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藍旗袍
大爺?shù)奈沂巧盗藛幔?p> 胡慶不是胡家人嗎?
我怎么忘記直接問他這陣法的屬性了!
看看我這被業(yè)火燎的。
都快趕上煤炭了!
失策,真是失策了。
我拍了一下腦子,懊悔不已。
隨后往符咒之中注入了我所有的金火兩系力量。隨著我將符咒祭出,符咒蘊含的力量與罩子相接觸的瞬間,一股子氣浪拍來,直接把這院子所有建筑拍成粉碎。
就這也僅僅是在西南方向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罷了。
我在地上蜷縮著,將血小心的吐進符陣師用于保證血液新鮮的瓶子內(nèi),看著那小口子,我心里那才叫一欲哭無淚啊。
我全力一擊,差點死這兒了才弄出狗洞大小的口子來。
圣尊也太過強悍了吧。
我看向從廢墟里爬出的胡慶、風四良等人。
我忽然想起這倆圣尊可是被我困住過。
我還以為圣尊都只是他倆那種級別的。
原來圣尊也分三六九等的。
至少布這陣法的人,我困不住,光是用法力硬剛,也能剛出我布的陣法。
在實力如此強悍的家里長起來的胡慶,難怪遇到陣法只會硬剛呢。
我喉頭再次發(fā)癢,趕緊用瓶子接住血。
“莫問,阿拉拆家呢!”胡慶架著風四良氣呼呼的罵著我,“讓你破陣,你當自己是拆遷隊呢!”
忽然院外傳來了局促的腳步聲,風四良一皺眉,“走。”
胡慶瞪了我一眼,架著風四良率先朝著那小口子飛了去。
我去,這么不講道義的?
就把我扔這兒不管了?
我吐著血,看著胡慶消失的方向干瞪眼。
還好我有小橘。
小橘見胡慶溜得極快,也是快速變大,將幾只異獸往身上一扔,用爪子上的倒鉤穿透我的衣服便飛了出去。
到達狗洞……
到達那小口子時,幾只異獸率先從口子跳了出去,小橘則是將我一扔,瞬間變小,穿過狗洞。
我被那失重感嚇得哇哇大叫,好在被小橘及時接住。
我們就這樣被一群胡家修士追著屁股攆到了一處宅子附近。
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些人一見這宅子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見我們已然進入宅子內(nèi),沒有繼續(xù)追擊,反而是在外守著。
他們甚至不敢再次布下陣法。
要知道他們要是再布陣法我可沒有力量去破陣了。
“這房子的主人什么來頭?他們怎么這么害怕?”我攤在地上看著臉色異常怪異的風四良。
我在他的臉上也看出了害怕二字。
不止是他,就連胡慶的臉上也有害怕之色。
“問這么多做什么?”胡慶瞪了我一眼,“今天早些休息,明天我們另外找地方住?!?p> 說罷胡慶在院子內(nèi)升起了篝火,這里有著許多房間,看上去除了有些灰塵外,保存得還不錯。
也不知道為什么胡慶不允許我們單獨行動,無論做什么必須一群人一起行動。
在他和風四良怪異的行為下,我和小橘幾人心中也有了一絲絲的害怕。
小橘五個為了方便行動,再次縮小鉆入了我懷里。
我就在又餓又凍又怕的情緒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蘇醒時,被我眼前的一圈腦袋嚇了一跳。
雙手交叉捂在胸前看著眼前的人,“你們做什么?”
他們的表情顯然松了口氣,隨后從我身邊散開,七嘴八舌地說著我沒事兒了之類的話語。
我皺眉坐起身子,發(fā)現(xiàn)風四良似乎更加虛弱了幾分,“發(fā)生什么事了?”
胡慶邊將篝火熄滅,邊收拾著院子,“你昨兒寒氣入體抽過去了,要不是風四良救你,你就沒了?!?p> 狗子看著我,“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搖搖頭,“我應該有什么感覺?”
小橘小七則是在我身旁觀察著我,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鉆入我懷里一般。
我撓撓臉,順手抱起小七與小橘,“看你倆表現(xiàn),我昨兒不止是冷抽過去了吧。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小橘瞥了眼胡慶,回頭朝我一呲牙,“我睡得比你還瓷實,早上醒來時就見你沒了動靜兒,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p> 說著小橘叼住小七跳了下去,和耗子、猴子倆貨一樣,讓狗子馱著。
更加奇怪的是,我一靠近他們,狗子便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
“小橘,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我皺眉,看著態(tài)度怪異的五個貨,氣不打一處來,“怎么著,我是豺狼虎豹啊,這么怕我?”
我眼前忽然一黑,我一陣手忙腳亂后,發(fā)現(xiàn)那是風四良的千符咒衣,“你小子把這玩意兒扔給我做什么?”
