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空中墜落
“金蠱王!”我終于叫出來了,“我靠,有人在拿你們血祭蠱王。趕緊把你定位發(fā)給我,在我趕到前把火堆擺成一個圈。只要火沒熄滅,無論怎么樣都不能離開火圈知道嗎!”
“火圈?大哥,這么熱的天你讓我們在火圈里?那不熱死了嗎?”
吳金浩現(xiàn)在還想著這個?
死字還沒學(xué)會怎么寫嗎?
“那你覺得是涼爽重要一些,還是命重要一些?少廢話,按我說的做!”說罷我便掛了電話。
風(fēng)四良在聽到金蠱王后似乎引起了他的興趣,“邪道人命祭蠱?”
“?。俊蔽曳磻?yīng)了一會兒才明白風(fēng)四良說的什么。
他在問是不是有修士修煉瘋了,用人命煉蠱增加修為。
我點點頭,“聽那邊的意思,蠱王快成金蠱王了?!?p> “在什么地方?”風(fēng)四良問著我。
我手機叮的響了一聲,我瞥了眼手機,是吳金浩發(fā)的定位,“怎么,你對這事兒還感興趣?吳金慧的案子兇手追到了嗎?你有閑工夫管這事?欸欸……喂!”
風(fēng)四良沒和我白話,直接搶走了我手機,在知道地址后拿著手機就飛走了!
我是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搶劫我啊。
他也不想想這可是修士專用手機,只要這玩意兒沒被封印,不知道我一召喚就能回到我手上嗎?
我嘁了一聲,掐訣念咒,手一攤,很快那手機便飛回了我手里。
不過,與手機一起飛回來的還有風(fēng)四良。
盡管這家伙臉色沒變,不知為什么我總感覺這家伙應(yīng)該是生氣了。
看看他那盯著我目不轉(zhuǎn)睛的樣子,我身子肉眼可見的縮成一團,眼睛不敢看向他,“嘿嘿,那什么。風(fēng)爺,好歹是我的單子,不帶我不合適吧?!?p> “人命對于你而言只是單子?”他語調(diào)沒有變化,我聽著卻感覺瘆人得很。
那種感覺就像考了零蛋改成一百分后讓老哥抓住了一般。
“救人固然重要,如果在救人的同時還能有錢拿不是更好嗎?”我搓著手心里的汗水,擠出一副討好的笑容,“你們有工資拿,有補貼拿,什么都能報銷。我們和你們不一樣,我們得靠自己用命去換吃的。我們也是要活著的,也有家要養(yǎng)……啊……”
我靠,什么情況,我話都沒說完,要不要這樣啊~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風(fēng)四良拉著我手臂飛了起來。
那速度,怎么說呢。
跟坐上了躥天猴似的,我就眼見著地面離我是越來越遠。
風(fēng)四良那辮子讓風(fēng)刮得和在拿我出氣一般,這左一下右一下的抽得我直冒金星。
“那誰……”
“啪!”
“欸,那什么……”
“啪!啪!”
我想要告訴風(fēng)四良我快讓他辮子抽暈了,可是我壓根開不了口。我估計等我們到達目的地時,我這腦袋非讓那辮子給抽成豬頭不可。
我見風(fēng)四良也沒理我,我就不信他不知道自己的辮子在抽我?
搞不好這家伙暗中做法整我呢!
我一賭氣,松開一只拉住他手臂的手,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辮子。
我看你還怎么抽我!
“好玩?”
風(fēng)四良輕飄飄的話語讓我有些心虛,我揪著他辮子尷尬一笑,“發(fā)質(zhì)不錯。”
他沒有再理我,專心飛行。
這家伙為什么總是幾個字幾個字的說話,是覺得這樣很酷嗎?
我撇著嘴打量著風(fēng)四良稚嫩的側(cè)臉。
這個年紀(jì)大多數(shù)修士不過才煉氣中期,天才一點的也不過是煉氣后期。他現(xiàn)在已然是金身修為,中二一點也無可厚非。
只是他這樣不行啊。
他的契約妖靈都如此憎恨妖靈,這風(fēng)四良的思想得多偏激???
不好好引導(dǎo),說不定有一天又成一禍害。
也算是遇見我了,看在他打算在取出定魂珠前保我命的份上,咱啊也做做善事,開導(dǎo)開導(dǎo)他.說不定日后有什么困難的單子能讓這小子免費幫幫我。
我打定了主意,剛準(zhǔn)備隨便找點話頭和風(fēng)四良聊天,我只感覺整個人跟撞進了酸奶里似的,身子莫名發(fā)重.還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一股子玩跳樓機的失重感傳來,與玩跳樓機不同的是我和風(fēng)四良現(xiàn)在是處于自由落體的狀態(tài)。
“腐蝕量,這塔姆腫么費事?。?!”
