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把一顆清心丸塞進(jìn)我的嘴里,皺著眉頭問道:“好些了沒?”
“嗯,”我還在緩神,“剛才在竹林那邊,是你告訴梁渠陣眼的吧?”
他沒有說話,默認(rèn)了剛才暗處的人就是自己。我心中涌上來一股莫名的情緒,無奈的笑出了聲:“親手把我送到這鬼地方,還跟過來干什么?”
他的眼神從別處收了回來,定定的看著我的眼睛:“你都聽到了些什么傳言?”
“就有人說真想入天界,可以不用通過仙師堂,這么大費(fèi)周章不過是給天界挑奴隸。”
玉衡閉了閉眼睛,先抬手擦去我額角的血,痛的我倒吸了一口氣。
“別聽他們胡說,我從未把你當(dāng)成奴婢,這其中的事情有點(diǎn)復(fù)雜,待時機(jī)成熟時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他的話把我整懵了,還要告訴我什么?
難道除了我知道的以外還有更大的秘密?
“什么玩意,別想糊弄我!本花就一個普通的小妖,對你也沒啥幫助,坑我沒好處啊我跟你講!”
他正準(zhǔn)備解釋,遠(yuǎn)處傳來了依依的呼喊聲,我揪住玉衡的胳膊不讓他溜走,無奈能力懸殊,他快速說道:“先把仙師堂的關(guān)過了,我才好安排你來星宿宮,火屬性的術(shù)法先別用,不然控制不住又會走火入魔。”
言畢,他揮手將霧靄揮散了去,只見依依、陸冉和楊旭光正在奮力砍著地上的藤蔓,待我看清他們的臉時,玉衡已經(jīng)離開了。
“真有你的!這么厲害的陣居然讓你給破了!”依依快步上前,輕輕錘了一下我的肩膀。
“沒受傷吧?”陸冉問道。
我搖搖頭,深知這次還是沾了玉衡的光,雖然我不明白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有這外援總比沒有好。梁渠由于被我誤傷了幾下,此刻元?dú)馐軗p,正窩在我懷中沉睡……
真是中看不中用啊……!
“看看我額頭破皮了沒?”我伸手指指剛才流血的地方。
依依湊上前來捏住我的臉,上上下下看了幾遍,“沒有,這皮膚滑的跟珍珠似的,沒破相~”
“真的?明明剛才痛了一下啊?!?p> 肯定是玉衡,這家伙,嘴上總是不饒人,療起傷來倒是比誰都快!深得我心深得我心~
“你傻笑個什么勁?”依依說道。
我上揚(yáng)的嘴角直接僵在臉上,不不不,我太沒出息了,這算啥啊這是。
“沒事,既然陣破了,那就趕緊去找碧清珠吧?!?p> —————————————————————————
我打著哈哈逃過了他們的追問,邊走邊把梁渠塞回乾坤袋里。
沒有了陣法的阻礙,原先看著近在眼前的瀑布,居然離我們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天色已經(jīng)漆黑一片,沒有辦法,我們只好硬著頭皮往那邊趕路。
“你們說碧清珠會在哪呢?”陸冉說道。
“雷虎獸的洞穴?!睏钚窆饣卮?。
我和依依皆是一愣,本想著避開它們棲息的地方,再想辦法找珠子,看來需要改變策略了,明知山有虎,偏他媽要向虎山行。
“必須要入洞內(nèi)嗎?”我有些擔(dān)心大家的安危。
楊旭光把劍插到地里,撐著身子說:“我的一位故友曾告訴我,所謂的碧清珠根本不是仙師提前放置的,而是雷虎獸幼崽體內(nèi)的元丹?!?p> “幼崽的元丹?”
“母獸在產(chǎn)完崽的時候,會分一部分靈力給自己的孩子,這部分至純且?guī)в斜灸苄缘哪笎鄣撵`力會結(jié)成一枚珠子,名曰碧清?!?p> “那我們拿走后,雷虎幼崽豈不是會死?”
“是啊,這珠子若在幼時不取走,以后便會變成內(nèi)丹,那個時候就不再至純了。”
楊旭光的話讓我們?nèi)齻€沉默了許久,該感嘆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的殘酷,還是考核規(guī)則的不合理,似乎都顯得很蒼白無力。因?yàn)楦緵]有辦法改變這其中的矛盾,碧清珠只要存在,定會引起眾人的爭奪。
我們一路上沒再說話,只是默默的跟在楊旭光后面。
我忽然很好奇這個山羊男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何他總是知道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趟過一條小溪,離瀑布也不算遠(yuǎn)了,奇怪的是,明明是雷虎山,卻聽不到一聲虎嘯,“沒有虎嘯聲,怎么找虎穴?”
“雷虎獸常年被捕殺,已經(jīng)不敢再大搖大擺的出來了。”楊旭光斬開荊棘叢,飛身入了瀑布內(nèi)。
月光將水流照的閃閃發(fā)光,更襯的這夜靜謐而危險。
我們等了片刻,只見他向這邊點(diǎn)點(diǎn)頭,確認(rèn)了瀑布后的洞穴可以棲身,我們方才跟著他的步伐飛身入內(nèi)。
瀑布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洞內(nèi)長滿了青苔,屬實(shí)有點(diǎn)滑溜……
繼續(xù)向深處走去,地上有著各自動物的骸骨,分外凄涼。
“這原是雷虎獸的洞穴,但是里面的獸都死光了,這穴也就空了?!睏钚窆獾?。
我們走到干點(diǎn)的地方,席地而坐,開始修復(fù)之前受損的元?dú)狻V贿^了片刻,陸冉和依依便入了定,只剩下我和楊旭光二人未動。
我用神識問他:“你咋知道這么多秘密?挺厲害啊?!?p> 他瞥了我一眼,“你秘密也不少。”
“我能有什么,還是你懂的多。對了,你那個朋友就是孽龍吧?!?p> “嗯?!?p> 他承認(rèn)的十分爽快,倒顯得我很八婆。
“你來仙師堂,只是想進(jìn)孽龍?zhí)度↓埖埃缓缶人?,是嗎??p> “嗯。”
“我很好奇你咋能和一條龍認(rèn)識,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你來到了仙師堂?”
楊旭光默了一瞬,抬頭看向我,“我告訴你為什么,你也告訴我今天在霧障內(nèi)的人是誰?!?p> “……”臥槽,難道他知道玉衡進(jìn)去過?
“行?!?p> 他點(diǎn)點(diǎn)頭,“我朋友是從仙師堂的孽龍?zhí)短映鰜淼?,那鬼地方囚禁了許多他的同類,剛修成人身的我在山腳發(fā)現(xiàn)了奄奄一息的他。那時猛獸經(jīng)常出沒,我本想走開,可他身上的腥臭味以及龍魂味引來了一群兇獸,無奈之下我拖著他去往一個廢棄的山洞。孽龍是有恩必報(bào)的族類,于是我們就這樣成為了朋友。我說完了,該你了?!?p> “啊,但你還沒說為什么要來仙師堂?!?p> “因?yàn)樗黄柿说?,需要龍蛋重新修煉,才能保住性命?!?p> 見他答得爽快,我也回道:“今天來救我小命的是我?guī)煾?。?p> “玉衡星君?”
“嗯?!?p> “木棉,你有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
“這是什么意思?”我疑惑道。
“能駕馭兩種能力的,身份必然不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