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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王爺別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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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王爺別囂張 小娟姐姐xj 4610 2020-05-17 00:00:00

  那天一道士嚇得吱吱啊啊地哀嚎,抖得像篩糠。

  終于那金紅身影不再轉(zhuǎn)動,數(shù)個身影合成一個,可是他的臉被一張駭人的惡鬼面具遮住了,身上穿的那件寬大衣袍,真是夸張,是一件展翅欲飛的金紅鳳凰圖案的長袍。

  那人面對著天一道士,左手伸向天空,冷笑一聲,“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道!”

  霎時間,天地晦暗,風吹云涌,烏云滾滾,天空響起轟鳴聲,從云層中間隱現(xiàn)一道金光,生生將云層撕裂開。

  所有女人花容失色,驚叫著逃竄,她們都沖向了皇后所在的高臺上,古夕雪拉著蒼云皇后連連后退。

  看著變色的天空,夕藍的心也跟著顫抖,可她顫抖著嘴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天空,此刻好奇心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恐懼,她甚至有些期待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太子炎一副看呆子的表情,可又突然一笑,讓聚精會神的夕藍偏頭瞪他。

  太子炎雙臂環(huán)胸,輕聲笑道,“古夕藍,你不怕嗎?”

  夕藍打量著他,這個鳳凰袍怪人是他帶來的,想必也是見過這些,肯定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夕藍慢慢舒展眉頭,目光漸漸變得柔軟魅惑,“有太子殿下在我身邊,我怎么會怕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呢?”

  那鳳凰金袍怪人,左手伸展,只見那天邊金光越現(xiàn)越大,像是快被吸出來了似的,轉(zhuǎn)瞬光芒融合成箭矢的形狀,飛速射向地下趴著的天一道士。

  太子炎瞳孔一縮,“走!”夕藍正看得癡,他攬起夕藍的腰就飛到了遠處。

  夕藍的眼眸中閃爍著那金光箭矢的飛影,她眼睜睜地看著那金光箭矢在接觸到天一道士的一瞬間,破裂成萬道光芒,如同密密麻麻的針一樣刺進了天一道士的每一寸皮膚。

  天一道士被金光一寸寸地啃咬,兩腿一伸,每一個毛孔都開始向外滲血,直到血液全都流出,只剩下干枯的皮包骨頭。

  鳳凰金袍怪人就站在一邊,看著所謂上天給他的天道。

  圍觀的諸人都嚇得說不出話來,素來鎮(zhèn)定的蒼云皇后也虛晃起來,花貴妃更是全身靠在春喜身上。

  太子炎環(huán)視這些深宮嬪妃們,平時一個個比狠,現(xiàn)在這么不禁嚇,不禁覺得好笑,他又斜眸,夕藍的眼里卻顯現(xiàn)出一種光芒,興奮奇異的光芒,還有她那個隱去的笑容。

  太子炎站在她身后,挑眉道,“本宮小瞧你這女子了,原本以為你只是心狠,才發(fā)現(xiàn)你連死都不怕?!?p>  夕藍轉(zhuǎn)過來仰頭對太子炎莞爾一笑,“我當然怕死的,我是個毒婦,是禍害,只有禍水才能活千年呢?!?p>  她眼睫像羽翼一樣,在金紅火光照耀下舞動,眼波流轉(zhuǎn)間,讓太子炎失了神。

  夕藍余光里卻看到古夕雪那道含恨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夕藍沉眸一笑,抬手輕輕拍了拍太子炎肩上的浮塵,頭一側(cè),略微靠近他。

  夕藍嬌笑,“何況就算今日真的著了那天道,夕藍能拉著太子殿下共赴黃泉,此生也算沒白活呢?!?p>  太子炎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似乎曾經(jīng)有一次,這女人也這樣對他獻媚,他著力想從那雙美麗的眸子里看出真假,可除了美艷動人之外,除了能勾他魂魄之外,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太子殿下……”一聲氣若游絲的聲音飄過來。

