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元正的心理動態(tài),任重自然不會知道,他只是開玩笑那么一說。
此行主要目的達成,現(xiàn)在任重考慮的就是找什么樣的團隊來幫助父母做好好又多的管理工作,其實他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人選,但是到底能不能搞定,他的心里也是一點底都沒有。
“你覺得家萱會同意么?”任元正忽然輕聲問道。
“什么?”任重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疑惑道。
“額,沒什么!”任元正好不容易出口,哪里好意思當著兩個小輩的面再說一次?趕忙轉(zhuǎn)移話題接著說道,“家萱沒說什么時候回來?”
任重疑惑的看了任元正一眼,轉(zhuǎn)而笑著說道,“我走的太匆忙,估計家萱姐還要幾天才能回來吧,肯定要等到電影試鏡的結(jié)果!”
“行吧,這個女兒養(yǎng)大了也不知道圖個什么,整天到處飛,想見她一面真的太難!”任元正感慨道,看了任重一眼又笑著說道,“咳,我跟你說這些做啥?”
任重一臉無語,心道,我哪里知道你為啥跟我說這些啊。
這時候任重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老虎打來的電話。
“老虎,有什么事情么?”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任重還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重少,昨天我就帶著幾個小弟到了小鎮(zhèn),在這邊晃蕩了一天,打探到一個消息,不知道有沒有用!”電話里面?zhèn)鱽砹死匣⒌穆曇簟?p> “什么消息?”聽到老虎說在小鎮(zhèn),任重立刻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事情。
“今天下午我和一個小兄弟在小鎮(zhèn)游戲廳里面打探消息的時候,聽說那天那個貨車司機家孩子特喜歡玩游戲,經(jīng)常在游戲廳混,所以我們就準備等等看,能不能從他身上找點消息!”老虎說道。
任重眼神一亮,他是真沒想到老虎居然還有這樣另辟蹊徑的打法,不過也在情理之中,老話說的好,貓有貓道,鼠有鼠道,任志勇那邊走正路子未必能夠取得什么有用的消息。
只聽老虎接著說道,“沒想到還真等到了那小子,那小子歲數(shù)不大,不過坑蒙拐騙啥都來!據(jù)說在學校也是一霸,碰到他之后,我承諾帶他到上元混,這小子恨不得立刻倒地就拜,還跟我說,他爸最近做了件大事,事成之后,他們家能收到一大筆錢!”
任重趕忙問道,“然后呢?”
“我嘗試打探了幾句,那小子嘴還挺緊,愣是沒說,不過旁邊的一個小子倒是說漏了嘴,那小子前兩天在游戲廳吹牛說,板鴨廠廠長找他爸辦件大事,辦成了不但之前欠的運費都給他,還會給他一筆錢。這小子聽到旁邊人說這話,臉上一陣緊張,立刻說道,你別特碼瞎說!”
“我當時就想著這事有些不同尋常,所以給你打電話匯報一下!不知道這個消息有沒有用!”
任重聽老虎說完,琢磨片刻說道,“虎哥,這幾天麻煩你在小鎮(zhèn)再好好調(diào)查一下,就從那個司機家入手,有什么消息隨時通知我!”
任重的一聲“虎哥”讓老虎渾身一震,整個瞬間精神百倍,“重少,你放心,這幾天我肯定盯緊這一家子,板鴨廠那邊我也會繼續(xù)盯著!”
“好,那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盡量注意個人安全!”任重鄭重說道。
掛斷電話,老虎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現(xiàn)在他算是徹底的脫離了之前的身份,不再是吃了今天沒明天的小混混,可是畢竟這個身份那么多年,想在遠景真正的站住腳,這會是一個很大的障礙。
所以網(wǎng)吧開拓的時候,他也格外的努力,就是想做出點事情來證明一下自己,甚至對手下那幫小弟的日常管理比王剛這個軍隊出身的人還要嚴格。
可是即便如此,老虎也是一直膽戰(zhàn)心驚,就怕自己行差踏錯,然后破壞了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環(huán)境。
任重這一聲“虎哥”卻是讓老虎明白,自己這下算是真正的被任重接受了。
這和最初時候的“虎哥”可完全不是一個意思,這也更加堅定了老虎將這事查明白的決心,也讓他萬分慶幸自己選擇跑一趟小鎮(zhèn),親自來處理這事。
看到掛外電話,任重的臉色不太好,任元正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任重琢磨了一下,將目前了解到的信息完整的說了出來,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他也想讓任元正這個老江湖幫自己分析一下,這事要怎么處置。
聽完任重的話,任元正臉上露出一陣輕蔑的笑容,“這幫家伙始終沒有什么長進,來來去去不過就是這么點手段!大的本事沒有,搞這種小手段卻一個個無師自通!”
任重道,“任叔叔,這事你怎么看?”
“呵呵,還能怎么看,你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任元正接著說道,“創(chuàng)業(yè)之初,我遇到過太多這樣的事,只是沒想到,你們那個板鴨廠的廠長居然這么狠,這是直接奔著要命去的??!估計他是認為你爸幫著你編織出來的港商說話,怕壞了他的好事,這是逼急了?。 ?p> 任重雖然心中有猜測,但是聽到任元正這么說還是一臉的震驚,“任叔叔,你的意思是他們真的這么膽大妄為?就一點都不擔心?”
“哼,擔心什么?現(xiàn)在給你的結(jié)論不是意外交通事故么?”任元正一副早就習慣了這種伎倆的模樣。
王小萌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兩人,結(jié)巴道,“任重,你的意思是,任叔叔的車禍,不是,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的?”
看到任重點頭,王小萌張大嘴巴一副可以塞拳頭的模樣,“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是什么人做的?任重是什么人做的?是那個板鴨廠廠長么?我要告訴我舅舅,一定要把他們抓起來!他們怎么可以這樣?這是謀殺!這是謀殺!”
任重摸了摸了王小萌的頭,他知道王小萌雖然比一般人早熟一點,但畢竟還是個沒有收到社會打磨的高中生,也許電視或者書籍中看過這樣的陰謀詭計,可是現(xiàn)實生活中真的碰到的時候,是沒有那么容易接受的。
任重也不打算讓她過多的知曉和參與這樣的事情。
“小萌,這事你暫時還是不要跟你舅舅說了,畢竟現(xiàn)在也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沒有證據(jù),咱們什么也做不了,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任重輕聲說道。
“可是......!”王小萌一臉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