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暖好長時間沒有說話,阮嬌花也不催她,安靜等孫女坦白。
“我……我去揍豬了……”
小娃娃心虛極了。
阮嬌花耐心等下半句:“就沒了?揍什么豬?上哪揍豬了?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去揍豬?”
“……”安暖暖聲音更小了:“啊……我我我揍的是呂繼芳。”
終究還是坦白了。
悄悄抬頭看了一眼阮嬌花,見她面色不佳,露出顯而易見的錯愕,又飛快將頭低回去。
手指摳裙邊的動作更快了,吶吶的不敢說話,看著可憐巴巴的。
“……我們村的呂繼芳?”
“嗯、嗯。”
“……在咱家想白拿肉的?”
“就是她?!?p> “暖暖是去揍她了?”
安暖暖不敢說話。
“……那爺爺說的,村里有人受傷出了血要去鎮(zhèn)里看醫(yī)生的……是不是呂繼芳?”
“是、是的?!?p> 安暖暖頭都要低到地上去了。
阮嬌花眼皮狠跳:“是、是心肝打的?”
“啊是。”
“……”阮嬌花徹底沉默了,不大能接受自己才十一個月大的孫女把一個四十好幾的婆娘打受傷的事實。
沉默半餉。
“心肝為什么打她?”
“她壞,欺負奶奶,還說爺爺…”
“所以心肝就去揍她了?”
“……嗯?!?p> 說完安暖暖就不吭聲了,一直低著小腦袋,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小聲的:“暖暖錯了?!?p> 她沒錯!
下次還有這樣的人她還打!
阮嬌花也回過了神,心疼的摸上安暖暖的小腦袋:“心肝沒錯?!?p> 怎么回事?莫不是奶奶能聽到她的心聲?安暖暖懵逼了。
“但是心肝啊,下回再有這種事情喊上奶奶,奶奶打架可厲害了,從來都沒輸過!”
家里都是人,怎么也不能讓一個小娃娃去找場子,安政良那么大塊頭是當柱子的不成?
阮嬌花輕聲:“可是咱們也不能無緣無故打人……這回情況不一樣,心肝做的很好,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沒有忍氣吞聲的道理?!?p> 就是說出去他們也是有理的。
安暖暖聽的一愣一愣的:“奶奶,沒有人知道是我揍的,我用了師傅教的法術(shù),讓人看著就是呂繼芳她自己摔了一跤。”
“傷的也不重,暖暖都是控制好了的,只要臥床休息半個月傷口自己就能痊愈。”
她可小心了,那傷甚至都不需要看醫(yī)生,就是留點血疼一段時間而已。
不過既然呂繼芳都已經(jīng)去鎮(zhèn)上看醫(yī)生了,那能讓她花筆錢也是開心的。
安暖暖默默祈禱那傷給力點,可別沒到醫(yī)院就愈合了,千萬別省那筆藥錢!
“……”阮嬌花心情更復(fù)雜了,那老祖宗究竟都教了暖暖些什么。
怎么還有揍人不留痕的??
不過也好,至少這樣暖暖以后不會輕易被人欺負了去,自己的本事總是最好的傍身武器。
家人終究不能護子女一輩子,阮嬌花嘆口氣:“奶奶知道了,心肝先睡覺吧。”
等心肝睡著了她就去跟安政良講,看他還敢不敢收拾心肝!
心肝這做的多對啊!
她早就看那呂繼芳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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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同樣正經(jīng),內(nèi)心同樣戲精的祖孫倆你們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