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車胎大的內(nèi)丹
白雨鑫救治寒歡后,發(fā)現(xiàn)這小子是一點兒修行的底子都沒有。
中毒后吃的藥導致兩股藥性在其體內(nèi)瘋狂內(nèi)斗著。
這使得他身體異常虛弱,加上一路的磕碰。
這家伙居然從頭到腳有多處骨折。
說到這里時,白雨鑫幾個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那意思好像是我故意坑寒歡一般。
我為了擺脫嫌疑,把寒歡送去了白家的醫(yī)院。
白雨鑫雖然有點不想見白家人,但人命大如天,她還是動用了自己的特權(quán),讓寒歡在白家的重鎮(zhèn)監(jiān)護室卡了個床位。
看著白家子弟客氣的說著寒歡情況如何危急,如何不好救治,我都有些擔心這小子下一秒還能不能喘上氣來。
由于寒歡的重傷,白雨鑫推測青衣盟的人應該不會放過寒歡,因此白雨鑫留在了白家醫(yī)院。
而我則是帶著u盤趕緊去找錢浩、顧風等人。
畢竟青衣盟總壇也來人了,那是自然得把胡慶拉上的。
一來他戰(zhàn)力高,可以對付青衣盟總壇的人。
二來,可以讓他聯(lián)系風四良,告知青衣盟的人出現(xiàn)了。
風四良能和風母以及風家人打得五五開,相對來說他在能生擒青衣盟總壇的人可能性很大。
胡慶聽了先是一愣,看他那樣子好像也不一定能聯(lián)系上風四良,只是說了句試試看便飛走了。
那只龍聽見了我們的談話,大致知道我們有難處,需要人手,那是耿直得二話沒說直接要求加入我們。
不過他說的是去見見世面。
我當然知道他是想了因果,可這種事情,他們還是不好插手的。
所以找錢浩顧風匯報情況時,也就沒有帶他去。
我當然不是懷疑他非得跟著我們的目的。
畢竟人現(xiàn)在是飛龍,那是有編制的。
自然不屑于我們這些為吃食而打打鬧鬧的人為伍。
就這么說吧,我們這一行人里,包括我在內(nèi)有一個算一個,都有軟肋和欲望。
只要青衣盟給對了東西,或者威脅我們的東西分量足夠,我們誰都可能是背叛者。
可他不會,他的狀態(tài),以及給人的感覺就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自在豪爽。
而且吧,我多少懷疑這小子的實力。
畢竟人阿飄都能瞬間放翻我們所有人,可這小子挨雷劈之前,可是被衛(wèi)家和季家倆小子揍得夠嗆。
別到時候咱們的人還得反過來保護他。
我隨意找了個借口,糊弄過飛龍后,帶著小橘幾人就找錢浩顧風幾人開會,協(xié)商夜探鬼市。
剛到異調(diào)七隊顧風辦公室門口就聽見了秋爽和顧風爭吵的身影傳來。
這倆人也是中氣十足,我們隔著門外一群人還能聽見他倆爭吵的聲音。
“去這幾個地方查查,順便讓其他部門協(xié)助一下,查詢那小子的最近的行程,以及接觸過的所有人行程?!卞X浩把一個文件遞給身邊的人。
“來了?”他抬眼見我來了隨意的打了聲招呼,隨后一臉不耐煩的看著門外的一群人,“看什么看,你們是沒事做嗎?瞎湊什么熱鬧?除了添麻煩什么都不會!”
“這小子指桑罵槐呢?”狗子哼唧一聲,摸著鼻子看向我。
異調(diào)什么尿性我還不知道?還用狗子提醒?
我隨手給了狗子一肘子,看著錢浩打開了門。
只見錢浩往我方向撇了眼,把另一文件遞給了顧風,“寒歡那小子跟消失了一樣,完全沒線索。真是麻煩一件接一件,就沒停?!?p> “寒歡在白家醫(yī)院?!蔽液托¢賻兹俗哌M辦公室,“青衣盟總壇派人來滅口,讓我們給救下來了?!?p> 顯然我的話讓屋子里的三人很是吃驚。
“你知道寒歡在哪兒!”
三人幾乎同時發(fā)問。
“不然呢?”我上前逃出u盤,“這是他昏迷前交給我的資料,我看了下,基本上是山城人員與青衣盟交易記錄?!?p> 秋爽上手抓住我,“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為什么沒有和你一起來?”
