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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笙幾人回到太守府,被門外里三層外三層的侍衛(wèi)給嚇了一跳。
鐘離踏歌看到眼前的一幕,緩緩皺起了眉頭。
一路走來,街上一個百姓都沒有,這已經(jīng)很怪異了。
不成想,這太守府的情況更夸張。
按理說,有馬德超在,就算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應(yīng)該反應(yīng)這么大。
“一定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鄙瞎袤弦舶l(fā)現(xiàn)了不對,神情凝重。
雖然現(xiàn)在在外守護(hù)的都是鐘離家的弓騎兵,但是就算自己和鐘離踏歌消失在密室,也不應(yīng)該這般反應(yīng)啊。
“現(xiàn)在太守府情況莫名,我們還是小心行事吧?!辩婋x踏歌抿了一下唇,心里擔(dān)憂起吳雨寧和馬德超的安危。
“這樣,我先進(jìn)去,若是確認(rèn)沒事,你們再進(jìn)來?!辩婋x踏歌思考片刻,最后決定自己先進(jìn)去探探路。
皇甫一諾無所謂的聳聳肩,隨意的往后面的樹上一靠,渾身就像被抽了骨頭似的,極其沒形象。
“我隨意,看你們?!辩婋x踏歌看了一眼皇甫一諾,快速轉(zhuǎn)移視線。
他這副樣子,實在是糟蹋了自己那副好皮囊。
上官笙聽到鐘離踏歌的建議點點頭,囑咐了一句:“注意安全?!?p> 鐘離踏歌不再多言,轉(zhuǎn)身向太守府的大門走去。
上官笙看著鐘離踏歌與門衛(wèi)交談了幾句,門衛(wèi)半蹲在地上行禮。隨后鐘離踏歌的背影消失在上官笙的視線里。
遠(yuǎn)處不遠(yuǎn)的樹上,一個銀白色的面具,輕輕的歪了一下頭。
許久未言的帝燼拉了一下上官笙的衣擺,小腦袋輕輕抵在上官笙的手臂上,聲音里帶著幾分疲憊:“主人,我……我困了?!?p> “困了?”上官笙驚訝的蹲下身,打量這帝燼,看他哪里有異常。
“你不是沉睡千年了嗎,怎么還能困呢?”
帝燼揉了揉眼睛,搖搖頭:“不知道,很困很困?!?p> 說著,就要睡著了似的……
“他這是維持人形太久了?!被矢σ恢Z出言提醒,上官笙這才想到,之前皇甫一諾說過,自己也養(yǎng)過龍。
那他應(yīng)該對養(yǎng)龍有些經(jīng)驗吧。
這樣想著,上官笙就問出了聲。
“皇甫前輩,你對養(yǎng)龍應(yīng)該有經(jīng)驗吧?!?p> 話一問出口,上官笙就后悔了。
皇甫一諾一下就精神了,他站直身板,眼睛熠熠生輝,又開始了他的滔滔不絕。
“這你可就問對人了,我前前后后可是養(yǎng)了6條龍呢。第一條龍啊,是條老龍,它有2萬歲呢!什么概念,就是這個世界還沒有人的時候,這條龍就存在了!不過后來它老死了。第二條龍就有名字了,它叫黃芪,是條非常臭屁的公龍,它可大了,本體有二十來米高……”
“咳咳咳,前輩,你先別說了,教教我帝燼的情況要怎么辦?!?p> 皇甫一諾頓了一下,才緩過神來一樣,他瞄了一眼昏昏沉沉的帝燼,抿了一下唇,像是在猶豫什么。
上官笙疑惑出聲:“前輩?”
皇甫一諾快速轉(zhuǎn)動眼球,最后好像下定什么決心了一樣,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
“哎呀,便宜你小子了?!?p> 皇甫一諾最后抱怨了一句,一把將帝燼拉了過來。
然而接下來皇甫一諾的舉動,讓上官笙血氣逆流,宛如遭到雷劈。
一向淡定她,差點驚叫出聲!
“你干什么!?。????”上官笙眼睛瞪的溜圓,拉過呆成木頭龍的帝燼藏在身后,看著皇甫一諾一臉警惕。
皇甫一諾剛剛竟然俯下身去,抬起帝燼的下巴與之接吻??!
早知民間有許多有龍陽之好的人,但只是聽說過,不曾見過,難道,這皇甫一諾是傳說中的龍陽???
皇甫一諾抹了一下嘴,看著大驚小怪的上官笙一臉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不過是把一個龍珠給他了?!?p> “你給龍珠就給龍珠,做什么……做什么……”上官笙臉上憋出淡粉色,難以啟齒。
皇甫一諾了然:“原來你懷疑我是基佬啊,放心,我就是給個龍珠。”
“基佬?”
“哦,就是斷袖,也是龍陽之好?!?p> 上官笙還是不信:“龍珠你怎么得的,給龍珠就給,你那樣是做什么?!?p> 皇甫一諾一臉無奈:“你問題真多,龍珠是我養(yǎng)的六個龍臨死前給我的,你身后的小龍體內(nèi)龍珠沒有龍氣,好像是被一個石頭吸走了,我給他一個龍珠,剛好平衡。至于我為什么那么給他……這個嘛……我只知道這樣給龍珠,不知道別的方法……”
帝燼聽到自己的龍氣被石頭吸走了,想到了自己體內(nèi)的龍晶,他從上官笙身后探出了一個頭,看著確實精神了許多。
而上官笙卻被皇甫一諾的后半句吸引了去。
我只知道這樣給龍珠,不知道別的方法……
上官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怪異:“皇甫前輩,請問你養(yǎng)的龍是公的還是母的?”
“都是公的啊,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上官笙的神色更加怪異了。
這把兩世直男本男的皇甫一諾弄的一頭問號。
這些事情和我養(yǎng)的龍是公是母有什么關(guān)系啊?
古人的腦回路,真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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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雙安聽說是鐘離踏歌回來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將信將疑的往外走,在真正看到鐘離踏歌的一瞬間,他喜極而泣。
“大公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馬將軍……馬將軍他……”
“馬將軍他怎么了?!”鐘離踏歌皺著眉頭,急急追問。
姜雙安閉上眼睛,緩緩的搖搖頭:“馬將軍身受重傷,至今未醒!”
“還有其他的事發(fā)生嗎?”
“呂飛不見了,對了,當(dāng)時我看到了景春出沒在附近,估計呂飛是被景春帶走了。”
鐘離踏歌神情凝重,一瞬間腦海里有千百種想法閃過。
呂飛不能死,至少現(xiàn)在不行!
前朝細(xì)節(jié)有很多未知,他若是死了,面對呂梁那個老狐貍,消息可就不好得了!
鐘離踏歌原地躊躇踏步,呂飛會在哪里?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景春客棧?
鐘離踏歌沉眉思索,久久不語。突然他像是猛然想到什么,瞳孔猛地一縮,立在原地。
如果我是面具人,想要殺害上官笙,我會怎么做?
鐘離踏歌驚出一身冷汗,他急急轉(zhuǎn)身往外走,腳步顯得有些凌亂,隨后干脆用上了輕功。
上官笙有危險!
面具人此時必然守在太守府外面,伺機(jī)而動!
姜雙安跟在鐘離踏歌身后險險跟住。
“大公子,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