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休息一晚后,恢復(fù)了精神,冷無暇受趙無痕之約跟錦瀾去到處參觀了虎躍門,直嘆這里風(fēng)景如畫,氣勢恢宏,倒是修習(xí)的好地方!
錦瀾也許久沒有回來,在外面經(jīng)常想起虎躍門的種種,就連門外的麒麟都看起來十分親切。趙無痕有眼色地找了個借口回去了,留下兩人繼續(xù)游覽。
錦瀾一改沉悶的性格,滔滔不絕地為冷無暇講起以前的趣事,講到開心之時,兩人都捧腹大笑。冷無暇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錦瀾。可能只有在虎躍門,她才能如此放松,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也讓她如此?
說到她剛剛?cè)腴T沒多久,幾拳打死一只猛虎,冷無暇咋舌不已,原來她從小就這么厲害了!還有她的七師兄,那時就開始害她,她竟然不知道。
這吳韻文真是個禍害,還害她這么多次,不要落到他手上,毒道嗎?正是他的拿手好戲!
在京城躲在深宅大院的吳韻文突然打了幾個噴嚏,渾身一哆嗦,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更加不敢拋頭露面了。
這兩日,錦瀾帶著冷無暇走遍了虎躍門,重溫了所有和季十八有快樂回憶的地方。
冷無暇覺得非常慶幸做這個跟著她來虎躍門的決定,即可以更深刻的了解錦瀾的從前,又可以增進兩人的感情,還能贏得國師的贊同,即使回去受罰都是心甘情愿的。
這天,正是為季十八舉行葬禮的日子。全部的門人都著黑色衣袍,連趙無痕都不例外。
錦瀾抱著季十八的骨灰走在引路的大師兄后面,后面就是所有弟子。他們手中都持著一枝彼岸花,這是虎躍門的傳統(tǒng)。季十八的家早就被滅了門,只能安葬在虎躍門的墓地里。
趙無痕一路念著往生咒,三個極少出面的長老也來了,他們唱著古老的長調(diào),一路上寒風(fēng)蕭瑟,漫天鴉啼,無端讓人心生悲意,錦瀾幾度控制不住,淚流滿面……冷無暇只能在一邊搖頭嘆息。
到了趙無痕為他擇選的風(fēng)水寶地,冷無暇定睛一看,此處背靠連綿的虎躍山,前面是一條奔騰的虎嘯江,確實是一處風(fēng)水絕佳的寶地,這趙無痕三天之內(nèi)就能找到這么好的寶穴確實對季浩然十分用心!
待把季十八的骨灰埋進去時,錦瀾一度癱倒在地,她還是沒有哭出聲音,只是眼淚洶涌的流,冷十七也沒有好多少。
錦瀾被冷無暇半抱著起來退到一邊,各位弟子開始拜祭,拜完就把彼岸花插在墳堆上,不一會兒,墳堆上就插滿了彼岸花。
趙無痕勸錦瀾:“十八以后和我們走的路不同了,不要再這樣了,讓他無牽掛地走吧!”
錦瀾跪在墓碑前燒著紙錢,明明滅滅的火光中,她的臉淚痕狼狽卻讓人看了心疼無比。
等禮畢后,大家陸續(xù)回去了,錦瀾還是固執(zhí)地不肯走,冷無暇無法只能陪著她。
這一坐,天都黑了,錦瀾才如同木頭人一般由著冷無暇把她拉住往回走。
天黑后,山路難行,都是山石藤蔓,錦瀾狀態(tài)十分不好,不小心絆了一跤,把腳崴了,如果不是冷無暇扶住她,非的摔得滿身傷。
看著她疼得臉都白了,冷無暇幫她處理好了傷口,就要背她下山。
錦瀾哪里肯,她看著瘦,但是身高在那,又是習(xí)武之人,全身肌肉緊實,必然不輕,這路又難行,哪里是冷無暇這樣沒有功夫在身的男子能背著走的?
冷無暇固執(zhí)地一定要背,她的腳不能用勁,怕到時候難以痊愈。這時錦瀾才發(fā)現(xiàn),冷無暇固執(zhí)起來簡直像頭牛。
可是驚奇的是,半個時辰后,冷無暇居然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匕阉郴亓孙L(fēng)箏閣,臉上居然沒有滿頭大汗。
“錦瀾!還疼嗎?”看著她驚訝的眼神,冷無暇以為她腳疼了。
“還好,不怎么疼,看不出你居然是習(xí)武之人!”
“我沒有習(xí)武??!只是從小身體不好被父親逼著修習(xí)了內(nèi)功而已?!?p> “那你為什么不習(xí)武?”錦瀾奇怪了,一般人都很難修習(xí)內(nèi)功,反而是外家功夫比較好學(xué)!
“我藥王谷弟子哪里有時間習(xí)武?都是從三四歲開始辨百草,學(xué)藥理,每天連睡覺都睡不夠呢!”冷無暇無奈地笑道。
“學(xué)醫(yī)也如此辛苦?真是想不到啊!一直以為習(xí)武是最苦最累的!”錦瀾覺得不可思議。
冷無暇一邊幫錦瀾用冷水冷敷腳踝,一邊笑,不經(jīng)意問她:“你一個女孩子是怎么會想到習(xí)武的呢?”
“我??!為了改變我程家所有人的命運。為了對付那些危害家人的壞人……”錦瀾想起上輩子程家的悲慘結(jié)局,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