵人進行跟蹤,可惜了那頭狼相當狡猾,在一處坡地腳印雜亂,失去蹤跡?!苯德穱@了口氣。
江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父親我在和狼戰(zhàn)斗自身身體突然變的滾熱而且變得很冷靜集中,感覺瞬間體內的天地之氣有可以調動的感覺。”
江傅路笑了笑反問道:“安兒你可知道血煉決為何叫血煉決嗎?”江安一臉懵撓著腦袋像老實答道:“不曉得?!?p> “因為血煉決重在這個煉字上,既是煉天地之氣,又是煉自身,每次戰(zhàn)斗來不斷的煉卻自身,越是戰(zhàn)斗兇險就越是效果明顯。當然也不是讓你去冒險,那樣便過猶不及了?!苯德沸χ鴵u了搖頭。
江安違心的點了點頭答道:“曉得了父親,我可懶了,一點都不喜歡打架哩?!?p> “對了這個你戴上吧!”江傅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將一個掛飾拿了出來。這個掛飾整體由很樸素的紅線編織,只是前端的飾件被繩線完全包裹,只能看出是一個球體。
“父親這是?”江安有些疑惑,“這是你母親給你編織的平安球,這段時間你老是出事,你母親覺得不吉利,給你編織的?!苯德酚X得江安不知曉線中包裹的是哪個百靈血珠更好,畢竟還是太小了。
半月匆匆而過,江家院墻上,江安蹲在上面雙手放眼眉之上遠眺山中,半個月的時間村中組織過多次獵人,去狩獵那匹危險的獨狼,不知是因為雪最近下的太過經常還是狼不怎么活動了,幾乎沒有什么痕跡。
“呦呵!小江安又在用你的萬丈目力去搜索那個仇家嗎?”,江安低了低頭問道,“陳伯伯今天還會有狩獵隊搜查嗎?等等我?!闭f著便從墻頭跳下。
“你這幾天也跟著去了幾次傷好的蠻快的身體挺棒,但山里那么冷你這小娃子也不嫌凍。也是上次幸虧咱們及時趕到,不然你就被狼叼走了哦,結了大仇,哈哈哈哈哈!”被稱為陳伯伯的中年大漢笑著。
村中村民并未看到過程,只以為江安可以活下去是運氣偏好。
江安咧了咧嘴巴,跟著陳伯伯一起匯入隊中,也不免被一眾獵人調笑一番,主動要求帶上了些許餌料,一眾人再次踏入了山中,開始了搜尋。
山中積雪并沒有之前那么厚了,離著初春已經很近了,也就是這時找到那匹孤狼的機會會更大一些,只是越是接近初春越是這個時候溫度卻會更冷,就如那黎明前的黑暗是最為濃郁的。
每一次張口都帶著那升騰的白氣,江安的氣息很平穩(wěn),有些獵人都已經開始輕微喘氣,搜尋到現在已經過去數個時辰了,幾乎是排查了所有周邊生物可能躲藏的地方,仍未找到。
此時眾人停下休息,嘈雜的聊天議論,眾人都覺得狼可能已經回到山林深處,可能存在生物的區(qū)域都已排查還找不到絲毫蹤跡,眾人已經認定狼回到了叢林深處了。
江安迅速的爬上了樹木,盤坐在一根粗大的樹枝之上,仔細觀察遠眺,終究一無所獲,眾人開始回程,跟隨著眾人,江安心中有些沮喪,想著自己大仇不得報,總覺得心里不太舒服。
隔天晌午正在林中巨石之上,吸納在體內循環(huán)著天地之氣的江安,周邊的雪此時如同被風刮起在周邊形成了一個個漂亮的雪龍卷,久久沒有動靜的江安此時猛然睜眼,體內的氣鼓蕩開將周遭十多米處直接造成一個無雪地帶。
呼出一口氣,江安感覺此時體內天地之氣不似之前那樣一直于體內脈絡中循環(huán),轉而開始于臟腑之中微微沉淀,江安只是單手拍向身下巨石,自身于空中翻轉,便站了起來。
