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果果坐在的是在一個靠窗的位置,眼睛開始打量這奶茶屋,暖白色光線散射在前臺旁的書櫥,書櫥上也掛起星星燈,顯得環(huán)境舒適上添加一點高雅。
但她就是不看他,江與也不氣,拉開她身旁的座椅,盯著她那鼓囊的臉腮,笑意漸深,鳳尾的眼角撩得越發(fā)俊朗:“你確定不看我?”“嘎登”一下,兩只椅子并排了,江與手膝撐著桌面,手心托著臉。
下一秒
他的眼眸黯然的像是灑了一層灰,可憐兮兮極了,“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沒想到,我這么不受歡迎?!?p> 宋果果隨后點點頭:“挺有自知之…”
她連忙止住嘴,在他反應不過來時快速翻篇:“是我的榮幸。”
宋果果看出了這人是個戲精,要得配合配合他。
江與得寸進尺:“同桌要相親相愛,互幫互助是不是!”
“……”
她也很給面子回答:“是”
江與:“得嘞”
他見自己的目的完成了,也不能逼得太緊,不然跑了他上哪找呀。
而后面的中二少年,下巴跌得能塞一個雞蛋,動作一致的揉了揉眼睛,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招來江與凜冽的寒光,騷年們不約二同的松了口氣,樂呵呵的笑了。
院子的地燈光線很足,可以讓迷失在黑夜的人走出困境。
少年在木椅垂目,聽見動靜,睫毛微微蒲扇,緩緩地睜開眼睛:“什么時候出去的!”
宋果果說“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宋邢撇嘴,“我可沒這么說”他火眼金睛察覺了什么,捏著下巴“嘖嘖”道:“外面有狗了?”
宋果果翻了個白眼,把江與的外套拽下來,擱在手中:“好心人給的?!毖凵袷疽猓白甙??!?p> 宋邢拉著她搖搖頭,空氣突然冷凝,宋果果“噗嗤”一聲,氣流也跟著活了。
宋果果有興趣的開口:“被罵了多久”無聲感慨有人分擔就是好。
宋邢攤手,“我也剛回來不久?!?p> “……”
額,行吧
宋果果眸光流轉(zhuǎn),開口道“敵人在哪個方向,是否有人質(zhì)?!?p> 宋邢一秒入戲,身體立正,很標準的敬禮:“報告長官,方向不明,沒有人質(zhì)?!?p> 宋果果嚴肅回應:“好,開始行動?!?p> 而此時,宋瑾正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罵罵咧咧,把全家挨個輪流咒罵。
宋邢和宋果果拿梯子從陽臺翻了進來。
宋邢做戲做全套,從不知哪里竄了個八倍鏡,“已確定敵人方向,方案是否更改。”
宋果果謹慎道:“是,為了避免財物損失慘重?!薄跋葋砼枥渌疂矞缢幕鹌鳌彼喂f著搶了他的望遠鏡,讓他去執(zhí)行。
宋邢小心翼翼捧著盆水,對準宋瑾位置“嘩啦”的往下潑。
宋瑾冷得打了個寒顫,罵得更加驚天動地泣鬼神。
宋果果淡定的看著,好像都不是事,“敵人火勢太猛,開始執(zhí)行B計劃。”
宋邢撓了撓腦殼,不解問道,“什么計劃?”還真不能怪他,在老家時,玩來玩去就是這幾樣。
宋果果出了戲,笑盈盈說:“再找個大將?!睆目诖统鍪謾C,打了業(yè)務的投訴電話。
其實她不想的,誰想要趕著上前找罵呢,但是宋瑾會更過分,與其被左右鄰居罵,還不如去去他的銳氣,讓他再喝酒。
不久,楊雪也下班回來了,接著就是一頓暴打,原因可想而知。
宋果果和宋邢對門相望,她好心情得說了句晚安,轉(zhuǎn)頭就進了房間。
而另一邊
鐘佳銘側(cè)坐在實木椅子上,語氣輕挑:“與哥,真看上了?”
另倆個也齊刷刷瞥向他
暖黃色的燈光揮灑在少年消瘦的身姿,修長的手扶在腦袋瓜上,漆黑的眼眸盯著他們不言而喻。
“……”
得了,陷阱去了。
……
黑夜,昏暗的路燈桿下是幾個黑乎乎的背影。
“與哥,走了哦!”另三個少年和江與不同路。
他沒停頓,單薄的身子背對他們揮揮手,拐彎大步走進了弄堂。
黑漆漆的胡同,上方連著復雜交錯的電線,狹窄的泥路邊彌漫著令人嘔吐的氣味。
江與冷面不改,轉(zhuǎn)角推來了發(fā)銹了的鐵門,里面是一棟破舊的房屋,屋里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吵架聲。
江與神色漠然,單肩背著書包,踢開門。
室里的女人連爬帶滾的扯住江與的黑色褲腳。
她頭發(fā)已凌亂不堪,嘴角紅腫,烏黑瞳孔滿是絕望,抬起頭仰望江與,“我求你,救救我?!?p> 江與微微垂眸,薄唇掀起一抹嘲弄,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下場。
纖長的大腿無情甩開了她手。
廖云心不甘,想再次去拽,卻撲了個空。
江與身上籠罩著一襲戾氣,
他舔了舔嘴角,一字一頓的吐字:“不要妄圖挑釁我的底線,不然你會死得很慘,我就是要看著你們相互折磨?!?p> 他說的話像地獄爬出來的魔鬼,一點一點的把她拉入深淵。
廖云魔怔,隨即凄慘一笑:“江與,我也算是你的母親,你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