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招娣?對,陳招娣?!?p> 越秀雖然是田徑隊的總隊長,但他其實也沒認全所有隊員,因此這個名字說出來他依然還是十面懵逼的狀態(tài)。
“知道名字就好查多了,我現(xiàn)在就去把人叫來。”隊長默念了一遍名字,就匆匆去打電話了。
黎煜煜找出人以后就把手機還給了越秀,轉而找了個椅子坐著點起了外賣。
說起來早就到飯點了,剛來的時候校警們就在吃飯啊。
“動腦子使人饑腸轆轆,莎士比亞果然沒有騙我。”黎煜煜摸著癟了的肚子發(fā)出感慨。
“哥莎士比亞還會用成語呢??”年輕校警本來像鵪鶉一樣縮著頭站角落里,聽到黎煜煜的感慨沒忍住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人問道。
“黎小姐說會就會,你少說兩句人不當你是啞巴!”被他問到的校警把他手拍開,“你還有心思想這個呢?”
他們倆的小嘀咕黎煜煜并沒理會,她在專心地點外賣。考慮到越秀和黎宇兩人沒吃飯就來幫她忙了,她就慷慨的問了二人的意見幫他們也把飯點了。
“你們要喝什么奶茶?”黎煜煜點完飯又點開她喜歡的奶茶店,抬頭問屋里的人。
她沒有吃獨食的習慣,這一圈十來個人都站這呢,怎么說也是為了她的事耽誤了吃飯時間……
校警們推辭不過,都拘謹?shù)卣f要最便宜的,再三道謝以后就說要去巡邏,先出去了。
只留下那個年輕的校警“聽候審判”。
于是黎煜煜就給他們點了和自己一樣的。開玩笑,老黎家人請客怎么可能請最便宜的?瞧不起誰呢?!
“原來是練長跑那個,老羅的愛徒!”越秀也在旁邊按著手機,他在問自己的小伙伴們情報。
半晌過后他才從記憶里面勉強扒拉出陳招娣是何許人也。
“愛徒?”黎煜煜疑惑地看著越秀,“你說陳招娣是老羅愛徒?”
越秀點頭,說:“我問的王盼盼,她不也是練長跑的嗎!嗨你自己聽吧。”
越秀把音量調到最大,點開王盼盼的語音——
“你咋突然打聽上陳招娣了?人家現(xiàn)在可是老羅愛徒。她不是飯點兒得去超市打工嘛,老羅就讓她早點下訓,完了晚上打完工再給開小灶帶訓呢!就沖老羅這器重,金寶你知道吧,她以前把陳招娣當菲傭的,現(xiàn)在都不太敢這么干了?!?p> 哦豁這話信息量有點大,照她這么說陳招娣確實有作案時間了,畢竟她是能提前下訓的。
黎煜煜習慣性地捏了捏下巴,想到了自己覺得奇怪的地方,問道:“說是愛徒,可我那天看到她紅著眼睛從羅教練辦公室沖出來哎?啊,還有你們說她為啥早沒搞我車晚沒搞我車,偏偏昨天就搞了?而且我連她是哪根蔥都不知道,也從來沒使喚過她吧?為啥搞我的車?”
“難道是想搞金寶寶的,結果搞錯了?”越秀把手機丟桌上,翹起二郎腿,“抓過來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廢那么多腦子!”
黎煜煜無語地白他一眼,說:“你看她目標明確的亞子像是搞錯了嗎?金寶的車是草原綠,我的是妖艷紅,她色盲還是瞎???”
黎宇凝神思索著黎煜煜之前的問題,還有那個羅坤羅教練,他直覺上就覺得這人有問題。
不是啥正人君子。
“這幾天田徑隊有什么比較特別的消息嗎?”黎宇突然想到了關鍵點,說不定可以解答陳招娣突然作案的動機問題。
聯(lián)系到今天早上傻妹說羅教練想給她推薦表,會不會跟這個有關呢?