  “太子殿下!”同一個聲音,卻是暴跳如雷。

  太子炎抬頭看去,原來是那鳳凰金袍解決完了天一道士。

  鳳凰金袍哼哼著,大搖大擺地走向他,心想到,他專門來幫他辦事,這臭小子卻來后宮里風花雪月,還有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喂!事辦完了沒有!本巫可要走了!”那鳳凰金袍沖著太子炎嚷嚷著。

  夕藍施施然轉(zhuǎn)身,沖他禮貌一笑,那鳳凰金袍的聲音頓住,定定地站在夕藍面前。

  隔著一張惡鬼面具,也實在看不出這怪人的樣子,可夕藍心知,這怪人一見她轉(zhuǎn)過來就不說話,一定有古怪。

  難道,又是古夕雪事先布好的局,要指認自己是妖孽?不可能,古夕雪不可能認識他。

  夕藍眨眨眼,笑著鞠躬,“相府古夕藍,多謝大師解圍,多虧大師請了天道,才將那陷害我的妖道除去?!?p>  “古,古夕藍?你是丞相家的?”那鳳凰金袍卻有些不鎮(zhèn)定了。

  夕藍心中起疑,試圖從面具的那雙眼睛中看出點什么端倪,她小心翼翼問道,“是,我是丞相古威的,四女兒,嫡女夕藍。大師,有什么要問我的嗎?”

  那鳳凰金袍遲遲沒有做聲,喃喃道,“你,你眉梢上,那是……什么?”

  夕藍臉色稍稍變冷,“胎記,大師以為那是什么?”

  古夕雪在高臺之上喊道,“大師,那是妹妹的胎記,雖然妹妹剛生下時就有妖道說那胭脂紅是天生煞氣,后來的道士也污蔑妹妹克死了生母和家人,可那不可信啊,大師……”

  夕藍低頭冷笑,這個古夕雪,什么時候能不用這么蠢笨的害人方式?可要是古夕雪真的蠢笨,她前世怎么會害得自己不得好死?

  令眾人沒想到的是,那鬼面具甩袖,竟揚起一陣風,他的鳳凰金袍在風中獵獵舞動,讓人生畏。

  他的聲音帶著怒意,“誰敢說那胭脂紅是煞氣!”

  夕藍眼中閃過訝異之色,就見那鳳凰金袍飄移到那些死去的奴才身邊,一揚衣袖,疾風便刮開了他們身上的草席子,把幾具尸體暴露在陽光下。

  鳳凰金袍抬起鬼臉,冷冷看向臺上的皇后,“本巫讓你們瞧瞧,人心歹毒!”

  蒼云皇后被那鬼面具嚇得毛骨悚然,連連向后跌了幾步,花貴妃冷眼一看,心知這鬼面具不是來攪局的就好。

  那鳳凰金袍從袖中掏出一個精致的木盒,大家都好奇地看著,當他一打開時,嬪妃宮女們再度連聲尖叫。

  那盒子里是五只張牙舞爪的青蝎,排著隊跳出盒子爬到那鳳凰金袍的衣袖上。

  那人蹲下靠近這些死尸,將青蝎放在其中一人身上,讓青蝎從他的七竅中進入,待那死尸的肚皮幾乎快從里面戳破爆裂時,鳳凰金袍一把捂住死尸的口鼻,五只青蝎從死尸的肚子中沖破竄出,跳到地上。

  隨著青蝎出來的,還有幾根像是草一樣的穢物,令人作嘔。

  夕藍也嫌惡地用衣袖掩住口鼻,但眼睛還是緊緊盯著青蝎不放。

  太子炎才沒工夫看那幾只丑蝎子,他一直在觀察夕藍的反應(yīng),看她這樣,便忍不住笑道,“怎么?嫌臟害怕了?”

