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编嵲稍诮稚献咧咧蝗恍α似饋?。
綺秀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笑什么?”
鄭元成拉住她的手,走到她的前面看著她,滿面笑容,在這陽光之下,仿佛比這陽光還燦爛。
“沒什么,只是突然覺得如果就這樣在這里生活一輩子也挺好?!?p> 綺秀縮回手,讓過他向前走:“這里,除了我們以外有可能都不是人,也許是鬼,也許是妖,也許是幻術(shù)幻化出來的?!彼D了頓,突然轉(zhuǎn)身,看著鄭元成稍顯落寞的臉說:“要過這樣的日子,出去找一處熱鬧的地方不是更好?”
鄭元成的臉由陰轉(zhuǎn)晴,似變臉一般笑容逐漸放大,突然沖上來和綺秀抱在一起,他在她耳邊鄭重承諾:“我們會出去的,一定會出去的?!?p> 他們二人該說的話都說了,可不該說的,他們出去真的能放下一切找一處小城平淡度日嗎?
“這次出去的方法也許和上次一樣,我們先在城中找一些線索吧?!本_秀說道。
“上次是村長,這次會不會是城主?”鄭元成猜測道。
“恐怕不會那么簡單,不過,我們先去見一見城主也可。”綺秀說著,便開始向街上的行人打聽城主府的所在。
好在此處的行人不似馬家村村民一樣呆滯,沒過一個時辰便打聽出了城主府的所在還附贈了一條城主秘辛。
二人回到客棧,綺秀要了一壺茶,一邊喝一邊總結(jié)道:“聽來這城主倒也是個風(fēng)流公子,和這風(fēng)雪閣的頭牌有一段為人稱道的風(fēng)流韻事,我們可以從這風(fēng)雪閣的韻瀅處下手......”綺秀說著說著卻突然失去了意識。
鄭元成一驚,先是去探她頸部的脈搏,確認還有脈搏后,又去檢查了桌子上的茶水,想起自己也喝了卻沒有事,便知道應(yīng)該不是茶水的問題了,自己是關(guān)心則亂了。
想清楚之后,趕緊將綺秀扶到了床上,又去城中請了大夫。
誰料那小胡子大夫把了一陣脈后,忽然跳了起來,躲瘟疫似的向后退了好幾步,用長袖掩住了口鼻,悶聲道:“公子,夫人怕是染上了瘟疫,要說這瘟疫也不是治不好,可需要一種藥只有城主府才有,我將方子留下,公子自去想法子將藥材備齊,若城主不愿相贈藥材,還請公子將夫人挪到城外安葬,在下告辭!”
他說著,手速飛快寫了張方子,然后不顧?quán)嵲稍絹碓胶诘哪樕?,打開門飛快地跑了出去。
鄭元成恨恨地將手邊的杯子扔向緊閉的房門,心里又驚又怒:“這幻境中的瘟疫居然還能染人?這接近城主之事看來是要盡快了。”
綺秀和鄭元成打聽到,這白川城主洛俊閑今年二十有六,家中有一父母為其選配的正妻,夫妻二人雖說不上恩愛異常倒也是相敬如賓,所以這家中并無妾室。
洛俊閑少年喪父,家中尚有一位年近六十的母親,平時家教甚嚴,洛俊閑對老母也甚是恭順,唯獨在風(fēng)雪閣韻瀅處,洛俊閑是寧愿違背母親意愿也不愿遠離的。
知道了洛俊閑的軟肋,事情就好辦多了。
但是鄭元成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蠻干的人,若是能與洛俊閑交好,他是不會選擇動手的。
風(fēng)雪閣頭牌韻瀅姑娘正是雙十年華,三年前自己加入風(fēng)雪閣,賣藝不賣身,洛俊閑三年前聞得韻瀅風(fēng)雅出塵的風(fēng)姿,與韻瀅見過一面之后自此淪陷。
韻瀅曉得洛俊閑已是有家室的人,不愿做小伏低,也不愿洛俊閑為了她拂逆母親的意愿,與洛俊閑雖已相互愛慕情深意濃,卻沒有行嫁娶之禮。
洛俊閑曉得了韻瀅的心思,對其更加愛護,風(fēng)雪閣儼然已經(jīng)是洛俊閑的第二個家。
鄭元成在風(fēng)雪閣一連徘徊數(shù)日,終于等來洛俊閑的到來。
本來洛俊閑到風(fēng)雪閣后會直接到韻瀅的房間,今日卻不同,風(fēng)雪閣正值挑選新人花魁的日子,風(fēng)雪閣的老板仗著與洛俊閑的幾分交情,請來洛俊閑坐鎮(zhèn)。一時間風(fēng)雪閣內(nèi)熱鬧非常。
鄭元成本見遍了天下的美人,幾個美姬出來獻舞,他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他坐在樓下大堂,洛俊閑坐在二樓雅間。
這些美姬雖然比不得韻瀅,可也是少見的美人,其余人都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臺上,有些人甚至忍不住拍手叫好,鄭元成的冷淡表現(xiàn)很快就引起了洛俊閑的注意。
洛俊閑見鄭元成面容俊朗,氣質(zhì)出眾,對這些美人又不屑一顧,不僅對他產(chǎn)生了一絲興趣。忍不住低頭吩咐小廝去查查這人的來歷。
花魁賽接近尾聲的時候,隨著一個蒙面美人的出現(xiàn),全場鼎沸的人聲戛然而止,像是往一鍋沸水里澆了一盆冷水,看似寧靜,實則暗潮涌動。
實在是因為這位美人的身姿與舞姿實在是太美了,就連鄭元成都忍不住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全身的氣質(zhì)與身姿舞影融合在一起,一時間勾人極了。
鄭元成一邊看著,一邊想:這便是韻瀅了吧。
忍不住朝洛俊閑看去,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卻見他也甚是吃驚地看著那女子,似也是第一次見到。
這么想著,鄭元成忍不住有些好奇,這女子不是韻瀅,又是誰呢?
隨著那女子的盈盈下拜,這場花魁賽落下了帷幕,花魁自然無疑便是這最后出場的女子了。
老鴇笑得花枝招展地走上臺來,向眾人宣布:“若大家沒有異議的話,此次花魁便是云風(fēng)姑娘了!”她說著舉起云風(fēng)的右手,眾人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
老鴇接著曖昧地笑道:“按照往年的慣例,這花魁當(dāng)選之后便是競選人選與花魁共度一夜,不知今晚誰有這個榮幸,好!今晚的底價是八百兩,每次競價不少于一百兩!”
不少人開始議論起來,鄭元成聽著,了解了一些情況。這上次最高價的花魁還是韻瀅,底價是九百兩,最后以三萬兩的價格被城主競走,不知道這次這位美人會是多少?
一個膚色白嫩的胖員外伸了伸手,說:“一千兩!”說著朝著云風(fēng)的方向咽了咽口水。
沒等其他人加價,二樓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如同向人潮中拋了一枚炸彈,眾人議價的聲音都停下了
洛俊閑說:“三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