我的嘴被風(fēng)吹得無法控制,以至于我自己都聽不清自己說的什么。
我只覺得手臂被風(fēng)四良一扯,我被扯到了他的上方。他背對著大地沒有張嘴,他聲音突兀的在我腦海中響起,“到了。這有陣法,別亂動,保你無事?!?p> “什么?”我沒明白風(fēng)四良什么意思。
老話說得好,求人不如求己。
我并沒有聽風(fēng)四良的話,而是將風(fēng)四良當(dāng)做擋風(fēng)板,費力的用沒被他拉住的手伸向放著符咒的布包。
風(fēng)四良見我沒聽他的話,輕皺眉,抬手往我額間一點,我感覺額頭一陣刺痛。
我敢保證他絕對是拿針扎我了。
隨著他這么一點,兩眼一翻。
得,在墜落之中我就這樣暈了過去。
我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頭疼得厲害,忍不住按住額頭輕柔著。
無愁買來的酒果然不如老楊的珍藏,至少老楊的酒喝了第二天不至于這么難受。
門毫無預(yù)警的被打開了,我趕緊放下手裝著沒醒的樣子。
“裝什么裝,起來把藥喝了?!?p> 莫非語氣極為不爽,我只聽得咚的一聲,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老哥將碗墩在了床頭柜上。
我瞇起一只眼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老哥,發(fā)現(xiàn)老哥的臉色極為不佳的盯著我,好似下一秒就會暴揍我一般。
我趕緊扯出個笑容,“嘿嘿,老哥,早啊,嘿嘿……”
“還早啊,太陽都快落山了,你跟我說早?!”老哥因為生氣使得他那張娃娃臉越發(fā)的像湯圓了。
“老哥就是我的太陽,見到老哥就哪怕是晚上那也是陽光萬丈,對我來說就是早上,嘿嘿!”我撐起身子賤兮兮的諂媚到。
“嘿嘿你妹!你什么時候才不和那三貨裹在一起鬼混,嗯?”老哥嘴里罵罵咧咧將我扶起,順手又把藥碗拿了起來,“要不是老子發(fā)現(xiàn)得早,你就讓無愁那混蛋買的假酒送歸西了!你說說你,能不能讓我省省心啊!要不是看在他們保護過你的份上,老子是真想趕走他們,省得你跟著他們胡來!”
“那是,老哥多知恩圖報啊!肯定不會這么對我的三位救命恩人的,對吧?!蔽翼樦匣⒌拿s著,接過藥碗一口氣喝下,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這藥味道酸甜苦辣咸可齊全了,而且還糊嗓子。稍微來上這么一口,味道就一直在嘴里散不了,令人想吐。
實在是太難喝了。
我臉皺在一團,老哥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瓷瓶來,從中倒出了一顆銀色的小藥丸來遞給我,“本來陽氣就不足,老折騰自己的身子算怎么回事?現(xiàn)在這世道找這些藥比以前可費勁多了。你再這樣折騰下去,哪天找不到這些藥了,你這命可就要交代在這病上!”
“與其去找那些靈丹妙藥,倒還不如教我怎么修煉呢?!蔽彝滔滤幫栲洁熘?,”那樣我自己就可以吸收天地間的靈氣,調(diào)和體內(nèi)陰陽,這樣不省事些?”
我是沒搞懂我哥到底是怎么想的,一般家里有修煉的人,還是像他這種創(chuàng)建門派的人,不應(yīng)該巴不得全家都一起修煉,一起長壽嗎?
我哥倒好,藏著掖著死活不讓我學(xué)。就連教他三徒弟都是輪流帶出去找藥時教,就為了避開我,生怕我學(xué)到一點似的。
“你說什么?!”
老哥的語氣有些重了,仿佛我剛才的話是踐踏了他對我的付出一般。
見他這樣我心氣兒也上來了,大著膽子頂了回去,“本來就是!我要會吸收靈氣,你就不用往外跑了。你以為你穿這身騷紅色衣服回來,我就看不出來你找藥受了傷的?我是身體不好,不是眼瞎好嗎?”
我看著老哥沉著臉起身向門外走去,我扯著嗓子喊著話,生怕老哥沒有聽到,“哥!我可就你一個親人了!我不希望有一天,你這身衣服是其他人帶回?zé)o憂閣的!你明不明白啊!”
“不可能會有那么一天!”莫非的語氣十分篤定,“想修煉?做夢吧你!給我老老實實當(dāng)一世普通人,安穩(wěn)的活著不比成神成仙好?少給我折騰!”
莫非說完話便邁出了房子,氣得我直接將枕頭扔了出去。結(jié)果枕頭直接被他用法力擋了回來,重重地拍在了我的頭上。
我身子一顫,一股酸疼傳來。這酸疼就像是許多年不運動后,忽然跑了個馬拉松一般,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我五官都快皺在一起了,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剛才那一切只不過是夢罷了。
我哪兒在什么無憂閣啊,我和風(fēng)四良正在一棵大樹下篝火旁感受著深山的夜風(fēng)呢。
風(fēng)四良此刻正坐在我的對面,他遠離著篝火盤腿入定。
他的風(fēng)衣此刻正披在我身上,以至于他此刻只穿著單薄的短袖。
我注意到風(fēng)四良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全是符文,從他的手腕一直延伸至他脖子附近。
我想要不是他脖子處有方巾遮擋,或許我在見到風(fēng)四良第一面時就能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符文。
難道他留長發(fā)只是為了遮蓋脖子后的符文?
想想也等對,有個那么狂的契約靈,怎么可能不防一手?
看著他手臂上張牙舞爪的傷,我有些頭皮發(fā)麻。
很快我便發(fā)現(xiàn)這些傷口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我眼見著傷口因一些符文時不時的閃動金色光芒而抽搐著,就像熊孩子被大人夾在肋下帶走一般,縱然有著千般不甘心,卻也沒有反抗能力,就那般完全愈合了?!
就連上面的符文也是完好如初,看不出絲毫受過傷的痕跡。
這就是金身修士嗎?
為毛老哥受傷后不能像他這樣?
我要是能學(xué)會這手,回去教給老哥就好了。
至少不用擔(dān)心那混蛋死在外面了。
“醒了?”風(fēng)四良忽然出聲嚇了我一跳。
我愣愣的點了點頭,“剛才你怎么忽然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