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異鄉(xiāng)人生地不熟,辦事還真是不方便,杏花娘帶著一絲失落往回走,快進院的時候,她強打起精神,把自己的嘴角輕輕往上扯了扯,內(nèi)心的焦慮、不安、失落等壞情緒通通掩飾掉,不能讓親家和杏花看出一點不高興地苗頭來。
進屋看了看床上躺著的杏花,父母的心肝寶貝呀,這幾天被病折磨得小臉都瘦了一圈,臉色都變得黯然無光、無精打采。這病也是邪氣,白天體溫還好,一到傍晚就高了起來,反復好幾天也沒好利索。
杏花娘進廚房舀了一碗面放進盆里,不管怎樣,飯還是要吃一點的,這樣才有一股子力氣抵抗病魔。正準備拿起暖瓶倒熱水的時候手機響了,正在走神兒的她嚇了一大跳,暖瓶差點脫手掉地上。
趕緊把暖瓶放好,接起了電話,原來是阿花打來的,告訴她自己婆婆那邊有了消息,鄰村就有一個神婆,還把電話報給她讓她記下來。
杏花娘急匆匆回杏花屋找紙筆,記妥電話的時候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心徐徐放了下來。
利索地把面活好醒上,便給神婆打電話,讓高勝接了過來。
杏花娘把備好的紅包塞到神婆手里,神婆不動神色地用手捏了捏,六十開外的年紀在這行摸爬滾打了好幾十年,見過的世面也不少,雙方不必客氣,已經(jīng)了然于胸。
神婆進屋摸了摸杏花的額頭,又把了把脈象。
杏花娘和高勝家人靜靜地圍在后面,大氣也沒敢出。
神婆從口袋里摸出一道符紙,用筆在上面畫了幾下,轉(zhuǎn)手遞給杏花娘“這個貼在屋門的正上方”,又畫了一道符紙,交代貼在床頭上方。
畫完符,神婆嘴里念念有聲像是在請何方大仙,站起身伸開雙臂又像借助四方仙人的力量,然后右手大臂用力一揮,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粉末拋向空中,嘴里噗地猛一吹,沖著房門方向喊了一句“走——”!
隨后,像是渾身的力氣用了一大半,軟塌塌地坐了下去,過了有幾分鐘才緩緩睜開眼睛。
“好了,咱們出屋說話?!?p> 一幫人把神婆請到客廳,神婆倒也不遮遮掩掩,坐下直接開口道,“我剛才掐指算了一下,屋里的人在西南方向收到了驚嚇?!?p> 幾個人一聽,可不是嘛,那個迷宮和臥龍崗正好就在西南方向啊,不由得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眼里竟然有了崇拜之情。
“還請您給想個破解的辦法,”杏花娘趕忙問道。
“這個不難,今天晚上六點左右,拌一盆燈花兒去那個方位燒一燒,念叨念叨眾神保佑,再給叫叫魂兒。燈花兒沿途遇十字路口就要燒,跟著叫魂,一直到家門口,再進到屋里?!?p> “屋里也要燒嗎?”
“要燒?!?p> “另外,病人不僅受了驚嚇,還被小人惦記,剛才我已經(jīng)運法將困擾她的一些東西驅(qū)趕走?!?p> “哎呀,太感謝你了。”杏花娘感激地趕緊請神婆喝茶。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茶我就不喝了,剛才運功損傷元氣,這就把我送回家吧。病人保準今天晚上就沒事兒了,不然你們找我去?!?p> 聽神婆言之鑿鑿的話,一家人又是一番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