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沒看見他那個囂張的樣子,今天換做我戰(zhàn)敗,我也會被他這般羞辱的,不信你問雁叔?!睋P塵努了努嘴。
“咳!侯爺,當時的確是那樣,張家那小子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二少爺。”雁南天附和道。
“行了,少扯皮了,”楊徽宗擺了擺手,轉(zhuǎn)而問道:“我問你,你現(xiàn)在到什么境界了?”
“您不是都知道嗎?”揚塵攤了攤手。
“我只知道你表面實力,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睏罨兆诘馈?p> 揚塵自然知道楊徽宗說的是他體內(nèi)那股驚人的魔族力量,可是這件事他又怎么能說實話呢?眸子一轉(zhuǎn),又拿出了他那胡謅的本事:“自從上次祭神大典之后,我體內(nèi)就多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有時候我可以動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p> 楊徽宗和雁南天對視一眼,神色微微動容。
“你過來?!睏罨兆诘馈?p> 揚塵來到楊徽宗面前,楊徽宗將一只手打在了揚塵的肩膀上,隨后,揚塵感受到一股強橫的精神探測進入他的體內(nèi)。
半晌之后,楊徽宗搖了搖頭:“怎么會這樣?”
“侯爺,怎么了?”雁南天問道。
“我仔細的查探了一番,他體內(nèi)竟然什么都沒有。”楊徽宗皺眉道。
揚塵內(nèi)心一笑,只有在他施展魔族功法的時候才會散發(fā)出那股魔氣,其他時候跟正常人沒什么兩樣,想要在他體內(nèi)發(fā)現(xiàn)什么,簡直異想天開。
“父親,有什么不對嗎?”揚塵無辜的問道。
楊徽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你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雖然探測不出,但是你每次施展的時候都會露出一股驚人的煞氣,以后還是少動用為妙?!?p> 揚塵重重的點了點頭。
“啟稟侯爺,宣平侯攜子登門拜訪,已在前廳等候?!?p>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來的還挺快?!蔽輧?nèi)的三人對視一眼,楊徽宗說道:“走吧,去看看。”
來到前廳。
宣平侯張傲冷著一張臉,像是死了爹一樣,張平雙手垂立于身側(cè)站在他身邊,看上去乖巧極了,不過那怨毒的眼神卻暴露的他的內(nèi)心。
“想不到堂堂宣平侯光臨本府,真是令本府蓬蓽生輝啊,不知什么風把宣平侯吹到了我的府上?”楊徽宗含笑道。
見楊徽宗出來,張傲立馬起身,氣勢洶洶吼道:“楊徽宗,你少跟我裝蒜!今天在拍賣行前發(fā)生了什么,你心里沒數(shù)?”
“宣平侯這話問的令在下摸不著頭腦啊,拍賣行又不是我的,我怎么會知道?”楊徽宗一臉無辜,這番模樣與剛才揚塵的表現(xiàn)是那般的相同,真不愧是父子。
“少廢話!你兒子讓我兒子在大庭廣眾下給他磕頭,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咱們就陛下面前說理!”張傲憤怒道。
“還有這等事?”
裝,楊徽宗這般能裝的本事倒是與揚塵如出一轍,隨后,看向一旁的張平,問:“張平侄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平將所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不過,他隱去了那番狠話,而是說成了切磋。
“倘若真的像你這般說,那塵兒的確有些過分了?!睏罨兆谡J真的點了點頭,語氣一頓,話鋒一轉(zhuǎn),看向張傲,說:“只是,我怎么聽說是令郎想要廢掉塵兒,而塵兒出于自保奮力反擊,最后僥幸贏了令郎,事后讓令郎賠個禮而已,不為過吧?”
“賠個禮?”張傲冷哼一聲:“當街讓我兒子磕頭,只是賠個禮那般簡單?”
“不然呢?再說了,這也是你兒子說的,如果塵兒輸了,磕頭的就是他,難道那時候我也要上門找你討說法不成?”楊徽宗冷笑一聲。
“哼!不管你怎么說,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不然,此事沒完!”
張傲語氣突然一矮,已經(jīng)沒有了剛進門時的硬氣,他知道,這件事他兒子并沒有占多大的理,一切都是他兒子挑釁,但是,如果就這樣算了,他堂堂宣平侯怎么會甘心?
楊徽宗問:“交代?你想要什么交代?”
“把揚塵交出來,讓我?guī)Щ厝ス芙桃环?,三天后給你送回來!”張傲道。
一旁的揚塵聞言一臉黑線。
“哈哈!”楊徽宗仰天大笑:“真是笑話,我的兒子憑什么讓你帶回去管教?你算老幾?”
“楊徽宗,你不要欺人太甚!”張傲怒指楊徽宗的鼻尖。
楊徽宗平淡一笑,說:“晚輩之間的切磋,你一個快入土的人跑出來爭理,你丟不丟人?你兒子十歲開啟命宮,修煉了八九年,還打不過修煉了三個月的,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
“好!好!”張傲氣急敗壞道:“這么說,你是包庇揚塵了?”
楊徽宗搖了搖頭,再也懶得與他口舌,于是道:“送客!”
“楊徽宗!我會讓你后悔的!”
張傲帶著張平怒氣沖沖的走出定國侯府。
“爹,現(xiàn)在怎么辦?”張平問道。
張傲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給我回去好好修煉!不突破體之境大宮天不要出來給我丟人!”
將張平訓斥走后,張傲回頭看了一眼定國侯府。
旋即,朝一個方向行去。
他的目的地是皇宮!
一場風波過后,揚塵回到了東廂院,他知道宣平侯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剛才楊徽宗也說了,讓他不用多想,安心修煉,剩下的事交給他便可。
揚塵內(nèi)心一暖。
有這樣一個幫忙擦屁股的老子,倒也不錯。
接下來,揚塵開始修煉剛剛拍到的那本二品武技《飛鳥投林》。
二品武技的修煉難度明顯要比一品武技難得多,而且,人類的修煉功法和魔族的修煉功法也有些不同,導致?lián)P塵也沒有立即參透。
于是,他再次進入了苦修。
宣平侯那件事風波已過,揚塵不知道定國侯是怎么處理的,反正最后不了了之了,揚塵不得不佩服定國侯的手段,能讓一個侯爵忍氣吞聲,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時間在揚塵的修煉中匆匆而過。
轉(zhuǎn)眼,便到了冬至,同時也到了年終尾祭的日子。
這一天,眾朝臣齊聚皇陵,不過這一次的場面卻沒有祭神大典那般盛大,到場的也只有文武百官,而要舉行的則是祭祖。
祭祖儀式過后,文武百官來到太極殿。
太極殿是皇家弟子切磋的地點,大殿十分龐大,中央設(shè)立了一個切磋的高臺,兩側(cè)是條案座椅。
此時,群臣之子已經(jīng)在此等候。
莊親王之女皇甫月,宣平侯之子張平,平陽侯之子蕭景逸,定國侯之子楊修和揚塵,林尚書之女林夕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