感覺著體內所蘊含的力量身體也變得極為輕靈,江傅路笑著看著江安,伴隨著一次生死戰(zhàn)以及百靈血珠的血氣滲透,江安這次的突破早了許久。
江安覺得體內極為火熱,江傅路只是指了指旁邊那處于活水狀態(tài)的泉流,江安不假思索的便跳了下去,絲毫感覺不到那泉流的寒冷,只覺得體內的燥熱慢慢的開始褪去。
江安在水中只覺格外的舒服,開始游動起來,“安兒先體悟穩(wěn)固一下境界,剛到的內蘊境,體內氣息現在不穩(wěn)定,容易傷及自身?!苯德房粗惭壑械男σ鈪s是越來越甚,這種高壓的修煉下,江安始終保持著那顆赤子之心是江傅路最為欣慰的。
午后趕回來的江安與江傅路正坐在飯桌前,剛挑起筷子,江安伸手摸向脖間的掛墜想將其藏入衣領中防止吃飯時耽擱到自己,但手卻只是摸了個空,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晉級后跳入水中時曾將其和衣服一起扔在岸邊石頭下了,穿衣服時竟是大意馬虎給落下了。
知會父母一聲想上山取回,小鳳明顯有些擔心,畢竟兩次江安遇到危險都是在山中,而江傅路卻是笑道:“安兒現在已經達到了下六關第二關,只是取回個東西,不會有什么危險的,安兒快去快回?!?p> 江傅路的話音剛落,江安已經拉著一只鹿腿肉奔出了房門,在村中刻意的降低速度,邊跑邊和村中的一些長輩問好,這些大人只是看著江安拉著一個噴香的考鹿腿奔馳在路中,一個個一臉懵逼,而其他的孩子看到這一幕都嘰嘰喳喳的開始給江安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外號了。
江安出了村中驀然加速,沖向遠處山中,在山林中盡情施展那靈敏的身段,似山中虎豹,樹上猿猴,整個山地江安奔跑起來如履平地,樹上樹下騰挪翻轉,盡情的舒展身體江安此時覺得是如此的舒暢。
江傅路和江安平時挑選的修煉的地方在這座山腰的北側,哪里崎嶇不平多怪石,植物生長的不是很多,相對的動物也比較少,所以基本屬于無人活動區(qū),平常和父親江傅路一起過來時都是走著相對順暢的路線,而今天江安則是選擇了一條在他看來更為有趣的路線,崎嶇蜿蜒。
在這一片有些荒蕪的坡地奔跑翻越,各種嶙峋怪石頭,江安時而攀上一塊如傳說現身人手指般細長高聳的巨石上做出一個金雞獨立,然后俯沖沿著幾乎壁快速向下飛奔。
正在其玩的不亦樂乎之時,一塊拱形巨石上,左腳踏空,江安整個人,斜飛墜落,整個倒著目光觸及了不遠處的石堆,當江安墜地后咂起了一片積雪躺了半天,隨后摸著自己腫脹的左臉,怔怔地看著剛才所看的地方。
一個熟悉的洞窟,形狀酷似前段時間在跟隨那些老獵人看到的那個狼藏匿的洞窟。
慢慢踱步,調整呼吸,靠近了洞窟,陰寒的洞中,江安在洞口站了許久,等眼睛慢慢適應那洞中的黑暗,開始摸索前進。
只是走了數十步,便看到一個轉角,江安將步伐控制到微不可聞,突然一陣風吹拂過,江安不假思索便閃身而過。
那狼撲空,在江安身側,江安微微有些奇怪,這時候的狼速度極為遲緩,與當初比差了不少,江安略有些疑惑。
黑暗中狼的喘息有些粗重,似有些焦急,此時狼轉身朝著洞外跑去,江安只是不緊不慢的跟著這頭孤狼。
除了洞口,孤狼在陽光下背后陰影所覆蓋的腿部竟然已經失肉露骨,步伐踉蹌,奔跑在那荒涼的曠野。
江安若有所思,看向身后剛邁出的洞穴。
摔壇飲千秋
最近一段時間公司比較忙,對不住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