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艷終于露出滿意地笑容,“是誰派你去買的?”她繼續(xù)問道。
“沒有人派我,是我自己···”
李月兒話還沒說完,何艷的刀就壓得又深了,并且惡狠狠地說:“重新想想好,到底是誰派你去的!”
“是,是懷公公派奴婢去的?”李月兒害怕極了,開始揣度何艷究竟想讓她說什么。
“真的是懷恩派你去的嗎?”顯然何艷對這個答案兵部滿意。
“嗯,那不是懷公公的話,那是,那要不就是倪女官派奴婢去的?”
何艷的笑更加滿意,她挪開自己的匕首,李月兒正想逃,卻伸腳絆倒了她:“想逃可沒那么容易。”
“記住了,是倪雪讓你去買的曼陀羅,明白嗎?”何艷得逞地說著,一邊還不忘玩弄自己的匕首。
“奴婢記住了?!崩钤聝捍藭r的眼淚已經(jīng)止不住地在流。
何艷傲慢地走開了。
李月兒一路哭著回尚服局了。倪雪正在尚服局內(nèi)處理公務(wù),見李月兒哭哭啼啼地來了,便關(guān)心地問道:“叫你去尚儀局送個衣服,你怎么哭著回來了?”倪雪從袖中拿出一塊繡著雪花的帕巾遞給李月兒。
李月兒不知道該如何和倪雪說這件事,只是自顧自地搖頭,不由自主地流著眼淚。
倪雪見李月兒沒有接過帕巾,直接將帕巾塞進李月兒的手中:“想哭就哭出來吧,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如果需要本官幫忙的,盡管提。”說完又去工作了,留下李月兒一個人安靜地哭泣,舒展情緒。
夜幕降臨,倪雪也漸漸將工作完成,而尚食局典膳張錦溪卻送來不幸的消息:“倪典衣,快別忙活了,東宮出大事了!”
“別著急慢慢說,”倪雪正給張錦溪倒了一杯茶,示意其坐下慢慢說,“東宮怎么了?”
“太子暈倒了?!?p> 張錦溪的話吸引了倪雪的全部注意,依舊保持著倒水的姿勢,沒有注意滾燙的熱水已經(jīng)倒?jié)M的杯子在往外溢,燙得倪雪一下子沒忍住摔下了杯子。倪雪才緩過神來:“快去東宮,路上邊走邊說?!蹦哐┓畔虏鑹?,沒有顧忌自己被燙傷的手,拉起張錦溪就往東宮的方向走。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時候暈倒的?”倪雪急切地問著。
“申時左右吧,剛離開東宮,那邊的宮女就跑出來了,告訴我說太子暈倒了?!睆堝\溪已經(jīng)在路上跑了好久,有些喘氣地回答,“醫(yī)官已經(jīng)去看了?!?p> “具體什么原因暈倒的確定了嗎?”
張錦溪搖搖頭,“還不知道?!?p> “太子在暈厥之前有什么癥狀嗎?”倪雪追問。
張錦溪皺了皺眉頭,仔細回想著,“好像他有點站不穩(wěn)的狀況,但當時殿下說可能是自己是課業(yè)太重了,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睆堝\溪說道這里嘆了口氣,嘀咕道:“若是我多留意一下,他也就不會暈過去了。”張錦溪說著語氣中滿滿地自責。
倪雪并沒有注意到張錦溪的情緒,滿腦子想著太子暈倒的事,“太子這幾日不是天天有醫(yī)官為其把脈嗎?怎么突然就暈倒了?”倪雪小聲嘀咕著,越想越不對勁,但她總覺得是自己疏忽了哪里,導(dǎo)致太子的暈倒,而最感覺不對勁的是李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