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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后她靠角色扮演發(fā)家致富

14.鳳將軍,別擋路

  鳳吾夷從未設想過再見花念兒的情形,更料不到本該狼狽脫逃的她會是這般模樣……

  小小的馬車內(nèi),她極盡舒服地伸展身體躺著,淺粉色的錦裙鋪了滿地,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能看見眼睛和粉嫩的唇。那雙眼睛斜斜挑著往外看,唇色淺淡而飽滿晶亮,她似乎是在吃東西,腮邊還沾著亮紫色的汁液……

  與上一次的盛裝的她相比,此時的裝扮雖然素雅許多,但不知為何,卻多出一絲令人難以忽視的媚態(tài)來。

  鳳吾夷愣在那里,他原以為花念兒會端坐著的。

  至于為什么這么想……大約所有官家女子乘馬車出行的時候都會好好端坐吧?

  妲己只看見這男子一瞬的輪廓,因為強光驟然進入,她被刺得瞇起眼睛……

  什么人這樣放肆!

  她伸手摸到了盤中的葡萄,想也不想抓起一把就朝那人投擲而去……

  七八顆圓滾滾的紫葡萄散開飛出,好幾顆落在他身上,果漿四溢,瞬間在淺灰色的短衫上留下斑斕的印子。

  鳳吾夷黑了臉,這女人倒是膽子大的很……

  “哪里來的登徒子,滾出去!”妲己坐了起來,不僅先聲奪人,而且還滿面冰霜瞪著他。

  桃桃愣住了……小姐也不記得鳳將軍!

  鳳吾夷聽見這句話,不可置信地望著她,花念兒居然敢呵斥他???

  “小姐……”桃桃拉住她的胳膊,苦大仇深地提醒道,“這是鳳江軍……”

  鳳……鳳吾夷?

  這就是鳳吾夷?

  滿京都女子寤寐思服的男人?

  她還以為多么不尋常,今日一見,不過是個生澀稚嫩的臭小子!年紀輕輕當了少將軍……呵,果然沒有半點威儀氣度。

  “原來是鳳將軍……”妲己看了看鳳吾夷的臉,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和挑剔,然后徐徐道,“武人風骨,小女見識了?!?p>  被她這樣的眼光掃過,鳳吾夷氣惱非常,他甩手將布簾勾到車檐上,冷著臉道,“……看來花小姐失憶是真的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急著離開京都?”

  妲己:你管我!

  她真是對這種自以為是的小白臉全無好感……

  “將軍誤會了,雖不知何故和您相遇,但小女須得辯解一句,我并非著急躲避……”

  鳳吾夷打斷她的話,“那花小姐不如下車,好好說一說理由?”

  花念兒清淺一笑,明艷的面容讓人看不出端倪,“小女受了傷,得父母疼惜,將往城外小筑養(yǎng)養(yǎng)身體……”

  鳳吾夷這才注意到,車內(nèi),花念兒眉眼上的陰影處,有很大一塊疤痕。

  這是……那時候撞的?他微愣。

  此地將近城門口,來往的百姓不少,鳳吾夷模樣出眾,從他攔車開始,便漸漸有人圍觀。

  她沒戴面紗,若是這時候下車……

  “原來如此?!兵P吾夷將腿一邁,彎腰擠進車內(nèi)……

  “你……”

  陌生的男性氣息涌入,妲己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冷,“鳳將軍,您是朝廷命官,可覺此舉不妥?”

  “有何不妥?”鳳吾夷坐在她的裙角上,拍了拍沾了浮灰的褲腳。

  他肯屈身進來,難道不算是憐香惜玉?對一個品質(zhì)惡劣的女人這般仁慈,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妲己眼睜睜看著著灰塵都落在了她的衣服上,她唇角微抿,桃花眼中鋒芒畢露,“少將軍究竟為何攔我?”

  鳳吾夷,不要讓我找到機會,否則,我會讓你愛上一頭母豬……

  “花小姐,你不覺得自己就這么走了,似乎……”鳳吾夷說著,聽到外頭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將軍……將軍……”路澤老遠看見了他家將軍的馬,急急忙忙追了過來!

  “吵吵嚷嚷做甚!”鳳吾夷掀開帷裳罵道。

  “額……”路澤抹了抹額頭的汗,他該怎么和將軍解釋,他前腳剛走,花府后腳就把休書送來了?

  街上人不少,路澤疾步走了來,硬著頭皮道,“將軍,花府來信了……那個,簽了?!?p>  空氣詭異地寂靜了幾秒,周圍的人也算是看出了名堂,很快交頭接耳私語起來……

  妲己看著鳳吾夷頃刻僵硬的臉,不輕不重笑了聲,“原來鳳將軍是疑心此事,既然府上已經(jīng)收到了休書,便……別擋路?”

  鳳吾夷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沒有立場發(fā)作,只能強壓著怒火道,“既然花小姐急著趕路,那就此別過。”

  言畢,他跳下車。

  車夫終于顫顫巍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在花念兒示意下,吆喝兩聲“讓讓路”,重新駕起車……

  桃桃看鳳吾夷沒有再追上來,這才將指縫中的短匕收起來,若少將軍真的要對小姐動手,她就算身死也要護小姐周全!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花念兒便拍了拍她繃直的肩膀,“沒事了?!?p>  桃桃心中一陣感動,握住花念兒的手,“小姐,您剛剛變了個人似的……剛勇極了!”

