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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府那些殺手是不是紀(jì)庶……”
“不錯!正是紀(jì)庶攔截的。”辛佚儻又醋上心頭,“他對你也可謂是真心一片了?!?p> 聞言,宋越婠終于有些不好意思,“阿庶只是個少不更事的孩子!我恰巧出現(xiàn)在他情竇初開的年紀(jì)罷了,有朝一日他會找到更好的女孩子,他會明白那個吻沒有任何意義的?!?p> 思來想去,多半是那個吻讓紀(jì)庶沉溺了。宋越婠嘆了一口氣,只有小孩子才會把這些“誤會”當(dāng)作“悸動”。就像她,親了又如何?她親了好幾個男人,可是從頭到尾心里卻只有一個辛佚儻。
宋越婠完全忘了,當(dāng)初對梓臺大人微微近身都會臉紅心跳的人是誰?
“吻?”辛佚儻突然冷笑:他就知道紀(jì)庶的“叛變”沒那么簡單!只是她從來不肯細(xì)說,他根本無法得知被擄走那一天她身上發(fā)生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宋越婠見狀,忙不迭挑開話題感慨道:“哎呀!這個紀(jì)仙瑤還真是賊心不死哪,難道我就是她的夙世情敵?哼!待局勢穩(wěn)定了我定要她瞧瞧我宋越婠的厲害。”
辛佚儻看著她逃避話題,莫名失笑:也罷!她委身于江之深自己尚且可以包容,更何況只是一個吻……待局勢穩(wěn)定,他會在大婚之夜好好給她“深刻教訓(xùn)”的。
看她再敢沾花惹草!
他強忍著酸意,意有所指道:“只怕你沒機會了給她厲害瞧了!”
“什么意思?怎么會沒機會?”宋越婠大喜,“難道……紀(jì)仙瑤已經(jīng)暴斃了?”
真是蒼天有眼呀!
聞言,辛佚儻啼笑皆非地看著她,“她還活得好好的!只是她活蹦亂跳的時間也不多了,此番事成,我自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p> 宋越婠歡喜地拍手稱快,“佚儻哥哥霸氣!”
以德報怨從未不是宋氏風(fēng)格,宋越婠的人生里唯有“有仇必報、加倍報復(fù)”八個大字。
“婠婠,我今日已經(jīng)見了父皇?!?p> 宋越婠臉上的喜悅漸漸消退。
她知道為了布這局辛佚儻可謂絞盡腦汁,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時機……雖然宋越婠不是很明白辛佚儻到底要怎么做,但她知道他這一次定要一步到位將叛國勢力連根拔起。
朝堂風(fēng)云從來波譎云詭、以心誅心,并非她那點兒小聰明可以左右乾坤的。她知道辛佚儻很聰明,也知道他不怕危險,但是她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擔(dān)心。
“佚儻哥哥,倘若局勢不利于我方,保命要緊。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云煙,只要你我平安無事地活著,就是此生最大的幸福了?!?p> “好……我答應(yīng)你。”辛佚儻笑了,“我會好好活著,我還盼著與你生兒育女?!?p> 宋越婠主動摟住他剛勁的腰肢,側(cè)耳俯在他胸膛聽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仿佛跳進(jìn)了她的心房。
他又重新住回來了,不,他從未離去!
“婠婠,七日后,就是‘太子出殯’的日子。這幾日你好好待在畫舫哪里也不要去,沈經(jīng)會照顧你,屆時我還會讓宋啟來保護(hù)你?!?p> “那你呢?你可要混進(jìn)皇宮?”
“不,我會在皇陵等他們?!?p> “皇陵?他們?”
“是,那些圖謀不軌的、狼子野心的……我相信他們通通會來的?!?p> 看來辛佚儻要下一盤大棋!
“我知道了!我會在畫舫等你平安回來的?!?p> 宋越婠知道那日的“大事”她幫不上什么忙,去了也只會讓辛佚儻分心,不若乖乖等在這里,盼他凱旋。
“婠婠乖……”辛佚儻貪婪地逡巡她的容顏,他好像從未對她說過一句話,“我愛你!”
言罷,他俯身去尋她的唇……
……
此刻,遠(yuǎn)在姜國的皇宮里。
水珍珠心情復(fù)雜地看著姜皇道:“皇兄,進(jìn)玲瓏殿的機會來了!”
聞言,姜皇大喜過望。
自從水珍珠順利帶回了通往玲瓏殿的地圖后,姜皇便派心腹加緊研究地圖上玲瓏殿的位置所在。沒出幾日,他們就得到了確切地點。
竟然是大璽國皇陵?
難怪!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大璽的皇陵就在盛京城外,離皇宮很近,方便永順帝隨時掌控。
皇陵里不僅戒備森嚴(yán),還機關(guān)重重,若不是永順帝帶著“鑰匙”去親啟,幾乎沒有人可以在如此危機四伏的情形下無聲無息潛入皇陵。
即便不畏生死貿(mào)然闖進(jìn)去了,想安然無恙全身而退更是希望渺小。是以姜皇兄妹雖然得到了玲瓏殿的秘密,卻一直不敢輕舉妄動。
水珍珠得逞時曾想過獨吞玲瓏殿的寶藏,后來發(fā)現(xiàn)憑她姜國一己之力根本無法獲得這筆寶藏,只能按照約定將玲瓏殿的秘辛傳到璽國“那個人”處。
“那個人”得到消息后不久,便想出了刺殺辛佚儻這出妙計。東宮太子薨逝,自然是要入皇陵安葬的,她們不正可以趁此機會魚目混珠隨喪隊儀仗潛入皇陵?且還能隨著儀仗順利平安地歸來。
真是絕妙的一招!
只是水珍珠萬萬沒想到宋越婠會因此送了命。當(dāng)消息傳回姜國時,水珍珠萬般心痛,她從未想過要宋越婠的命!
只是事已至此,她已回天乏術(shù)!待姜國大志得展,她定要親手誅殺“那個人”。在這個局里,宋越婠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存在,為什么“那個人”非要取她性命?
水珍珠從未像如今這樣心灰意冷,明明勝利在望,她卻提不起一起歡喜。她是姜國的公主,注定要為姜國去生去死,她也從未有過任何怨言。
可如今,她真是恨透了自己的尊貴身份!如果不是她強行擄走宋越婠,永順帝不會派出使團(tuán)假意訪姜,她也不會在回盛京的路上遭遇不測。
如今看來,害死宋越婠的明明是水珍珠自己。思及此,她驀然垂淚不已。
姜皇見狀,不解道:“珍珠,如今成功在即我們應(yīng)當(dāng)雀躍,你怎么看起來好似十分傷心?”
“我……”水珍珠擦了擦眸中淚,“皇兄,珍珠這是喜極而泣罷了?!?p> 不像!姜皇擺擺頭,望著水珍珠還未隆起的腹部,心憂道:“吾妹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時候拿掉?”
這個孩子身上流的是璽國皇室的血脈,絕不能活在姜國的土地上。萬一他長大以后知道了身世,難免生出異心……姜國皇室必須是血統(tǒng)純正的姜國子民。