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義勇撇撇嘴,有些不屑的說道:“你們道士真難,修了一輩子想得道成仙還得尋契機,還不如俺們活的痛快呢?!?p> 緊接著一臉認(rèn)真的好奇道:“對了,你們道士之間怎么打架的???”
張齊是萬萬沒想到,這傻大個的關(guān)注點這么迷,居然問這個問題,哭笑不得的回道:“大天師以下,相差個幾十年道行無關(guān)大雅,主要是拼所掌握的符咒和陣法還有拳腳功夫,大天師則不同兩者之間符咒、陣法、拳腳是次要,主要拼的是靈氣和精神力,而靈氣的量和濃郁程度是根據(jù)道行高低進行增長的,所以誰道行高誰就越占優(yōu)勢?!?p> “那陸地神仙呢?”鄧義勇趕緊好奇的追問道。
“滾一邊去,勞資也沒見過神仙打架!”張齊被這個問題雷到了,沒好氣的呵斥其趕緊開車。
鄧義勇被呵斥后倒也老實的猛踩一腳油門,巨大的轟鳴聲驚起路邊大樹上正在休息的鳥兒,即使開著車嘴里還是不停的問道:“那個我們見過的女水鬼還有怨嬰都有多少年的道行?”
“剛死之人有什么道行?她們只不過因為怨氣過重有些棘手罷了,再說了以為是個鬼都能修道???沒有特殊的情況和機緣還想修道?修個鬼道。”不耐煩的說完后不等鄧義勇繼續(xù)提問便搶先說道:“我要休息一會,到了在喊我。”說完雙腿一蹬,眼睛一閉,任你說啥,反正我就不回話。
不多時兩人回到部門,剛下車張齊心疼的摸出二百塊錢,不情不愿的交給鄧義勇,讓他去買兩瓶好酒,這才算是暫時把這個話嘮給打發(fā)走了。
此時偌大的辦公區(qū)只有寥寥數(shù)人在各自的辦公桌前翻閱資料,冷清的連電腦運轉(zhuǎn)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其中一個靠近窗戶的辦公桌前邱慧燕正眼睛一刻不停的上下掃動電腦屏幕內(nèi)那一行行小字,不時敲動幾下鍵盤,拿起筆把重要的內(nèi)容記錄在文件上,絲毫沒發(fā)覺身后的張齊。
“查到什么了嗎?”張齊轉(zhuǎn)動輪椅靠到近前,看著電腦詢問道。
邱慧燕從各種資料中醒來,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將整理好的資料遞給張齊,柔聲道:“趙一鳴和鄒平表面上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我查到鄒平經(jīng)常出入趙氏集團旗下的產(chǎn)業(yè),?!?p> “哦?那就是還是有關(guān)系咯?!睆堼R翻閱著寫滿娟秀小字的A4紙,足足有四張,這得不知查了多少資料才整理出這么多蛛絲馬跡,可見她用心良苦。
看完資料,張齊初步確定了這二人肯定是有關(guān)系,不然怎么會如此巧合。
忽然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尋著音樂,邱慧燕在一堆雜亂擺放的文件下終于找出了手機,“喂,哪位?!?p> “我保衛(wèi)室,門口有位叫趙一鳴的找你和張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嗬,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張齊有些驚詫,幾個小時前才去鄒平哪里探了一下這位趙公子,沒想到人立馬有恃無恐的自己來了。
“你帶他去頂層會議室,我們馬上過來?!鼻窕垩嗥降慕淮?,仿佛對于此人的突如其來并不感到驚訝,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資料放進抽屜里,眼神誠懇的盯著張齊柔聲道:“肯定是鄒平告訴他的,明知道我們在查他,竟然還敢有恃無恐的主動來找我們,說明這個人城府很深,你斗不過他,待會你別說話,讓我來對付他。”
張齊自己也清楚,在語言、心機、城府這方面他道行尚淺,冒然跟這樣的對手接觸,估計被人賣了自己還幫人數(shù)錢呢,乖巧的點頭答應(yīng)。
推開會議室大門,正對著兩人的會議桌主位上,趙一鳴身穿天藍(lán)色高檔西裝,手帶名牌手表,其相貌甚至比照片上還要俊俏幾分,此時見有人進來優(yōu)雅起身,露出溫和的笑容,如西方紳士般與邱慧燕握手,聲音充滿磁性的說道:“這位美麗的女士就是邱慧燕吧,早聽說過山城第一美人的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p> “想必這位就是張?zhí)鞄煟媸悄贻p有為,久仰久仰?!迸c邱慧燕握手只是一觸即松,而輪到張齊時卻是久握不放。