“叫家主!”風四良瞪了我一眼,隨后轉(zhuǎn)身向院子深處走去,“都跟上?!?p> “小子,穿上吧,我哥好不容易有了門徒,這是真不想讓你死?!焙鷳c走到我身旁哼笑一聲,用肩膀一撞我,“走吧,就別愣著了?!?p> 我跟在隊伍的最后,仔細打量著眾人。
我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幾人身形似乎有些怪,那模樣像極了我和幾位師兄打架后的狀態(tài)。
難道昨天有什么東西來襲?
看他們言語間的意思,那玩意兒是沖著我來的啊?
不對啊,我沒招惹什么東西啊。
在風四良的帶領下我們從那院子的后門離開了。
在尋找新住處的路上,我沒少套那幾人的話。
怪就怪在,這幾人就像是串通好的一般,我怎么問,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最終只得作罷。
我找了一下午,愣是沒有找到一家住處。
最后還是一家店里的前臺告訴我們,世家大會召開導致住宿爆滿,現(xiàn)在估計只有一個叫牡丹樓的地方還能入住。
胡慶當時一聽,那臉色瞬間變得才叫一難看。
我用著八卦的神情,湊近胡慶,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小橘,“喲,怎么的,牡丹樓有舊情啊?”
“什么舊情,別瞎說?!焙鷳c推了我一把,“那牡丹樓是白家棄女所開,你不知道……”
“去牡丹樓?!憋L四良淡淡的聲音傳來,直接打斷了胡慶的話。
“啥?”胡慶雙眼瞪得老大,用手掏了掏耳朵,他估計懷疑自己幻聽了,“哥,剛才你說啥?”
“你還想回那宅子住嗎?”風四良看向胡慶。
胡慶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這使我更加確信,昨晚肯定出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否則就這胡慶這暴力狂,怎么可能會這樣慫。
最終我們還是去往了牡丹樓。
胡慶幾人在牡丹樓前停下了腳步,胡慶瞥了眼風四良,隨后看向我,“小子,你去辦理好入住手續(xù),然后將地址發(fā)給我便是了。我們還有點東西要去采購,買完東西我們會直接回房間的。”
“哦。”我應了聲,朝胡慶伸出了手。
胡慶一臉的茫然,瞥了眼我的手,“你干嘛?”
“入住不要錢?。俊蔽曳藗€白眼,“你們這兒用靈石作為貨幣,問題是你看我像是帶著靈石出門的人嗎?”
胡慶一撇嘴,“你怎么不找我哥要?!?p> “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沒錢嗎?”我手虛握用大拇指指向身后的風四良,“這位,我自從認識他,就沒見他換過衣服。都窮成這樣了,你好意思找他要錢?咱這兒就你看上去像個有錢人,不你掏錢誰掏錢?!?p> “他沒錢?!”胡慶的眼神在我和風四良之間晃蕩著,隨后無語的看向風四良,“你點什么頭?”
我扭頭看向風四良,他此刻正在看天,看模樣是在估算時間,“小慶,時間不多,我們得去采買了?!?p> 我回過頭來得意抖動著手,“就是,時間可不多,麻利地掏錢吧。”
胡慶無語的咂么了兩下嘴,從兜里掏出幾張可以在無相商會兌換實體靈石的票子來。
在我得意地捏住票子時,胡慶囑咐了一大堆的話。
大概意思是要我注意別讓老板坑了。
“我不坑人就不錯了,還有人坑我的?”我搶過票子,數(shù)了數(shù),輕笑一聲,邁著步子便進了牡丹樓。
我見身邊的狗子幾個沒有跟來,疑惑回頭張望,發(fā)現(xiàn)胡慶正和他們竊竊私語。
我皺眉,“狗子,小橘,你們不一起嗎?”
“那什么,我讓他們幫我跑跑腿?!焙鷳c露出個傻子般的笑容,“不介意吧。”
我應了一聲,轉(zhuǎn)身朝前臺走去。
不知道為什么,看見小橘狗子幾個和胡慶這么親昵,心中有一絲絲的失落。
今天就要取出他們的內(nèi)丹了。
那我便可以回山城繼續(xù)開我的恐怖屋了。
小橘和小七將重獲自由,狗子幾人估計也不愿意和我待在沒什么精純靈氣的山城吧。
我即將恢復到以前那種兩點一線的日子。
平靜、愜意、沒有一絲絲波瀾。
我應該高興才是……
我懷揣著一股惆悵來到了前臺,“開兩間標間?!?p> 吧臺里身著水藍色掛脖旗袍,留著公主切劉海的妖艷美女嗤笑一聲,“喲,這是哪家新來的門徒啊,不知道我牡丹樓只有院子,沒有單間外租嗎?”
我皺眉打量著面前這女人。
作為服務人員來說,這女人無論從穿著還是說話的語調(diào)、動作都給人一種掉雞皮疙瘩的風塵氣。
我撓撓臉,“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