“他……”我抬眼看向比劃半晌的小橘,在秋爽看向小橘時,我還是說了真相,“他本來打算為你退出青衣盟的,可因為我們的介入調(diào)查,導致青衣盟準備滅口?!?p> “所以呢!”秋爽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那豆大的淚珠直接從她那帶著幾分期許的眼睛里劃落。
“我們幾人接觸比較及時,發(fā)現(xiàn)異常后給他吃了護命的藥,現(xiàn)在正在白家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吊著口氣呢?!?p> 秋爽一聽,轉(zhuǎn)身就打算出去,我一把拉住她,“別去,我們推測青衣盟會再派人手,留了人,你去了只會添亂。”
我說完這句話,小橘幾人不由自主的把手拍在了額頭。
一耳光在屋子里回響。
“所以你拿他當餌?他就算是嫌疑人,那也要經(jīng)過審判才行,你什么時候也變得如此不講規(guī)矩草菅人命了!”
秋爽因失望而染上憤恨導致扭曲的臉在我眼前浮現(xiàn),很難想象她有一天臉竟然會扭曲得如此。
這時我意識到,眼前的小秋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是我的小秋了。
對于她而言,我只不過是放棄她、拋棄她的人。
對于我而言,現(xiàn)在的小秋,是七隊的小秋,是寒歡的小秋。是獵異人,是別人的未婚妻。
總之,在她心里,我與她早已沒有任何關系了。
我愣在當場,一個晃神間松開了手。
秋爽在我松開手后轉(zhuǎn)身離去。
在這時我才想著去拉她。
就算她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也不能看著這小妮子去拖大家后腿,別再把當年好不容易保下來的命再搭進去??!
“電視劇也沒你這樣狗血的!”狗子翻了個白眼,伸手握住了我后脖領子,給了耗子一個眼神。
耗子和小七便跟著追了出去。
“你不用這么擔心,這小妮子沒你想得那么弱?!毙¢龠m度的搭話,“但凡給她足夠的歷練,她能比我強?!?p> 我知道小橘這是安慰我。
也清楚我不可能保護小橘一輩子。
可是我不能讓小秋就這樣奔火坑吧!
“路上有小七耗子護駕,醫(yī)院除了白家人還有白雨鑫坐鎮(zhèn),她能傷到一根頭發(fā)那就是看不起那些二代人族?!惫纷影盐野吹揭巫永铩?p> “你覺得你的本事比二代人族派出來的人強?”小橘扯出笑容,“反正咱幾個人可干不過他們?!?p> 小橘見我沒反對,揮手,“好了,談正事吧。”
錢浩顧風看著我們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茫然之色。
小橘則是把情報以及相對應的抓捕方案以及失敗后的應對方案一一列出,引得顧風錢浩二人張著嘴就沒閉上。
“小橘,有沒有興趣離開那廢材,來異調(diào)工作?”在聽完計劃后良久,錢浩猛然蹦出了這么一句。
“當人面挖墻腳,是不是過分了?”我白了一眼錢浩,“顧風,你就這樣管的下屬?”
顧風咳嗽一聲,敲了敲坐桌子,“方案倒是不錯,但還是差了一個前提。”
“什么?”我向顧風投去探尋的目光。
“鬼市拍賣行在鐘樓頂層,你覺得就我們這些人的家底子能混得上去嗎?”顧風看向我,“那可是季家的產(chǎn)業(yè),我們就算去交涉,人也不一定理我們?!?p> “合著計劃了半晌連最基礎的東西都沒考慮?!卞X浩一拍手,隨后一攤,“白搞?!?p> 我與小橘幾人相視一笑,都掏出了一張卡片,“不好意思,我們還真沒考慮你們進不去的事情。”
錢浩、顧風倆人看著我倆,倆表情,很好的詮釋了兩個大寫的字——無語!
經(jīng)過部署后,我們出發(fā)去了鐘樓。
原本以為能很順利進去的,出門就讓人給堵門口了。
“我又不是沒有卡,為什么不讓我進去?”我有點氣憤于門童單單把我堵在門口。
門童有點尷尬,一味道歉,說上面這么安排的。
上面?
他們家再大的上面又他季家小少爺大?
“把你上面的人叫來,我倒要看看,他憑什么不讓我進?!蔽铱戳讼聲r間,感覺可能要趕不上了。
沒想到我話音剛落,門童就捂著耳朵聽著什么,而后極其扭捏的表情掛在了他臉上。
只見他拿著細聲,說話狀態(tài)極其熟悉,“姓莫的,這里是季家產(chǎn)業(yè),狗和你不得入內(nèi),我說的,怎么了?有本事再用陣法打我呀!”
我反應了半晌,有點無語。
“季南休,你要點臉不?我們和異調(diào)可是有正事呢!耽誤了,你季家負責嗎?”