張齊抬頭面無表情的緊盯著他,雖然其臉上依舊保持著和善的笑容,但眼神中卻隱藏著一股殘忍的侵略性,如一頭饑餓多時的老虎正盯著獵物。
“小道學(xué)藝不精豈敢當(dāng)天師之名,反而趙公子年輕有為,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張齊皮笑肉不笑的直視其眼睛,違心的恭維道。
“要是連張兄莫要謙虛,連你都當(dāng)不起天師之名,難道那些假道士、假和尚還當(dāng)?shù)钠饐??”就這么一會兒趙一鳴如見多年好友般直接與張齊稱兄道弟。
“豈敢,豈敢,小道何德何能敢稱兄,還請趙兄莫再恭維小道?!?p> 兩人這談笑風(fēng)生,相互吹噓的模樣還真如多年知己一般,忽然,趙一鳴白皙修長比女人還細(xì)嫩的右手,猛然使力如鐵鉗一般緊緊抓住張齊的右手不斷的擠壓。
張齊也不甘示弱,既然你出了招,我接下便是,瞬間右手青經(jīng)暴起使出全力與之對抗。
四眼相對,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兩人暗自較勁,趙一鳴嘴角微微上翹,一臉玩味的看著張齊,手中突然加力。
張齊手中吃痛,眉毛下意識皺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fù)如常,面不改色的與之對視。
邱慧燕在旁邊已看出了兩人正暗自交手,此時見張齊額頭冒出一層細(xì)密的冷汗,右手不停的輕微顫抖,就知張齊吃了虧,連忙開口道:“趙先生不會是想就這么一直站著吧?請坐!”
趙一鳴自然聽出了話外之音,反正現(xiàn)在他的目的也達(dá)到了,沖著張齊邪邪一笑,抽回右手,轉(zhuǎn)身恢復(fù)和善的笑容對著邱慧燕說道:“坐就不用了,我還有這事要處理,這是你們要的設(shè)計圖,我就先告辭了?!睂⒆笫帜弥囊环馕募f給邱慧燕后,禮貌性的向兩人輕點頜首,便轉(zhuǎn)身離去,臨走前蔑視的掃了張齊一眼。
“嘣”,房門被關(guān)上,張齊臉上在也繃不住了,撕牙咧嘴的不停甩動右手,無聲的哀嚎。
邱慧燕連忙上前,雙手握住那只被趙一鳴捏的有些發(fā)青的右手,心疼的用修長手指輕輕揉動手部關(guān)節(jié),還不時吹出一陣香風(fēng)。
張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心中涌出一股暖意,不忍抽回手,傷害這個對自己這么好的女人。
半晌,張齊右手疼痛褪去,顏色也恢復(fù)了紅潤,邱慧燕這才停下來眼眶微紅,有些責(zé)怪的說道:“你怎么那么魯莽,你不知道你還帶著傷嗎?”
張齊有些憨的撓撓頭,尬笑道:“燕姐,我錯了,下次我一定聽你的?!?p> “你還想有下次?”邱慧燕美眸一瞪,嚇的張齊連連搖頭,聲稱不敢,最后再三保證才讓她消了火。
“你覺得這個修為怎樣?會不會是那個黑衣人?”邱慧燕得到保證后才開口問道。
張齊略一思索,肯定的搖搖頭否決道:“不是,哪怕現(xiàn)在我不能使用靈氣光靠肉身的力量,那黑衣人也不是我的對手?!彪S后緊盯著窗外,腦中回憶的剛才的一切,語氣嚴(yán)肅道:“他剛才估計已經(jīng)探明了我的底細(xì),所以走之前才藐視的看了我一眼,憑剛才他的肉身之力判斷,他的修為不會在我之下!”
邱慧燕臉上露出擔(dān)心的神色,有些不安的在會議室里來回拓步,自語道:“這該怎么辦?你傷又沒好,張忠正天師和緣塵大師又不在?!?p> 張齊伸出手拉住正焦躁不安的邱慧燕,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微笑道:“你放心吧,你去幫我查一下西安國防分部的電話。”
“你要電話干嘛?”據(jù)她了解,西安分部情況還不如山城呢,好歹山城有張齊一個長駐天師,兩位客卿天師,而西安就一位客卿天師,而且現(xiàn)在身處陜西。
張齊神秘一笑,有些得瑟的說道:“找我?guī)熜郑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