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沒精打采地,去了一趟松春,受刺激了是嗎?”
哎!刺激大發(fā)了,可我能跟你訴苦嗎?你理解不了,你是沉浸在要結婚的幸福中的人,哪里能體會到我的感受呢?
看她沒有吱聲,阿花又問她,“你借郭向陽的相機呢?我們最近準備去趟植物園,一起去吧,春暖花開了,多拍些照片?!?p> “不去了,我去算怎么回事?”杏花從床下拽出來出門用的大包,回來沒心情,杏花也懶得收拾。她蹲在地上,兩手翻騰著大包,里里外外都沒有看見。當時以為自己隨手放大包里了,現(xiàn)在大包里沒有。
她一臉茫然,這算怎么回事,人的魂兒丟了,相機也不見了蹤影。難道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安排嗎?把她和賀思宇的合影一股腦兒全給清了個光。
她站起身,郁悶地一腳又把包踹進了床底,拍拍手上的土。
阿花看著她,“怎么?沒找到?”
“沒有。大概是在火車上被小偷盯上了,偷了!哎!”杏花沮喪地嘆口氣。
阿花趕緊安慰她,“破財免災!破財是小事,人沒事就好?!?p> “阿花,你先別告訴郭向陽,等我發(fā)了工資,買個一模一樣的還給他?!?p> “行!”阿花痛快地應了。“那咱倆到時候一起逛商場啊,你再幫我挑挑衣服啥的。”
這邊杏花腦袋一熱,一拍屁股走人了,那邊可把賀思宇急壞了。
前一天兩個人還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第二天就上演一出分手大戲,連個中間的緩沖帶都不給留。
賀思宇怎么也琢磨不明白,他把前一天的畫面重新回放一遍,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時候把姑奶奶惹生氣的。
打去電話也不接,只好快馬加鞭趕緊寄信一封。
他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的時候,李曼不急不緩地靜待事態(tài)發(fā)展,她心里明鏡一樣,知道自己對那個小姑娘說的話管用了。管用就行,管它藍貓綠貓,逮著耗子就是好貓,在我這兒也一樣,方法有效果就是好方法。
可憐賀思宇蒙在鼓里,杏花偏偏又不想說,不去說。兩個相戀的人互相折磨,兩人間的情緣靠什么來維系呢,真要越走越淡么!
賀思宇周末郁悶地呼朋喚友,到學校門口的小飯店來個悶頭大喝,一醉方休。
大漢無奈地搖搖頭,嘆息一聲,“喝酒不是這么個喝法??!”
第二天賀思宇醒來,他睜開眼,竟然是李曼放大的臉。他一驚,這是在哪里?看看四周,是熟悉的宿舍,昨天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來的。
還有眼前的李曼,她是什么時候來的?
李曼起身倒了半杯熱水又續(xù)了半杯礦泉水,遞給了床上的賀思宇。
“昨天喝多了,是大漢背著你,其他幾個兄弟托著你,把你拉拽到宿舍的。他們去打球了,我來照顧你?!?p> 賀思宇的嗓子眼干渴的很,一口氣把水喝個底掉,李曼接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你回吧,我酒醒了,也沒什么可照顧的了。”
“那我走了,你的臟衣服我都給你洗了?!?p> 賀思宇怔怔地看著李曼出了屋,他有些懊悔剛才的冷硬態(tài)度,怎么可以這樣跟幫助自己的女孩子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