  夕藍看也不看他,涼涼道,“這些穢物從人的五臟六腑中拖出來,必有異味,這和如廁時不能說話是一個道理,話說多了,會染上口臭。”

  太子炎嘴角抽搐,看這個天性狠毒說話涼薄的女人還會做出什么。

  那鳳凰金袍收起青蝎,雖然看不清他的目光所至,可他分明是對著古夕雪和蒼云皇后的,他冷道,“五毒青蝎只會靠近毒物,而這奴才身體里的這穢物,應(yīng)該就是致命的蝕心草,這東西,只有皇宮后面絕生崖上才能采到……”

  蒼云皇后瞳孔放大,這是第一次被人戳中她的手段。

  古夕雪緊跟著言語相逼,“你說這是蝕心草,可那些奴才面門上的胭脂紅點該作何解釋?若非煞氣所致,誰人又能作假?”

  太子炎盯著古夕雪,古怪一笑,“古大小姐這還像是要維護你嫡妹的模樣嗎?怎么本宮看,像是要把你嫡妹活剝了似的?”

  古夕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急的說不出話來。

  夕藍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接著道,“那些人臉上的胭脂紅點,是冰雪寒梅所熬制而成的朱墨,這朱墨被火煅燒,被冰封存,絕不會褪色,真的要做成像我的胎記這樣的,又有什么難的?”

  夕藍緩緩走到那死尸跟前,抬眸對鳳凰金袍一笑,“借匕首一用?!?p>  鳳凰金袍很聽話地就給了她一把匕首。

  “不過,這朱墨只有一物相克?!?p>  夕藍提起裙擺蹲下,用匕首劃破死尸的胳膊,血流了出來,她把匕首上的血抹到那死尸的胭脂紅點上,然后拿出一方絲帕,輕輕地擦拭著血跡。

  在場的女子眼中露出驚駭之意,這郡主在她們眼中只是個會跳舞、長得漂亮的繡花枕頭,現(xiàn)在這樣下手剜死人的肉,可真讓她們大開眼界!

  只一會兒,她白凈的絲帕上染上了黑紅的血,而那死尸的臉上白白凈凈,哪里還能看得出胭脂紅點的影兒?

  原本夕藍在皇宮時,喜好奢侈之物,從不用低等墨汁,只用那寒梅朱墨,她當然也知道如何擦去那墨跡。

  夕藍起身,笑意溫和,眼底卻是冰涼,“皇后娘娘,夕藍區(qū)區(qū)一個嫡女死不足惜,可臣女也抱有士可殺不可辱的心,不容許那別有用心的人,此次利用臣女父母留給我的胎記作怪!如今,赫赫有名的離憂神巫也在幫臣女證明清白,娘娘總該相信是有奸人蓄意陷害了吧?”

  離憂神巫?

  蒼云皇后強忍怒氣不發(fā)作,又聽她說到離憂神巫,難道是面前這個鬼面具?

  鳳凰金袍似乎微微有些驚訝,微微偏轉(zhuǎn)了身子來瞧夕藍,“你怎么認得出?”

  夕藍笑道,“離憂神巫,游走于萬花、蒼云、風闌三國,巫術(shù)高明,救死扶傷,這些年三國臣民誰人不知呢?敢開天光,手捧青蝎,那五毒青蝎原本是您用來救人的,今日也算是救了夕藍吧?!?p>  原來是如此!所有人恍然大悟。

  蒼云皇后冷冷瞥了一臉不甘心的古夕雪,臉上很快浮現(xiàn)一個得體的笑容,“今日多虧有離憂神巫,才將那胡言亂語的妖道制服,否則,是真真要委屈了夕藍郡主呢?!?p>  夕藍和顏悅色,俯首以待,“皇后娘娘為后宮殫精竭慮,是后宮女子的福氣,多謝娘娘還夕藍清白。”

  這一番話說的真是好聽,給足了皇后面子,這事是怎么回事,夕藍可是不用查都心知肚明呢。

  蒼云皇后面色和緩,這古夕藍還算知趣。

  花貴妃的目光漫不經(jīng)心似的,突然吐出一句,“后宮的委屈,若放任了去,恐怕遲早有一天會算到本宮頭上吧。”

  這是后宮兩個最強勢的女人之間的擦槍走火,針鋒相對。

  “夕藍郡主受驚了,快回去歇歇壓驚吧。各宮都回去吧,日后再出這樣的事,嚴懲不貸!”

