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攬著沈念往樹下走去。
“你院子里怎么有這么大一棵合歡花樹?你喜歡它?”
“是我母親喜歡,父親就移栽了這棵樹,他們后來去了西北,我就搬了過來?!笔挱Z神色溫柔,站在樹下。
沈念點了點頭,她記得蕭璟的父親好像是岳國第一位異姓王,驍勇善戰(zhàn),在百姓心中幾乎于戰(zhàn)神的存在,不過常年戍守西北,極少回京。
沈念看著樹下的人,恍惚的想,他應(yīng)該是想父母了吧?
“喜歡嗎?”樹下的人轉(zhuǎn)過身,風(fēng)輕輕拂過,樹上的煙霞起伏成一波緋色的波浪。
沈念驀的卻看到了另一種情景。
“念念……”嫣紅似火的花樹下,穿著月白色的錦袍,一襲銀發(fā)的男人淺淺一笑,發(fā)間斜斜的插了根紅玉發(fā)簪,手中掐著一朵鮮紅欲滴的花朵,溫柔的喚著她的名字。
這個人……好熟悉,好像在夢中見過一樣。
“念念?念念?你怎么了?”
一聲聲的呼喚陡然把她拉回了現(xiàn)實,她迷茫的看著一臉焦急的蕭璟,“怎么了?”
蕭璟仔仔細(xì)細(xì)的觀察了一下沈念的狀態(tài),發(fā)現(xiàn)沒什么異樣,悄然松了一口氣,然后湊近道,“沒什么,皇上怎么看著臣發(fā)起了呆呢?”
沈念迷茫的撓了撓腦袋,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走神了,好像看到了一個有著銀發(fā)的男人,但是一轉(zhuǎn)眼,她就想不起了。
蕭璟抱著沈念轉(zhuǎn)了身,把她抵在樹干上,低著頭,吐著溫?zé)岬臍庀?,語氣十分誘惑,“皇上,你想吸臣的血了嗎?”
沈念微紅著臉,雙手抵在他的胸膛,“暫,暫時不想?!?p> 她雖然受那個毒的影響,有想吸血的欲望,但好像只有有人受傷血流出來的時候,她才會有反應(yīng)。
像這樣干巴巴的讓人吸血,嗯~,她好像下不去口。
蕭璟卻不給她其他的機(jī)會,抬頭輕佻的挑起她的下巴,在她耳邊輕輕吹氣,“你想~”
“我,我~”沈念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沈念被迫抬起頭,視線不安分的左右亂動,掃到男人白皙精致的脖頸,似乎都能看到冷白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
沈念“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她似乎,好像,大概,也許,有那么一絲的想吸……
“呵~”蕭璟輕聲呵了一口氣,溫?zé)岬臍庀咴诙?,帶來一陣癢意,“皇上一點也不誠實?!?p> 沈念羞紅著臉,差點要抬不起頭了,于是就兇巴巴的瞪著他,“那你還讓不讓我吸了!”
“讓?!笔挱Z輕咬了一下唇瓣,血絲絲縷縷的滲了出來,“當(dāng)然讓了?!?p> 剎那間,沈念就被這濃烈的香味給迷了頭,腦子里像放了一團(tuán)漿糊一樣,完全沒有了思考,著了魔一樣往香味散發(fā)的來源湊過去。
……
沈念軟著身子被男人攬在懷里,蕭璟慢條斯理的用手指摩擦了一下她的唇瓣,“皇上今天難得出來,臣帶您出去玩怎么樣?”
“好啊!”沈念兩眼放光,微微喘著氣,帶著吸完血的滿足感。
“臣為皇上備了衣物,讓綠竹帶皇上去換,臣在這等著您?!?p> “好!”沈念滿口答應(yīng),軟著腳跟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的綠竹去換衣服。
在她身后,她沒有看到的是,男人在她轉(zhuǎn)身后,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了。
蕭璟神色低沉,面無表情,眸子里暗潮涌動,想起來在書房里太醫(yī)的話。
“這種毒十分罕見,下官也拿不準(zhǔn)解毒的配方,只能先緩和皇上身體里的毒性,慢慢解除?!?p> 他不想慢慢解除,一想到小皇帝會在某一天突然陷入沉睡,再也醒不過來,這種崩潰他一點也不想要,只有快點解了毒,他才會有她永遠(yuǎn)也離不開的真實感。
七月知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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