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剛經歷過一番激戰(zhàn),但王隗等人在解決無妄麻煩后心情平復還是很快的。阿曼大叔則快步走過來,把之前秋林放在一邊的花盆舉起,撿出落在里面的殘葉,心疼地吹了兩口氣。
見到阿曼大叔的舉動,王隗也是翻了個白眼,嘟囔著“這花都比大叔要重要”,然后收起銘卡與破戒咒,有點不敢看倒著的迪盧軀體,頭微微偏了偏。
經王隗使用破戒咒,去除了秋林左手傷口的那股阻擋愈合的奇特魔力,秋林感覺自己的傷痛小了很多,櫻也配合著王隗,在其去除撕裂效果魔力后,也將暗影刻印的魔力覆于上,慢慢傷口一點點化為純黑,然后剝離了那抹黑色,點了幾下藥水,秋林的傷口也恢復如初,毫無傷痕。
秋林爽朗笑著,向幾人道謝,之后再次召出棘銃,魔力灌注,想要將迪盧的不詳之軀徹底摧毀。
這時,阿曼大叔開口了:“秋林小子,別那么心急,讓我來處理吧。”他制止了秋林的動作,讓秋林不禁撓了撓頭,然后看著阿曼大叔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阿曼大叔將花盆放在迪盧躺倒的身體旁邊,然后嘴里念叨著,王隗雖然不敢仔細看,不過還是忍不住聽,迷迷糊糊聽到什么“阿巴阿巴”“歪比巴卜”之類的不明所以,也就暈乎乎地沒再聽了。
風起,葉搖,沙沙作響。慢慢的,那個花盆里只長著的根莖上兩片綠葉,逐漸膨脹變大,然后成長為一個粗壯根部,頂部龐大紫色圈花的奇妙植物,再然后阿曼大叔一指地上的迪盧,那紫色巨花突然從中張開,然后把迪盧吸進去,再閉合。這樣的一幕讓王隗等人都面面相悸,不知道說些什么。
喂喂喂,把人家這是當肥料了吧,果然沒有最兇殘只有更兇殘,秋林,我錯怪你了。王隗嘴角抽動著,心里吐槽。
“emmmm,我覺得我們還是進城吧,剛剛那個人應該也是被這里殘余的力量所影響吧,我們現在要提高警惕了?!陛吠妹嫔届o地提出建議。櫻在收回刻印后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王隗假裝著灑脫,在找尋那把小匕首無果后講道:“好啦,走吧走吧,我估計之前那幾批人應該都到城里了,現在在外面咱們就遇到這么一個人。”
瞥了一眼那個花盆里恢復綠葉的植株和擺弄其的阿曼大叔,王隗接著說:“而且莉雅跟瑯也不知道去哪了,要回合也得盡快到城里?!?p> 大家都并無異議,也就稍加整頓,繼續(xù)向古城的方向進發(fā),一眼望去,城門離得也不遠了。
在連續(xù)奔走后,暗刺組織的哈桑們終于找到沒有影兵,可以留得喘息之地。氣團哈桑發(fā)現,那些幾乎無窮盡的守衛(wèi),在他們遠離祭廟城區(qū)的范圍后,追了片刻就不再前進,化而黑影慢慢消失不見。
“現在要更小心了,探測這周圍有哪些禁忌,剛剛那些守衛(wèi)應該只是一種?!睔鈭F哈桑低沉說道。
枯槁哈桑還是嘶啞著嗓子,結結巴巴回答:“好,好的。”說罷,將渾身氣息收起來,如有外人看來,哈桑們無一缺少,仍然在原地,但實際上其早有一人離去??蓍鹿:翢o響動地進入新到達的地點,暗地摸索探測著。
褐女哈桑依舊安靜不語,似是缺少語言能力,默默看著氣團哈桑,等候命令。
早已熟悉了她的模樣,那氣團哈桑也沒特別關注。他接著細細思索,看能否發(fā)現什么。在他們的圣地大陸上,各個國度因資源等各種理由進行著戰(zhàn)爭,他們組織也是充當利刃獲取資金的角色,但諷刺的是,終止戰(zhàn)爭是阿薩教派的一條教義,阿薩教派千年歷史的秘傳就是關于那位王的寶庫,那里有著恢復和平的圣物。在接收到德雷透露出遺跡現世消息后,隸屬于教派的暗刺組織就將他們這幾位哈桑派出,在多方打探后,就趕到伊克做好準備,但那夜遺跡出現太過突然,他們只好在伊達爾進入光暈后趕緊也跟入。
他們一進入光暈就被傳送在剛剛那個祭廟位置,但自己等人也恢復了原狀,在外世的偽裝莫名不見了,并且魔源力量有所泄露,之后突然遭受到那樣的影兵守衛(wèi)追擊,如此種種都訴述著王之古都的奇異。
很快,枯槁哈桑歸來了,向二者結巴匯報:“這,這里沒有,陷阱,也,也沒魔力波動?!?p> 收回思緒,氣團哈桑跟他們說道:“不論怎么樣,我們一定要找到那位王的寶庫鑰匙,唯有這樣才能將教派秘傳得到,結束爭紛?!?p> 無言的默契下,他們都繼續(xù)向前走著,那個方向也是通往正中央那座高聳的塔廟。
側邊城門外,王隗等人看著那連綿的城墻,古時被外敵入侵所造成的印痕,還有許許多多斑點,以及城內人們向外逃亡造成的破壞,灑落的物件等等,似乎有部恢弘的史詩展現在他們面前。阿曼大叔也面帶回憶地看著,默默抱著花盆。
一個灰色的屏障籠罩住眾人,是櫻運用暗影刻印為大家護行。帶著堅毅,王隗與秋林先行踏上護城深溝上面的板橋,然后其余人相繼跟上,未知與對那位王之寶庫的渴求,充盈在他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