田徑隊員黎煜煜和越秀兩個對視片刻,各自想了想,齊齊搖頭。
行吧,這兩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是指望不上了。黎煜煜剛才能提出那么多問題,已經(jīng)是超常發(fā)揮了。
“那個……我想我大概可以猜到為什么……”
角落里傳來年輕校警弱弱的聲音,他像小學生發(fā)言一樣顫巍巍地舉起手。
“你還沒走啊?”黎煜煜詫異地說。
感情您已經(jīng)把我忘了嗎?年輕校警內心寬面條淚,所以我蹲在這里是干嘛?
“你知道啥了?就你這被人賣了還同情人家的智商?!痹叫阈敝郾硎緫岩?。
怎么還人身攻擊呢?這事兒果然沒那么容易過去……嚶!
“你說吧,正好做個參考。說不定旁觀者清?!崩栌钭屗醾€椅子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年輕校警搬了個椅子坐在三個祖宗對面,腰桿挺得老直,小心翼翼地只坐了半個屁股。
“噗,這搞得咱們仨瞧著跟三師會審似的,你放輕松,說不對我們也不會把你拖出去砍了?!痹叫惚凰簶妨耍Τ鲆豢诖蟀籽?。
“我覺得吧……她,陳招娣可能是嫉妒吧……嫉妒黎小姐……”校警組織了一下語言,“您看剛才您二位都沒想起來她是誰,這,怎么說呢,挺傷自尊的。比金寶寶小姐那樣的還傷人?!?p> 他說完又看了看對面黎煜煜和越秀,倆人都是有聽沒懂的表情,似乎不能理解自己這樣兒都沒欺負過她的,怎么就比金寶寶還傷人了。
“對有的人來說被人無視才是最大的痛苦。”校警見他倆只有疑惑沒有被他的話惹怒,放心地繼續(xù)說,“這種心情只有小人物才能理解。在你被欺負被無視的時候,卻有一個人和你的境況完全相反……黎小姐家世外貌都是頂尖的……”
“就這?問題是我家有錢我長的好看也不是罪吧?她莫不是腦殼有毛???”黎煜煜匪夷所思,“不對,你還是沒解答她為啥會突然搞壞我的車?!?p> “我前天聽我們隊長說快要舉行三校運動會了,我想……會不會和這個有點關系?啊我是說都是田徑隊的……”年輕校警囁喏道。
“煜煜,羅教練什么時候告訴你們這個消息的?”黎宇聽了他的話,腦海里突然抓住了什么,一時間零碎的想法好像都被串起來了。
黎煜煜沒說話,越秀舉手搶答:“前天早訓的時候。”
“除了說要三校運動會,還說了什么嗎?”黎宇又接著問,他覺得自己和某個答案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
“emm還說到時候會有直通半決賽的推薦名額吧?”黎煜煜點了點下巴,“就早上我跟你們說的那個,羅教練說要提前給我,完了被我給拒了的表?!?p> “誒你也有啊。昨天他也發(fā)微信問我來著。我也拒了。哥是需要走后門兒的人嗎?”越秀輕蔑地說,“他是瞧不起誰呢?”
兩人提到這的時候,黎煜煜的外賣電話到了,她不客氣地把年輕校警支使去跑腿:“你去,這是對你的懲罰?!?p> 她可是訂了三份飯和二十來杯飲料的,有他好提的。
“就,就這樣?”校警不可置信地問。
“快滾去吧,要是飯涼了你也涼了。噢尾號1111?!崩桁响舷訔壍負]手讓人滾蛋。
但是她看起來算是糟糕的態(tài)度卻沒讓校警感到屈辱,校警如蒙大赦地起身,飛速沖出去。
吳雙和陳招娣進門的時候正好聽到黎煜煜“威脅”的話,接著那“可憐”校警就飛速從她們身邊沖出去了,看起來像是被侮辱了氣急走人了,又像是被威脅了趕緊跑腿去了。
她們對看一眼,眼里都是對黎煜煜糟糕行為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