“你咬我啊!”門童轉(zhuǎn)訴著季南休的話,“又沒有攔其他人,他們就不能抓了是吧?合著就你一撿漏王有本事唄?!?p> 他大爺?shù)模?p> 我一把搶過門童的對講機,準備和季南休大吵一架,就在這時,一只手摁在了我肩膀上。
“何必這么氣急敗壞?”飛龍拿過對講機,遞給了他身邊的季羨,“我們上去了,這些事歸你了?!?p> 說罷飛龍便拉著我往樓上趕。
我在電梯里一直打量著飛龍,把那家伙看得都有點不自信的照著電梯倒影,“我臉上也沒東西啊,看什么呢你?”
“你怎么和季羨混在一起的?他為什么這么聽你的話?你上去了為什么還能下來?據(jù)我所知,非特派你們不能自主下來吧?!蔽抑苯訆Z命三連問。
“你好像對上面規(guī)矩挺熟悉???”飛龍側(cè)目打量著我。
廢話,那大玉兒都上去多少年了。
能隨意下來還不天天纏著老哥那混球?
大玉兒再怎么說,也是我無憂閣編外人員,我怎么可能和這小子說這茬兒呢?
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飛龍咳嗽一聲,“我因果沒了,讓我下來了因果的。至于季家小子他壓根沒走。就住在附近旅店里。天天換行頭蹲你們呢。”
“也就你們天天忙,沒注意他?!憋w龍雙肘撐著電梯欄桿,交叉雙腿身子向后靠著墻,“今天他見店里面沒人,所以找我問情況?!?p> “我說你們?nèi)ス硎信臇|西見世面去了,把我給扔下了。我讓他帶我來?!憋w龍一挑眉,“這不,一來就趕上你大干對講機?!?p> 我閉嘴低眉,躲過飛龍帶著戲謔與責怪的眼神。
伴隨叮的一聲,我們到達了頂樓。
在見識過世家那些輝煌的裝飾與繁華后。
再見到這鐘區(qū)頂樓,號稱山城最豪華的餐廳,好像也沒覺得有多好。
就比一般五星級酒店大那么一些,空高高了一些。
地上鋪的毯子柔軟好看一些,擺件復古且鑲了點兒金邊。
沒什么特別的啊。
就這?
沒多久我們便和小橘幾人匯合。
看著在自助區(qū)猛干飯的幾人時,我真不想與那幾個貨相認。
但防止那幾個貨大吼大叫引得更多人關注,我捂著臉,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我們是來干正事的,你們能別干飯了嗎?”我一踢狗子,回頭罵道:“還有你們幾個,異調(diào)沒給你們飯錢還是怎么滴?搞得像餓死鬼投胎一樣!”
我這話剛出,就有人來到了大廳招呼著眾人去往拍賣廳。
我則是在小橘幾人戀戀不舍的離開后,猛塞了幾口糕點,趕緊跟了上去。
開始拍賣的一堆東西,把我看得瞌睡都出來了。
漸漸的,我身子便不由得側(cè)向小橘方向偏了過去。
眼皮直接閉上了。
也就在這時,臉上一陣火辣傳來,我猛然驚醒,條件反射的坐直身子茫然的看著前方。
當我看清實在拍賣現(xiàn)場時這才松了口氣,還以為是在老哥的課堂上睡著了呢。
“咋地,做噩夢了?”胡慶從前排側(cè)回身子壞壞的看著我。
我看了眼他有些泛紅的手,“我剛才只是閉目養(yǎng)神又沒睡著?!?p> 胡慶尷尬咳嗽一聲。
“你倆別鬧了,東西來了?!毙¢儆孟掳椭噶酥概_上。
臺上的人激情解說著。
我則是咂舌,“這是夜明珠?這都快趕上大貨車輪胎了吧?”
“小貓,他真是修士嗎?”飛龍的頭停在我和小橘座位縫隙上。
“我跟了他這么久,也沒想明白這個問題?!毙¢賯?cè)目看了眼飛龍,“丟了多久了這是?”
“看出來了?”飛龍有點尷尬。
“你倆說的啥?”我撓著臉,“咋還說話加密了?”
飛龍和小橘沒打算理我。
胡慶哼笑一聲,回過身去沒理我。
猴子捂著臉,瞥了我一眼沒理我。
我回過身看向話最多的狗子。
狗子嘆了口氣,身子前傾,在我耳邊低語。
“你也不動動腦子,什么樣的夜明珠會讓青衣盟高層專門跑一趟?那是蛟龍珠。你沒感覺到有股淡淡的海鮮味在場子里蔓延嗎?”
“你什么意思啊。”飛龍臉露不滿之色,用腳輕踢狗子,“我內(nèi)丹哪兒有什么異味。你鼻子壞了吧!”
內(nèi)丹!
我差點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