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間,好像是電話響了,然后又沒了聲音,過了一會,電話又響了,我努力地睜開半只眼,一看是黃明的來電。我一接,那邊就說:“你們兩個什么時候回來,我們在學校很無聊啊?!?p> 我迷糊地說:“月中就回去了,用不了幾天?!?p> 那邊又說:“你在說什么?。磕銈儍蓚€快回來吧,班里的人也陸續(xù)回來了,準備畢業(yè)禮?!?p> 我又胡亂地回答了黃明一些問題,到底說了些什么,自己也不太記得,然后又睡去。再次醒來的時候,隱隱約約還記得黃明要我問候似風的腳的情況,我就幫他問候了。誰知道得到的回答是句爽亮的“孫子”。
我笑了笑說:“人家也是問候你啊。”
似風說:“他有這么好心,大概是想打聽一下我的腿有沒斷吧?!?p> 我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心想,這三年的生活真心的苦悶,要不是宿舍那三個賤友的相伴,那么生活一定會苦悶不堪。
時間過的很快,離我和似風離職的日期還有兩天。這晚,店里集體聚餐,就是那種搞團建的東西,門店提早一小時關門,也就是凌晨的一點結(jié)束營業(yè)。于是乎,我們凌晨十二點便開始不接客人,要是有客人硬要來,我們也只好硬沒服務的招待。也不知是不是我們的不禮貌招待,有一桌客人到了一點都還沒走,我們?nèi)瑑纱蔚厝?,他們就是不走。沒辦法之下,強哥就叫我和似風去負責招待,這也合理,畢竟我和似風是兼職。就這樣,我,似風,那桌客人,一直耗著。
客人要點菜,我們說沒有。客人要燒烤,我們說沒有。客人以為我們專門跟他們過不去,就開始吵起來,但事實就是這樣,我和似風也沒有說謊,因為全部員工都去團建了。
現(xiàn)在店里有的就只有茶水與小吃,似風拿來幾碟花生米招呼客人,只是客人不認帳,說不要,就想要吃別的。似風見客人說不要,居然拿起來自己吃,這服務態(tài)度真是......連我都覺得有點過分,客人就更不用說了,指著似風說娘罵爺?shù)摹?p> 可能聲音有點大,強哥也過來了,只是過來的有點晚,客人已經(jīng)掀桌了。幸好,沒傷到人,也幸好,那桌的消費不高,那人掀完桌便走人,強哥也沒說什么,只是叫我和似風收拾一下,然后到大伙那邊一起聚餐。
那一夜,我吃了很多,也喝了很多酒。吃得多主要是因為喝的多,因為喝酒多了,要用食物來中和,這樣顯的酒精的比例沒那么高。這不知道是誰告訴我的計算方式,所以那天,我喝的比例也不算多。迷迷糊糊中被某人扶著,我強行睜了睜眼睛,走了兩步,不由自主地又軟了下去,那一刻覺得躺是最好的動作。
之后隱隱約約中聽到有人說:“來,把這醉豬扶起來。”我想用最后的意識反駁“你才是醉豬”,但為時已晚,我馬上就不省人事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我看著陽光曬進了窗戶,但是自己就是不愿意起床,努力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想到的只是一些碎片,零零散散,而且越是去想,頭越痛,最后就索性不去想,然后躺在床上,望著上面的床板,不想動,若是動,頭就暈。
這喝多后的痛苦使我默默地發(fā)誓,以后不再渴酒了。只是這樣的誓言不知發(fā)個多少次,往往等身體恢復后,又會什么都忘記。由此推斷,發(fā)誓根本沒有用,可信程度之低,就如同坐井觀天的青蛙那么低,不過那只青蛙目光就是那么的短淺,才相信男人的話,而那只青蛙代表什么?我也不詳說了,明眼人都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沒錯,就是指那青蛙。
發(fā)誓完,我又開始譴責發(fā)明酒這類東西的人,他們?yōu)槭裁匆l(fā)明酒,就是因為它好喝,我撫心自問,白酒紅酒那些除外,因為我沒怎么喝過。就啤酒而論,有什么味道可稱它為好喝,我真心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一個“苦”味,不算它難喝就算仁慈了,還好喝?就這樣,一切的問題就成功地轉(zhuǎn)接到古人身上,自己就變得沒有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