  “是?!彼腥她R齊應(yīng)道,只有花貴妃冷臉輕哼,也只有她敢給皇后擺冷臉。

  所有人都離開鳳鳴宮,各歸各位,古夕雪被陰著一張臉的蒼云皇后帶回了鳳鳴宮。

  夕藍不屑地搖頭笑笑,便尋找墨竹墨蘭的身影,準備回未名宮,人群都散了也沒見到她們。

  “怎么?郡主的宮女被本宮的甜言蜜語給說跑了,郡主準備怎么處置本宮呢?”太子炎那陰魂不散的聲音又飄過來。

  夕藍不喜不怒,一看那離憂神巫也還沒走,便微微一笑,“二位還要在后宮中賞賞這些會吃人的美人花嗎?”

  “那是當然,”太子炎的眼睛微瞇,聲音低啞,“夕藍郡主不就是吃了本宮的真心,你不就是那朵美人花嗎?”

  夕藍并不討厭油腔滑調(diào)的太子炎,可如果太子炎是她復(fù)仇之路的絆腳石的話……

  離憂神巫突然道,“你,你是古威的女兒?”

  夕藍看著離憂神巫,雖然她聽說過離憂神巫的大名,前世里宿容垣也一直嚷嚷著要招安,以便攻克敵國,可神出鬼沒的離憂神巫從未現(xiàn)身,這一次,怎么會來幫她呢?

  夕藍不動聲色,“是,神巫已經(jīng)問過一遍了,您認識家父?”

  神巫沒有說話。

  反而是太子炎又笑嘻嘻道,“郡主,本宮今日請了堂堂離憂神巫來,救了你。”

  夕藍揚眉,“所以呢?”

  太子炎一頓,眼神更促狹,“你不覺得,你應(yīng)該以身相許什么的來報答本宮大恩?否則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見小鬼了!”

  “太子殿下抬愛了,夕藍怎么能高攀男女通吃的堂堂太子殿下呢?”夕藍用曖昧的眼光看了一眼離憂神巫,對太子炎諷道。

  太子炎和離憂神巫對視一眼,卻忍不住笑了,這古夕藍到底在想什么?他們倆?怎么可能?

  太子炎收起嬉皮笑臉,對夕藍做了個請的手勢,他們兩人便慢慢走著,離憂神巫在后面不遠不近地跟著。

  “你知道今天是有人蓄意為之,目標是你,對嗎?”太子炎問道。

  夕藍道,“連在宮外的太子殿下都能看得明白,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太子炎沒理她的冷嘲熱諷,繼續(xù)道,“本宮請離憂神巫來救你,很明顯,本宮看上你……”

  夕藍停住腳步,盯著太子炎。

  太子炎挑眉,咧嘴一笑,“你的才華,你的狠毒,和本宮很配,不如你嫁給本宮,如何?”

  夕藍的心一動,似笑非笑,“太子殿下不如直說,古夕藍這樣一個丞相府的庶女,親封的夕藍郡主,心狠如蛇蝎的女子,若拜在大人手下,能給太子殿下帶去多少好處?”

  太子炎唇角一勾,“本宮就喜歡和聰明的美人說話,本宮直言,莫說給本宮帶去多大好處,本宮能許你,你想要的人命?!?p>  夕藍心里一跳,難道他看出來了?

  “古夕藍清清白白,不需要太子殿下施以援手,我可以自生,就算自滅也無關(guān)他人?!?p>  夕藍說罷就甩下他們走掉了。

  看著夕藍的背影遠去,太子炎叉腰,終究是嘆了口氣,又無奈一笑,“這個女人,該說她什么好呢?”

  “如果她是……你不可以利用……”離憂神巫冷不丁地冒出這么一句,就向?qū)m門的方向走去。

  太子炎摸摸下巴,擰眉望著那個金紅的身影,搖搖頭,現(xiàn)在也開始不能理解這個相識十幾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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