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有事啟奏。”
“準(zhǔn)!”
墨雪皇看著站出來的書巒,面色威嚴盡顯。
“啟稟圣上,房間皆傳聞福王府黎世子殘害百姓,罔顧人命,因而引起了很大的恐慌。”
“回稟皇上,此事絕對是子虛烏有?!?p> “回稟皇上,臣認為空穴不來風(fēng)。既然此事鬧得如此之大,不可謂不是真的。”
“皇上……”
“千丞相,這件事,你怎么看?”
“回皇上,臣認為與其在這里猜測,不如請當(dāng)事人來說說。”千丞相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對墨雪皇行禮,緩慢說出自己的看法。
“據(jù)傳聞,黎世子的病是以人血為藥引子,坊間爭論的是,水冰心會在救治世子后離世。傳聞水冰心已經(jīng)當(dāng)黎世子的藥引子兩月有余,那么,會不會為黎世子失去生命,藥老應(yīng)該診治得出來。”
“眾人皆知,藥老乃黎世子的師父難免有袒護嫌疑。”
“藥老現(xiàn)在可以袒護,那么等黎世子痊愈之際也能袒護?”
“那也可以隨便找個名義說她已經(jīng)去世?!?p> “那么,太醫(yī)院呢?皇上,如若藥老會袒護,可皇上的太醫(yī)院呢?會不會致命,太醫(yī)們檢查便知?!?p> “千愛卿說的有理?!?p> 福王爺有些擔(dān)憂。雪黎中的毒他知道,本就是以命抵命的法子,若是……
“皇上,若是水姑娘并沒有什么大礙,那么這些豈不是讓黎兒白白地背上了這個污點?”
“福王爺,可若是水姑娘生命微弱呢?”
“我們在場的人都知道,黎世子中的可是蝕骨之毒?!?p> “行了!這件事明日再說!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退~朝~!”
墨雪皇離開了。
福王爺也離開了。
“主子,當(dāng)面對峙可怎么辦?”
雪黎的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案桌。
“師父在何處?”
“和水小姐下棋!”
師父何時這般的好相處了?
“你不慌嗎?”
水冰心看著和自己悠閑的下棋的藥老。
“慌,怎么不慌?只是老夫觀你的面色,實在是不像垂死之人。”
藥老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看著水冰心。
“我不會死還是我的錯?”
“你當(dāng)真不會死?”
藥老激動的湊到水冰心的面前,準(zhǔn)備給她把脈,卻被她躲了過去。
“今天就下到這里吧!我手疼!”
水冰心冷漠的看了一眼藥老,起身起來了。
“這丫頭,比老頭子我還不近人情?!?p> 藥老坐了下來,氣呼呼的吹著自己的胡子,看著水冰心的背影。
這么幼稚的一面,可惜沒有人注意到。
“夏兒!”
“奴婢在!”
“過來,我問你一個問題?!?p> 水冰心朝夏兒勾了勾手指。
夏兒心中疑惑,但卻走了過去。
“你家主子書房里的那個女孩是誰???”
夏兒驚訝的看向她,有些意外她會問這個問題。
難道,正如福王妃所說,她喜歡主子?
“問你話呢!什么表情?你不說,我可吹琴來了哦!”
水冰心見到她的神情,微微有些不悅,拿出口琴來。
“是阿凝郡主?!?p> “阿凝郡主?給我仔細說說?!?p> 水冰心晃了晃手中的口琴。
“阿凝郡主是柏老王爺?shù)挠H孫女,是所有人都寵著的小郡主?!?p> “夏兒!”
雪黎原本是來找水冰心談事情的,卻沒想到水冰心竟然向夏兒打聽阿凝的事情,更加令人生氣的是,夏兒竟然將阿凝的事情說了出去。
在他看來,阿凝和水冰心是云泥之別,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雪黎那夾含著生氣的聲音,令夏兒臉色發(fā)白,下意識的就跪了下來。
水冰心挑了一下眉,看著走進來的雪黎。
此時的他和平常她見到的他完全不一樣,渾身籠罩著絲絲的陰翳。
雪黎看著水冰心,眼中毫無溫度。
“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藥引子?!?p> “自己下去領(lǐng)罰!冬兒,你留下伺候水小姐?!?p> 雪黎轉(zhuǎn)身離開了。
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藥引子。
真的只是藥引子嗎?那可真抱歉,我還是可以讓你背負世間罵名的劊子手呢!
水冰心對于雪黎的話十分的不滿,可是面上什么也沒顯,看著門口一身白色勁裝的新婢女,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夏兒。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可就不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