  妲己微微一笑,復又倒下來躺著,“因為我身上流著娘親的血啊……”

  白華的血,就是白家的血,是白氏錚錚的鐵血!

  太好了!小姐果真不再是從前那般唯唯諾諾的樣子了……

  桃桃重重點頭,感動得差點流下眼淚來,她怕小姐笑話自己,連忙用袖子擦了擦臉,“小姐,那些護衛(wèi)太沒用了!等到了宅院,咱們和家里說換新的吧?”

  桃桃說的家里,自然指的是白家。

  妲己點點頭,“也怪不著他們,想必是認出來鳳吾夷的身份,不敢阻攔罷了?!?p>  “小姐是主子,主子有危險,前面就算是高山猛虎也都要上啊……”桃桃不認同。

  “啊。”妲己奶聲奶氣張著嘴。

  知道這是要她喂葡萄,桃桃連忙去剔果核。

  “嗯……鳳吾夷在家中排行第五么?”妲己吃著葡萄,忽然天馬行空問了句。

  桃桃想了想,“聽說,好像……是獨子吧……”

  “哦……”那為甚諧音五姨?她還以為他家里有一堆姐姐呢。

  桃桃不曉得她為什么問這個,但她知道,小姐如今很看不上鳳將軍了,便有意扯開話題,“小姐,出城之后我們就在蘆城歇腳,晚上住在官驛,明日一早出發(fā)去青城……”

  “從官驛過去大約還要多久?”妲己打了個哈欠。

  “那便近了,一個多時辰就到。”桃桃看她閉了眼睛,故意晃她,“小姐,您這會可別睡,省的晚上又不睡覺……”

  “那晚上有烤兔子嗎?”妲己只好睜開眼睛。

  桃桃,“……”

  **

  將軍府——

  休書上,鳳吾夷凝視著那三個娟秀的字眼,和他的名字放在一起……果然格格不入。

  路澤膽戰(zhàn)心驚地杵在旁邊,其實這事也不算怪自己吧?是將軍自己走的太快了呀!不對,是花府那個送信的來的太慢!

  人家現(xiàn)在倒是悠哉悠哉回去了,他可怎么辦啊……

  鳳吾夷捏著休書,忍不住回想起她和自己說話的模樣,與其說失憶了,不如說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登徒子?她居然說的出來!

  路澤看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便輕手輕腳往門口挪……

  “站住?!?p>  路澤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悻悻回頭,笑著問,“將軍,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去查查花念兒要去哪里修養(yǎng)?!彼f。

  “啊……”查她做甚?人家休書都遞來了啊!

  “我覺得花念兒……似乎有些不對勁?!兵P吾夷將休書收起來,他是聽說過她對自己有多么愛慕的,可是今日見到的她,不管是氣度還是姿態(tài),居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若不是曾親眼見過她,鳳吾夷幾乎懷疑那根本不是花府的大小姐。

  “是,末將這就去……”路澤也不想細問,總之領了活,他就趕緊離開,省的一會將軍想起來……

  “出府之前,先去武場領二十軍棍?!?p>  路澤腳一軟,垂頭喪氣應著,“是……”

  **

  驛站——

  將近戌時,一行人終于落了腳。

  天光還沒有黑透,花念兒被安置在一間客房里。

  驛長因天色漸晚,便只是在她房門口拜會,簡單說了幾句便退開。

  妲己用了膳,又摸起白府那封信……

  月亮不久后升得很高,妲己站在窗邊,隱隱聽得見底下吃飯的兵士在唱歌。

  豪壯悲慟的旋律在耳邊縈繞,妲己聽著,不免悲從中來……

  帝辛喜歡聽鐘鳴之聲,她曾專門讓人鑄了一套小巧的青銅編鐘,雖胡亂敲給他聽,帝辛卻也很喜歡,還把那套編鐘放在了寢殿中……

  后來她被帶走,帝辛怎么樣了,那編鐘怎么樣了,他有沒有穿她送的那一套藍絲墜寶的的君袍……她都不得而知。

  望著月色,她眼角微澀,編鐘若是留著,也該朽了吧?

  帝辛,你究竟在哪里,你還記妲己嗎……

  桃桃端了水進來,一眼看見小姐在拭淚,頓時跟著難過起來,“小姐,窗前太冷了,您怎么不加一件衣裳……”

  她可憐的小姐經(jīng)歷了多少苦楚,在溫柔的笑容下隱藏著多少傷疤……除了白家,有誰在乎?

  花府,不過是一個華麗的籠子,里頭的人,都只看利益沒有心!

  妲己看向她,眼圈還紅著,“不加了,一會就休息。”

  濃濃的鼻音催人心肝,桃桃不忍她傷心,把小姐拉到凳子上,為她松下青絲,“小姐,你什么都不用怕,等咱們到了新院子,就再不用擔心其他事情了,您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到時想開什么鋪子就開什么鋪子……小姐的財緣好,說不得就成了盛京華第一女……金主呢!”

  原想說財主,又覺得土氣,桃桃便臨嘴給改了。

  妲己聽她的話,破涕為笑,“女金主?這個詞兒新奇……”

  

四粟

寶們,很抱歉,5.5有重要的事情做,不用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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